漸漸的,何無眠身體周邊凝結(jié)成了一個一人高的紅色小球,隨著他踩動空氣,光球蹭出不同顏色的花火。
“她在尋找‘符陣領(lǐng)域’的紋路!”歐洋大驚失色,“她正在想辦法破陣!”
張云海卻沒有搭理一臉驚訝的歐洋,因為他的目光從剛才開始就始終沒有離開過莫無恨。能猜到意圖,便有解決的辦法,如果不知道莫無恨接下來會做什么,他總有種不安。
先是楚無嗪,再是莫無恨,又來一個何無眠。從成京到淄城,兩個S級事件都有他們的身影。如果這幾個邪修都是來自同一個組織,那有很大可能不是偶然事件。他們是有聯(lián)系的!更可怕的是,好像靈界對這邊的事件沒有足夠的重視。這怎么可能。
這邊,張云海還在分析著事件的聯(lián)系。那邊的莫無恨已經(jīng)動了。他朝著一根水泥樁走去,那正是遁甲大陣的基柱結(jié)點(diǎn)之一。
“不能讓他破了陣基?!敝x王孫大喊一聲。張云海瞬間也明白了過來。雖然直徑一米多粗的水泥樁并不好毀壞,雖然破壞掉一百零八根水泥樁的一根并不會明顯影響運(yùn)轉(zhuǎn)中的大陣。
但張云海知道,那是在通常情況下,現(xiàn)在的遁甲大陣已經(jīng)在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了,如果稍有破綻,也許就會被即將突破靈剎境界的惡獠感應(yīng)到,從而借機(jī)發(fā)難,破除整個大陣。
謝王孫大手一揮,那一側(cè)的符陣領(lǐng)域劃出一道裂縫,張云海率先鉆了進(jìn)去,眾人只感覺清風(fēng)拂面,就被推出了大陣之外,那裂縫在幾人出來之后便合上了蹤跡。
眾人看向何無眠,此時正專心致志的破陣,紅圈與氣墻已經(jīng)交融在一塊,好似還要僵持很久。
張云海大喊一聲,一道烈焰符打了出去。只是自己靈力還未完全恢復(fù),那奔馬速度有些不羈,被轉(zhuǎn)過身來的莫無恨一道劈開。
他看了看天,嘿嘿笑道,“既然時間還夠,那我就先打發(fā)了你們幾個不遲?!?p> 話音未落,一個閃身,鋼刀已經(jīng)當(dāng)空劈向張云海的面門。速度出奇的快,竟然他無法躲避。
“當(dāng)當(dāng)!”兩聲,兩根鋼管架住了鋼刀。亓辰單膝跪地,堪堪抵住這順勢劈下的一刀,那鋒利的鋼刀立馬在鋼管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印痕。
“嘶~嘶~”一道電光傳到刀尖處,緊跟著一股酸麻襲上握住刀把的莫無恨的手。他出于本能急急抽回刀來。
鋼管也是導(dǎo)體,張云海再看向亓辰,油頭根根豎立,好像也被點(diǎn)擊的不輕。
“電死你個死變態(tài)!哼!”半冬妹子的聲音響起,就是不知道她嘴里的死變態(tài),指的是莫無恨還是亓辰了。
……
莫無恨皺了皺眉,從破舊的軍大衣上扯下一截袖子,裹在刀柄上,橫刀在手猛然發(fā)力,那整個刀身都被黑色的光芒所籠罩,漸漸的與這黑夜籠罩在一起。
雪越下越大,半夏悄悄來到半冬身邊,一股清風(fēng)打著旋兒吹起鵝毛一般的大雪,圍繞在兩人身邊。亓辰雙棍交錯,錚錚作響,冒出兩道冷冽的青光,竟然與漸漸被白雪覆蓋的大地相得益彰。
張云海自知靈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拉著歐洋悄悄向右側(cè)移動,儼然與雙胞胎和亓辰互成掎角之勢。
“嘿嘿,娃娃們,境界這東西,不是靠數(shù)量來彌補(bǔ)的!”莫無恨將刀身輕輕抬起,伸出舌頭低下在刀身上舔了一下,仿佛享受一般的瞇起眼睛。
就現(xiàn)在,張云海雙目一瞪,一記刀山劍樹指打出,罡風(fēng)直驅(qū)莫無恨側(cè)耳。斜對面的亓辰也抓住了對手閉眼的這一破綻,很沒形象的就地前滾,雙棍夾向他的雙腿。歐洋手指翻動,口中念念有詞,一張金黃色大符盾在身前籠罩,踏上一步,向莫無恨側(cè)身撞來。
三人雖然從沒配合對敵過,但在這一瞬間,卻似心有靈犀,上中下三路全被封鎖。料想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該應(yīng)接不暇。
只是,這幾人畢竟年輕,只見莫無恨一個鷂子翻身,身體360度轉(zhuǎn)體。躲開了射向眉心的指決,抬起的第一腳正好踏在亓辰的雙棍上,另一只腳踏在撞過來的金色氣盾上,借反彈之勢如炮彈一般飛出,方向正是雙胞胎姐妹的雪花風(fēng)墻。
刀鋒隔開空氣剎那間發(fā)出“呲呲”的聲響,頃刻間已刺入風(fēng)墻中。半夏一手拉起半冬向后飄去,另一只手在面前,手臂波浪一般擺動。面前的氣流驟然加速,那刀尖也跟著擺動起來,前刺的勢頭也緩了下來。
莫無恨足間一點(diǎn)地面,鋼刀接上新力,愈發(fā)迅捷,割開風(fēng)雪屏障,直刺半夏的眉心。就是這一頓一刺的換氣間,亓辰舞了個棍花撲了上來。眼看刀子就要刺中美女。他右手的鋼棍奮力甩出,將刀尖打偏,另一根鋼棍很戳向莫無恨的小腿。
