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jiān)坪R粨舻檬只厣硪粋€‘刺’字決,直擊身側(cè)的另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錯身躲開。
“阿辰,你受傷了?”
“沒事,嗯哼!”他輕咳一聲,看著迎面過來的黑衣人,“這幾個家伙有古怪!好像不怕疼一般?!?p> 張?jiān)坪T鯐恢?,他已看向了那個斷了一臂的黑衣人。那家伙竟然違背身體構(gòu)造的直著膝蓋站了起來。扭過身子抓起另一只斷手的短刀就要劈過來。
“鏘、鏘”,張?jiān)坪8耖_前后兩人的刀勢,一腳將撲過來的另一個黑衣人踹了出去。嗯?這人的身體是正常的!
亓辰雙手聚集靈氣,瞬間兩把神兵上布滿了灼眼的青芒。
“刷刷刷~”兩道青色的劍蛇吐著信子在面前舞成兩條光龍,霎時將撲過來的兩個身影逼退回去。
“你看他們的腿上!”
張?jiān)坪D客?,那這兩個受了“重傷”的黑衣人竟然腿上都有一條血淋淋的口子,皮開肉綻??墒菑慕皇值浆F(xiàn)在,兩人的交手都沒有上到它們的腿。于是答案就揭曉了。
這兩個人就是昨晚死掉的那兩個黑衣人,而他們腿上的傷,就是昨晚亓辰偽造打斗場景時故意在尸體上劃出的傷痕。
“是昨晚上……”亓辰面露驚駭。
“可是……怎么可能?”張?jiān)坪R彩敲碱^緊鎖,他用手在自己額頭一抹,正是道家的天眼神通。
“他們身上有陽火!應(yīng)該還沒……”只是那個死字還沒說出,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黑衣人的脊柱部位,有一根明晃晃的絲線。
張?jiān)坪S脷饨^指在亓辰肋下點(diǎn)住穴位,靠上亓辰后背道,“不對,他們是被人操控了,已經(jīng)變成了兩具肉傀儡!”
然后,他就看見了那個被自己踢出去的黑衣人,用‘??汀L劍指著他道,“只有這個是正常人。”可他還有半句沒有說出來,這大概就是昨晚跑掉的那個吧!
亓辰將衛(wèi)衣一扯,衣服已經(jīng)褪到了肋下,將那道血口僅僅箍住,雙劍在手,竟然將張?jiān)坪M贿呁迫ァ?p> “這幾個家伙已經(jīng)跟我結(jié)下梁子了,我要親手送他們上路!”
“可是……”
張?jiān)坪Uf什么,就見那名‘正?!暮谝氯藢⑷读~鏢擲了過來。張?jiān)坪;厥帧瘎?,卻沒有想象中的砍中暗器。
他驚詫的四處尋找,想要看看擊中了誰。卻發(fā)現(xiàn)那三枚暗器冒著幽幽的黑光,正懸空停在離他們兩米遠(yuǎn)的半空中。
怎么回事?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身后看去。
只見悅兒雙手平舉,手指的方向就是那三枚暗器,這再明白不過。
“誰說人家只能被保護(hù)?”小妞一步步向這邊走來,徐國柱手里拿著那把匕首,哲子抱著一只平底鍋?zhàn)o(hù)在在她的兩邊。
“誰說的,we are 伐木累!打架流血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們!”徐國柱手中舞動著匕首,另一只手正拎著一塊鋒銳的巖石。
看到三人這個姿勢,張?jiān)坪P念^激蕩,他們只是現(xiàn)在還不會打架,并不代表沒有成為打架王的潛質(zhì)。
“哈哈哈!”一陣低沉的笑聲從不遠(yuǎn)處的樹林響起。
張?jiān)坪B犞@個聲音有些耳熟,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樹林子里鉆出來,冷哼了一聲,來人正是莫無恨。
“原來是老朋友!”
“桀桀……小子,別來無恙啊?!彼缰林氐牟阶?,一步步在堅(jiān)硬的玄武巖地面上踏出淺淺的印痕。
別來無恙?張?jiān)坪B犚娺@稱呼,竟有些啼笑皆非,你這個要敘舊的架勢,是要逼我噴你??!
只見張?jiān)坪1强壮希瑪[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手下敗將,也敢來丟人現(xiàn)眼!”
“哼!好狂的小子,咱倆誰是手下敗將!”
張?jiān)坪⒑?蛣ω?fù)在身后,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正色道,“你我交鋒三次,第一次你高我一個境界,卻跟我在二里橋頭交戰(zhàn)十分鐘,沒有將我殺掉,算是平手,你承認(rèn)嗎?”
莫無恨想了想,那次雖然是后來張文獻(xiàn)趕到救了他,但他自持宗師身份,對方比自己低了好幾個境界,居然還有反擊之力,自己確實(shí)不算光彩獲勝。便閉口不答,算是默認(rèn)。
張?jiān)坪S稚斐鲆桓割^,“第二次,你與何大嬸子來破壞我們的遁甲大陣,我赤手空拳,只用磚石就讓你灰頭土臉,你離手刀砍我,被我繳了兵刃。最后是我大人大度,把刀還給了你,這一戰(zhàn)算你輸!”
