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一系列的風(fēng)波之后,一切又回到正軌,李峰們班還是遙遙領(lǐng)先,穩(wěn)坐第一寶座。
另外一學(xué)科“化學(xué)”的科任老師對我們來說,得但這個老師實在是我們的幸運,他就是李峰的中學(xué)校長王校長。
他的教學(xué)經(jīng)驗很豐富,而且李峰的班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屆學(xué)生了,他已經(jīng)臨近退休的年齡。
上完他的課,放學(xué)之后,這次的衛(wèi)生輪到我和許平。
在初二的這個學(xué)期,不知道是誰引起的,在學(xué)校里掀起了一陣下象棋的狂潮,李峰和許平自然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把教室打掃干凈之后,拿上手里的象棋,在學(xué)校的籃球場旁邊,找了個地方,就開始殺得個天昏地暗。
李峰的車橫移三步,直接對準(zhǔn)許平的馬和炮,炮在前,馬在后,瞬間,許平提車就守住炮,李峰上馬一個斜日,就將許平的炮捏在手中。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局,也顧不上太陽早就下山了,只想著怎么樣才可以搞定對方。
“你們兩個干什么,怎么還不回去”突然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朵里。
他倆不約而同地都抬起了自己的頭,就看見張老師在她的門外氣沖沖地對著他們。
看見他們的目光向著她,又道,“還不回家,你們倆,這天都快要黑了”。
剛一說完,風(fēng)卷殘云般的收起了象棋。
許平一把就給扔在李峰書包里,李峰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李峰轉(zhuǎn)過身,避開老師的目光,將自己體內(nèi)剩余的能量全部加以利用,沒有計時,反正一瞬間吧,就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門口。
回頭一看,看見許平這家伙,一臉懵逼的邁著小步伐,看他的樣子,肯定是沒想明白李峰剛才為什么跑那么快。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沒想明白,連李峰自己都沒想明白,這真是個神奇的事情。
李峰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看著他的小步伐,真有種“靜靜看著他裝逼”的感覺。
“我說你小子,就不能快點,你那小短腿是邁不開了還是咋的”李峰有點小不耐煩道。
“你怕個球還是咋的,跑那么快,像人家老師要把你咋的似的”許平擺出個猥瑣的姿勢,斜著白眼道。
李峰聽了這話,想了想,臥槽,果然有不合適的地方,可能對于老師來說,我太怕她了,但平時我們的關(guān)系也是挺好的,這樣做,實際上還是有點傷人的。
但是能承認(rèn)嗎?當(dāng)然不能,裝逼就要裝得徹底一些,打死人也是不能承認(rèn)的。
本著這個精神,李峰有點心虛的對許平道,“小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沒有達到哥的這種境界,自然是明白不了我的這種心情的,你的路還很遠啊”。
只看見許平的左邊嘴角扯了扯,斜眼看了一下天空,啥也沒有。
實際上也是心虛啊,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不用說,我就知道,這個逼在他面前裝跟沒裝似的。
“哈哈哈,剛才那局你可是差點輸了,要不是張老師一聲獅子狗,你今天就敗倒在我的手下了,你得好好感謝人家張老師啊”李峰趕緊的轉(zhuǎn)移話題,免得這小子得理不饒人。
他也倒是很配合,道,“沒有到最后,誰知道誰贏誰輸,我那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你不懂”。
“哈哈哈哈,就喜歡你這個不要臉的勁,你祖宗十八代加起來也沒你的臉厚啊”。
“好好說話,說老人些干啥,我這厚度能比得上你的嗎”。
“得得得,不爭了,這種話題,在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結(jié)果”。
就這樣,他倆在爭吵中實踐著真理,一路慢慢移動著。說移動真的不為過,因為實在是慢啊,到分路口平時十分鐘,我倆走出了半小時,具體是因為什么,可能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分路之后,才過了不到一半的路,天就黑了,在農(nóng)村的夜晚,沒有月亮的晚上,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
聽著后面有樹葉的響聲,我的心都跳到脖子那了,趕緊得用大指拇掐住中指的第一個指節(jié),聽老人們說,這可以掐住鬼的喉嚨,讓它們發(fā)不出聲音。
盡管如此,李峰還是總是覺得,我后面有什么東西。
尤其是快到家那段路,周圍全是樹,什么也看不見,直接是靠平時的記性在前進。嚇得李峰,直接想大叫一聲,然后使出全部的力量跑回家去。
到家之后,剛跨進家門,就松了一大口氣。
“今天怎么這么晚,還想著你去同學(xué)家了還是怎么的”李峰媽媽道。
“沒有,今天打掃衛(wèi)生,所以晚了些”。
“下次早點回來,大晚上的,亮都看不見,不安全,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熱一下菜,你把書包放上就來吃吧”。
“哎,好的”。
放下書包的時候,李峰感覺到自己的兩只手掌冰的厲害。
暗道,“以后再也不一個人走夜路了,不,是絕不走夜路了”。
這話我自己都不信,才過了幾天,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在那路上,有兩個幾乎看不見的人影,其中一個念念叨叨,其中一個低頭不語。
低頭不語的是李峰,念念叨叨的就是石剛那小子了。
李峰只知道他在說著些什么,但是具體在說什么,李峰沒聽見,也沒心思去聽。
開玩笑,李峰心里都在念“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