半夏堪堪躲過這一刀,那俏臉卻被刀鋒掃的火辣辣的疼。她見那鋼棍被彈飛出去,用手一招,那鋼棍又飛了回來,在半空中猶如被人操控一般,乒乒乓乓跟長刀糾纏起來。
一米之外,半冬嬌喝一身,“嘗嘗姑娘的‘迅電流光’!”眾人直覺一陣炫目,一顆電球向御刀的大漢彈去。
那莫無恨果然是對敵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左腳踢出,蕩開亓辰戳向小腿的一棍。大口一張,一團(tuán)黑霧從嘴里噴出,正好將光球包裹住。一陣呲呲作響后,一同消散在空氣中。
不遠(yuǎn)處,雪地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插上了七竿十余公分的小旗子,是張云海與歐洋共同鋪就的。只見此時歐陽站在七面小旗之前,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左四右三,擺出一個奇特的手型。他手指相繼彎曲,每彎起一指,那旗子便飛出一竿。在半空中形成北斗七星的陣列。
這個陣法正是張云海第一單所用的‘七星璀璨陣’的進(jìn)階。那七竿小旗光芒越來越盛,不多時已蓋過了遠(yuǎn)處路燈的光芒,照的人睜不開眼。歐洋雙手猛揮,這七竿小旗瞬間同時向莫無恨飛去。
“嘿嘿,雕蟲小技?!彼吏~眼大漢把長刀收回,在面前舞動起來在,自己也跟著旋轉(zhuǎn)起來,那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片刻已經(jīng)舞成了一顆黑色的光球。七竿小旗不管從哪個角度刺下,都被黑球蕩飛出去。
“大家一起上!”張云海大喝一聲,手中三清指打出,三道玄門正宗罡氣向黑球射去,緊跟著,亓辰的刀芒、半冬的電光球、半夏的風(fēng)刃都向那個光球招呼去。好不耀眼。
可是,盡管攻勢已經(jīng)如此猛烈,卻依然不能奈何光球分毫。
難道,這一招就沒有破綻嗎?!張云海大為惱怒。
“軟的不行,那咱就來硬的,阿辰!”他大喊一聲,亓辰看向他,卻見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那片斷墻殘垣,登時會意?!斑@家伙還真是壞的很啊!”
張云海已率先沖了過去,抄起地上一塊板磚,拋給亓辰。后者踏上兩步,高高躍起,在空中接住板磚。
“阿打!”一聲尖銳的長嘯劃破長空,那板磚如同飛火流星,砸入黑色光球中。
“嘭!”一聲巨響,板磚被刀鋒削為粉末,而那黑球也被激蕩出一片‘漣漪?!腔癁榧?xì)粉的磚沫飄散進(jìn)光球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張云海見這一招有戲,連忙又抄起兩塊紅磚拋向空中,“請你吃斤磚土!”
“阿打,阿打!”亓辰當(dāng)空接過,刷刷甩了過去!
“嘭!嘭!”又是兩聲,雙胞胎與歐洋漸漸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這無賴的攻擊方式,后退了幾步,生怕被飛起的磚沫濺射到。
“嘭嘭~”聲音接連不斷,那扔磚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如果說最開始的動作如飛火流星,那現(xiàn)在就是流星雨。
不過片刻,張云海發(fā)現(xiàn)一整面紅磚斷墻都被扔沒了,四下打量去,紅磚下面竟是長長的青石,足有四五十斤重。他冷哼一聲,抱起青石向亓辰助跑而去。
亓辰丟的正爽,見突然沒了炮彈,正疑惑的向這邊看來,這一看大驚失色,連忙喊道,“我的小祖宗,你是要掰斷我的老腰嗎!”
“用腳蹬,用腳蹬。”
亓辰再次會意,看張云海抱著青石助跑道跟前,他連忙向后倒去,一個鯉魚打挺的動作,那雙腿緊緊繃直,雙腳正好頂在青石下面,腰部猛然發(fā)力。巨大的石塊就如被投石車甩出的巨石,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砸向幾米外的光球。
“嘭,咔!”一聲巨響,那青石被劈成幾十瓣,卻不減去勢,向現(xiàn)出身形的莫無恨砸去。
“小子欺我太甚!”待那黑球‘變’回到莫無恨,一道黑色光芒向亓辰猛然激射而來。
亓辰剛剛站起,大驚失色卻是躲閃不及。突然,一記勢大力沉的側(cè)撞把他撞飛出去。正是后發(fā)先至的張云海
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是驚慌失措,紛紛驚呼出聲。只見那飛來的黑氣鋼刀快似閃電,轉(zhuǎn)眼已到他的眼前,張云海心頭一涼,他也只是下意識的推開亓辰,對接住這刀那是一點(diǎn)把握沒有。
電光火石間,那刀勢突然一滯,他雙掌猛地在眼前合十,一股刺痛,伴隨著剛烈的陰氣瞬間灌入體內(nèi)。只是那刀勢太急,他剛剛直挺的向后倒去,那刀鋒便擦著他的額頭在他手心里打了個旋,盯入地面。
張大拿
明天開始,連續(xù)三天一更,計劃大改一下開頭,并校對一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