莫無恨冷哼一聲,當(dāng)時被五人夾擊,確實(shí)疲于招架,難以取勝,倒也不算是恣意捏造。
張?jiān)坪S稚斐隽说谌种?。“陰窟地下三百米的大殿之上,你用蠻力去拔太白劍,卻被振飛,而我……哼哼。”他平舉起手中的??烷L劍,那意思非常明白,劍已經(jīng)在我手中,咱倆的手段誰更高明?
“最后東昌鬼現(xiàn)世,我雖然只跟他過了一招,可是不分上下,而你呢?你連他的一個嘆氣的‘箴’言都抵擋不住?!?p> “不可能!”
莫無恨冷哼一聲,自己確實(shí)在東昌鬼跟張文獻(xiàn)動手的那一刻便暈死過去,后面兩人是否交手他已經(jīng)不知道了,不過以東昌鬼的實(shí)力,自己尚且被他的一個嘆息震得氣血翻涌當(dāng)場暈厥,這家伙沒有理由接的下一招。
“那你怎么解釋我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且活生生把四把太白劍都帶了出來?”
莫無恨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你我交手三次,誰是手下敗將你不知!”張?jiān)坪Y|(zhì)問道。
莫無恨被說得無言以對,心中火氣蹭的冒上來,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從腰帶上解下那把剛刀,竟然一出手就不想隱藏實(shí)力。
張?jiān)坪R姵晒づ诉@個家伙,心中輕蔑一笑,果然這種以武入道的大塊頭腦子都不太靈光,是個一點(diǎn)就找的脾氣。他將神劍橫在眼前,好轉(zhuǎn)眼向亓辰那邊看去。
另一邊……
那黑衣人見暗器沒見效,挺刀砍來,一人兩尸穿插走位,竟然密不透風(fēng)。亓辰擺開架勢,剛要還擊,只聽身后傳來一聲嬌叱,“看看你們的暗器有多厲害!”
刷刷刷,三個懸停在半空的柳葉鏢射向了迎面重來的黑衣人。
“噗噗!”兩個被操縱的傀儡無懼暗器,迎面攻來,鋼鏢入體卻絲毫沒有讓手上的動作停滯。可是另一名黑衣人不敢硬接,一個閃身躲過。
就是這個閃身的動作,讓原本密不透風(fēng)的攻擊陣型不在嚴(yán)密。亓辰是街頭打架的行家,手中雙劍抬起。當(dāng)空揮舞如同一張風(fēng)車,劍氣縱橫硬碰上黑衣傀儡的刀面。
他們手中的短刀只是普通鋼材,怎么抵擋得住太白古劍的威勢,僅僅接觸兩三個下,短刀已經(jīng)崩刃到幾乎斷裂。
那第三個黑衣人躲過鋼鏢,挺刀繞道背后就要偷襲亓辰的后背。
“?。 币宦暭饨?,黑衣人抖了個機(jī)靈,回頭卻沒看到有人。再抬頭看時,已經(jīng)晚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勢大力沉。他連忙用手臂去擋,卻被這泰山壓頂?shù)臍鈩莺莺莸脑业降孛嫔稀?p> 他此時才看清楚,一個胖子拿著個鍋蓋從天而降,生生把自己砸倒在地上??墒撬€是沒搞清楚,這胖子是怎么飛到天上去的。
他狼狽的就地一滾,想要離這個招式奇特的家伙遠(yuǎn)一點(diǎn)??墒莿倽L出半個身子,就被一塊巴掌大的巖石拍在了腦門上,登時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就要暈過去。
徐國柱甩掉手被拍爛的碎石屑,一腳踢掉他手中的短刀,另一只腳踏在了他的后背上。
“讓開!”只聽一個粗重的聲音響起,國柱趕忙挪開腳。哲子那碩大的身體已經(jīng)砸在了這人的身上。
悅兒咽了口唾沫,“哲子……你的身體……原來是件致命武器!”
國柱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刺客,呢喃道,“咱們不會……殺了他吧!”
這時哲子當(dāng)過靈界執(zhí)事的優(yōu)勢就顯現(xiàn)了出來,他用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還有氣,死不了!”
國柱聽完,趕緊用匕首逼在了他的脖子上,生怕他再突然暴起發(fā)難。
其實(shí),這倒是多慮了。這名邪修已經(jīng)被哲子的‘泰山壓頂’撞斷了渾身二十多處骨頭,只剩下一口氣在,就算醒了也,短時間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
張?jiān)坪R娙耸帐傲艘粋€家伙,亓辰與兩個難纏的傀儡尸體對戰(zhàn)中占了上風(fēng),一時舒了口氣,他知道亓辰的實(shí)力,這倆家伙因?yàn)椴恢教弁此圆艌?jiān)持了這么久。只要亓辰找到破綻讓其喪失戰(zhàn)力,勝局就是早晚的事。
其實(shí)最讓他擔(dān)心的,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個人。一個能夠操縱這些傀儡的人,這個人不出來,他的后招就不敢用處。
可是,他已經(jīng)沒法分神去看四周,因?yàn)槟獰o恨提著剛刀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
“今天,你我就一對一的再打一場,看誰才是手下敗將!”
莫無恨沒有偷襲,而是將剛刀伸到了張?jiān)坪C媲耙幻住_@個動作讓張?jiān)坪S行┮馔?,這分明是江湖中劍術(shù)比斗時的禮貌動作,沒想到這個不擇手段的邪修。還要講這些江湖規(guī)矩。
張?jiān)坪L崞鸷?烷L劍,微微一笑,輕輕碰在了他的刀刃上,“那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