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在帶著天佑的期望,離開晉級賽賽場后,就立馬向他哥哥日向日足的住處奔去,向他哥哥求救。
在剛出晉級賽賽場的那一段路,他偶遇了正在趕過來的日向松枝,他由于趕路心切,沒有注意到日向松枝看他的眼神不對。
日向松枝但由于管家的提醒,率先知道了日向日差給那個小鬼幫忙,讓他的交接功敗垂成,看到他離開晉級賽賽場,他就知道日向日差還是選擇了要幫助日向天佑。
畢竟就算他留在了賽場,也只是給天佑帶來了回旋的余地,對他的情況也沒有實質(zhì)的改變,畢竟他一個人真的無法改變所有人的意志,天佑還是會被趕下賽場,只不過能多撐一會兒罷了,但結(jié)果不會變。
而他離開了賽場,雖然置天佑于危險境地,但卻能給他帶來一線生機,只要他能撐到日向日差找到幫手過來,那么她就能置之死地于后生,將他的局完全破了。
他要是留在晉級賽賽場,日向松枝根本不擔(dān)心出什么亂子,因為他要前去鎮(zhèn)守這個比賽,粉碎天佑的一切反抗,但他現(xiàn)在離開了,那就讓他有一絲慌亂了。
必須盡快做完這一切,并且完全將這一件事情定性,被日向日足抓住的話,他的生命雖然沒有危險,畢竟他身后也是有人在支持他的,但會影響他繼承長老之位,會打破他戰(zhàn)無不勝的神話。
日向日差這一路走得都非常順利,沒有什么不長眼的守衛(wèi)來攔住他,也沒有什么埋伏阻擋他,這讓他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既然敵人能夠在晉級賽賽場“一手遮天”,那么為什么他們知道自己要來向他的哥哥請求幫助,而不來阻攔他,畢竟他的求助行動很好猜,他唯一能夠搭上話,并且無條件相信他的日向一族掌權(quán)者就只有他的哥哥日向日足,這個日向一族族長。
而且族長雖然沒有太大的權(quán)力,日向一族的權(quán)利大多都是被長老會議把持,由長老們掌握,而長老們都是日向宗家的成員,完全代表日向宗家的利益,但是族長畢竟是族長,他也代表著家族的形象,實際權(quán)力雖然沒有多少,但影響力還是有的。
像日向天佑這種申冤的事情,就應(yīng)該交給族長來管,交給長老們來管的話,一是名不正言不順,二是有可能涉及其他長老的利益,引起其他長老的不滿,從而惹來麻煩。
族長來管這樣的事,哪怕影響其他長老們的利益,也不會有麻煩了,畢竟族長是不可能掌管實際權(quán)力的,只能作為一種象征意義,能掌管實際權(quán)力的只有長老,長老可以侵占長老的利益,但族長不可能侵占長老的利益。
越接近她哥哥的住所,他這種不妙的感覺,也就越嚴(yán)重,此行不順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因為這次的感悟太過順利了,順利的簡直沒有什么阻礙。
那么這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了,一定會有一個真正巨大的阻礙,在前面等著他,畢竟他相信能夠“一手遮天”的人,沒有這么傻,不給他阻礙,就這么容易讓他接近他哥哥。
他到達(dá)他哥哥的住所,發(fā)現(xiàn)他哥哥不在,只有他嫂子在院子里陪她們的孩子,他立馬向他的嫂子打探他哥哥去哪里了。
從他嫂子那里才得知,族長可能要去參加什么會議了,剛剛被一個管事帶走,就在十幾分鐘前。
日向日差的預(yù)感沒有錯,果然是此行不順,他哥哥被幕后之人提前調(diào)走了,他沒有找到當(dāng)事人,但他也沒有放棄,想到他的小朋友在賽場上苦苦支撐時,他立馬詢問嫂子她哥哥去哪個會議室。
但是嫂子也不知道族長進(jìn)哪個會議室了,但他也沒有怪她,畢竟族長要做的是公事,哪怕是族長夫人也不能太過干涉公事,她不知道族長去哪也很正常。
畢竟其他人也沒有預(yù)感他要過來找族長幫忙,族長夫人突然看他趕路出了一身汗,想讓他進(jìn)來休息休息,等族長參加完會議后,回來在說事。
她本以為日向日差找她丈夫也不是什么多急的事情,所以她想讓他在家坐著,等她丈夫回來再辦事,那樣的話,他們兩兄弟就可以聚聚了,她正準(zhǔn)備要去買菜給他們做飯。
日向日差打斷了她,告訴嫂子他要離開了,他要去找他哥哥。
但是,族長夫人有些不甘心,畢竟他們兩兄弟都有事情要做,聚少離多,難得有機會,為什么不留下來吃個便飯,她想再一次挽留日向日差。
“有什么著急的事情啊,那就在這等吧,反正也不知道你哥哥跑哪里去了,等他回來再辦事不就好了嗎?”
