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望著眼前一幕,震撼不已,她沒想到這青樓的女子竟然如此孟浪。
記得那時在妖界,宮里的男子也都說這青樓是個快活似神仙的好地方,晏離就忍不住,攛掇著她,一同偷偷換了男裝溜進了皇城的醉春樓。
二人剛進門就有好幾個水脂紅嫣的姑娘圍了上來,姑娘的素手就搭在她的肩頭,一個個好似沒骨頭的軟蛇就往身上貼,殷勤地獻著紅吻。
彼時醉春樓內(nèi)燒情的燃香正旺,廉價的胭脂異味,還有她們身上濃郁刺鼻的香噴混雜,薰的她直作嘔,后來回了宮硬是搓了三遍澡才將身上那股味去個大半,現(xiàn)在每每回想起……鼻尖都忍不得冒出一層冷汗。
云姝無奈搖搖頭,她是真的搞不懂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而另一旁的晏離左手拽著從醉雞上撕下來的雞大腿兒,右手還端著一大盤湯蠱就往嘴里送,嘴角周圍溢著湯汁和油漬,吃的不亦樂乎,儼然沒有注意到酒樓內(nèi)的異動。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云姝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嘿嘿,我這不是餓過頭了嗎!”晏離放下手中的湯蠱,又從碟中夾起一塊酥餅,仰著油光滿面的臉龐,沖對面的人嫣然一笑。
云姝低頭珉著桌前的幽香清茶,對著只知道吃的某人不作任何評價。
猛然,晏離夾著酥餅的手一愣,筷子松斜,酥餅就直落落的掉在桌上。
“怎么,吃的太飽連筷子都拿不動了?”云姝抬頭,笑著打趣道。
“不是……”晏離放下手中筷子,用旁邊的濕巾迅速將手擦拭干凈,眸中的精光也暗了一分。
“怎么了?”云姝察覺到晏離的異常,輕聲問道。
晏離微微抬起頭,手貼在胸膛左心房的位置,柳眉低蹙,瞇著眼,比常人靈敏百倍的鼻尖輕嗅著。
“果然是!”晏離片刻后睜大了眼,嫌棄地捏了捏鼻子,咬定的說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云姝一頭霧水。
“也沒什么事,剛才啃雞腿的時候,聞到一抹同族的氣味,我還以為自己聞錯了呢!”晏離又夾起自己的酥餅,大口咬道。
“同族?”
“對啊!”
“涂山狐族不是只有你一個后裔了嗎?”云姝疑惑著問。
“小云云你想哪去了,我說的同族,意思是也是一條狐貍!”晏離三口酥餅就下了肚,又從盤中揪下另一個大腿兒啃著,嚼著咽著接著道:
“不過這狐貍的氣味真是難聞,一股子騷味,真不知道是哪個洞子窯子出來的!”
“可我為何我沒聞到”云姝又問。
“這野狐貍也挺聰明的,應該是怕事,用胭脂味故意掩蓋了身上的氣味,不過既然是狐貍,她又怎么能瞞的過我!”晏離俏皮著嘴,一臉傲嬌。
“已經(jīng)化形的狐妖?”
“是啊!不過我聞著應該只有幾十年的修為,怎么就能化成人形呢?”晏離也沒了準信。
狐族最為重視的就是血統(tǒng),像她這樣,得天獨厚的上古后裔,出生就能化形的是極少數(shù),旁類的狐貍?cè)羰菦]有幾百年的修為或者族中長輩作法掩護,是萬萬不可能這么早就能修成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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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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