“不用了,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急,這件事是關(guān)于一個孩子的性命,如果去的晚的話,他就有可能死了?!比障蛉詹罱忉尩?。
族長夫人還是很通情達(dá)理的,畢竟人命大于天,她開口道:“這么危機,那你也不用找你哥哥呀,趕緊去救人啊?!?p> “我救不了他,只有我哥哥才能救?!比障蛉詹钣行o力的說道。
族長夫人想出一個主意,她開口道:“那我去吧!我起碼還是族長夫人?!?p> “你也救不了他,你會被人攔住的。
而且不合規(guī)矩的,救不下他?!比障蛉詹罘瘩g道。
“那到底什么事呀,怎么會這么麻煩。”族長夫人原本就家境優(yōu)越,他們一家把他保護的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參與這種勾心斗角的事情,在她嫁給他哥哥后,他哥哥也不讓他接觸公事,就是想要保護她,所以她不理解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說來話長,那就不說了,總之,在我認(rèn)識的人中,只有哥哥能救,而且時間緊急,只能找他了。
我要去找我哥哥了,如果我哥哥回來的話,那你要通知他,一定要馬上趕到晉級賽賽場,那里有一個小孩等著他救呢!那個人叫日向天佑?!比障蛉詹钫f完便離開了。
他嫂子正準(zhǔn)備說:“知…”。
看到他已經(jīng)離開,也就不說之后的字了。
然后繼續(xù)教她的孩子說話。
日向一族住著那么多人,而且還有那么多人擁有公職,不同級別到成員開會的場所肯定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會議室也非常多,再加上日向一族根本不缺錢,他們不會委屈自己,隔個三五年也會建立一所新的會議室。
而原來的會議室也能繼續(xù)使用,他們也時常維修原本的會議室,這不是那群人在念舊,會議在哪里舉辦并不是在固定地點,而是決定于會議的主持人要在哪里舉行,而會議的主持人通常會在離他最近的會議室舉辦,其他人就只能遷就著主持人,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所以每一個級別的會議室分布在日向一族各個地方,確保會議的主持人不管在日向一族的哪個地方,都能在5分鐘之內(nèi)到達(dá)一所會議室內(nèi),而這樣做的效果就是,日向一族各級會議室光日向日差所了解到的,都不下有30個,而且分散在日向一族各地,更不要提他不知道的,以及那些用了很久的會議室了,經(jīng)過簡單的整理也能繼續(xù)使用。
日向日差花了很多時間找了周圍的很多會議室,但里面都沒有,但想了想還沒有找到的會議室,他就知道這樣的亂打亂撞根本沒有用,全部翻下來至少要花半個小時,到那時即使是找到了他哥哥,那個小孩子已經(jīng)死了。
而想到那個小孩這么相信自己的眼神,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就感到非常痛心。
就算是將兇手繩之以法,人死也不能復(fù)生啊。
于是他就停在一間會議室的門口,開始運用反向思維,站在敵人的方向思考,到底要怎樣才能盡可能的阻止自己接近,以及以他哥哥的身份會選擇哪一間會議室。
畢竟這些情況是很容易就能了解到的,也算是公開情報。
去掉自己剛才找過的,還有31個會議室。
首先,管事以下級別的會議室就不用考慮了,畢竟他哥哥的身份擺在那里,再怎么遷就,也不會用那么個會議室開會,而且這樣的會議室缺少很多功能,族長根本用不了。
去掉這些,還有17個。
其次附近的會議室也不用考慮了,敵人肯定非常謹(jǐn)慎,絕對不會給他誤打誤撞的機會,我一定會選擇距離這里相對較遠(yuǎn)或者非常遠(yuǎn)的會議室,以他哥哥住所半徑500米內(nèi)的會議室,根本不用找了。
還有11個。
長老會議的會議室不用考慮了,幕后之人根本沒有這個權(quán)利用這個會議室,而且那里有很多日向一族的機密,至少要三個長老聯(lián)名,才能使用那里,如果幕后之人有那個實力,那么他們就可以洗洗睡了,根本反抗不了,所以這樣級別的會議室是可以排除。
還有10個。
最后,長老們各自的私人會議室也不必考慮了,因為那里有很多他們各自不可見人的秘密,不是他們的心腹,根本進(jìn)不去,更不要提由一個陌生人來使用它。
還有三個。
但這三個,離他現(xiàn)在的距離都不近,而且分布也不在一個位置上,如果全部找下來,至少要花七八分鐘,沒有時間讓他浪費。
等等!我記得剛才在門口挾持天佑的那個人,我記得好像有點印象,到底是誰呢!
想起來了,他是日向松枝的貼身管家,那么涉及這一切的人就是他了,日向松枝。
從能力上來說,長老繼承人的身份,他有足夠的權(quán)力驅(qū)使這些人,就算是命令不了,評委們也可以,賣他個面子,在違反規(guī)則的情況下來幫他,畢竟沒有一個人想招惹一個未來的長老。
而且他從小就被稱為運籌帷幄的天才,擅長以計謀取勝,這次的布局很像他的手筆,十分縝密以及完美,一旦發(fā)動便挾大勢壓人,絲毫不給目標(biāo)一點翻牌的機會。
再想一下,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會議室,并且選擇的會議室還不能引起他哥哥的懷疑,有足夠級別能夠接待族長,那就只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