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傍晚,塞拉斯群島熱鬧非凡。
如果說很多無名島嶼都被用來與海賊建立交易,賺取海賊的利益,其背后全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白道人物的話,那么塞拉斯群島就是全黑的,他完全的屬于地下勢力,屬于海賊。
東海很大,一多半面積都是海洋。而塞拉斯群島,就處于一個絕佳的位置,遠離大陸,靠近無風(fēng)帶,位置偏僻,航道上也布滿暗礁,不是有老手帶路,很難抵達這里。
東海海軍有過清剿此處的計劃,后來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放棄了。即是因為有難度,也是因為這其中牽扯的利益關(guān)系繁雜錯亂,海軍自己也牽扯其中...
群島由一塊位于中心,面積不小的主島和十幾塊分布周圍的小島組成,以百年為計算單位的發(fā)展下來,各處小島都用浮橋或者干脆就是漂浮于海上的建筑連接了起來,房屋小樓鱗次櫛比,密密麻麻,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雜亂和擁擠。
海賊是沒什么規(guī)矩的人,這里的布局也很符合他們的風(fēng)格。
在這里,除了幾條大家都遵守的規(guī)矩之外,剩下的都靠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贏家。
所以火拼與鮮血,在這里很常見,總有硝煙與血腥味繚繞不去。
一艘有些破舊的三桅帆船,掛著一個像是小丑一樣頂著大紅鼻子的骷髏旗幟。
有兩個勾肩搭背提著酒瓶跑到碼頭上沖著海里嘔吐的海賊迷迷糊糊的望向正在靠岸的海賊船,其中一個一邊往還沒有清理干凈嘔吐物的嘴里灌酒,一邊奇怪的問同伴:
“有新的海賊團來了!話說這個海賊旗我們是不是見過?”
他的同伴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身上臟的板結(jié)僵硬的粗麻衣物散發(fā)出一股各種各樣味道集合在一起的怪味,一楊手里的酒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每酒了,劈手奪過同伴剛剛離開嘴邊的酒瓶,看也不看上面的口水和污物便塞進嘴里咕嘟咕嘟灌酒。
剩下的那點可憐酒液很快就沒了,只見他把酒瓶向前一扔,看著靠在岸邊,正有人走下來的海賊船道:
“這不是那啥...那啥小丑啪七的海賊旗嗎?”
長時間的宿醉,還有大量的酒精讓其大腦已經(jīng)無法很好的指揮喉嚨,巴基兩個字說得十分走音。
不過小丑兩個字,巴基還是聽到了。
身后跟著道奇和幾個小嘍啰的巴基剛剛踩上塞拉斯群島的海港木板,就聽到了有人在說他。
啪七兩個字被他的大腦直接改成了巴基。
“啊哈哈哈!”巴基狂笑起來,森白的牙齒從涂抹了紅色口紅的嘴唇里露出來,一顆又圓又大的紅鼻子似乎更是紅艷了幾分。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小丑巴基!”
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只是留給他的記憶,不是很好。實際上他的海賊團第一次團滅,就是因為在這里的航行,因為不熟悉航路,觸礁沉沒...
當(dāng)時趴在一塊大木板上,身披自己的海賊旗飄到塞拉斯群島上的小丑巴基可以說被嘲笑了很久,直到他離開之后這個故事也被流傳了許久,說不定現(xiàn)在都還有。
巴基看向兩個酒鬼,難道是當(dāng)年的熟人?
他想到這里,便心中發(fā)狠。
腳下轉(zhuǎn)向那邊的同時,他已經(jīng)在心中思索如果報復(fù)當(dāng)年那些人的嘲笑,據(jù)說還有人因此而笑死了!
噗通一聲。
周圍陷入一片安寂。
只有一只玻璃瓶在木板上翻滾著最后掉進海中的清脆聲音。
“是誰扔的酒瓶!”
巴基身體還倒在地上,腦袋和雙手卻都已經(jīng)漂浮到半空之中,一手提著一個酒鬼,絲毫沒有顧忌他們骯臟的衣服將自己雪白的手套染上其他顏色。
道奇看著這一幕,心中依然是一陣的驚嘆。
這就是惡魔果實能力嗎。
身體可以像這樣分開來,四處飛...
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每一次看到,他都在心中嘖嘖稱奇,同時升起一種渴望。如果有了這種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報仇了呢?
至于讓巴基船長幫他報仇,道奇不確定能不能成功,許久的接觸下來,他感覺巴基船長不像是一個靠譜的家伙。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開過這個口,只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巴基,一路來到這里。
兩個被飛在空中的手抓住的酒鬼,看到眼前滿臉怒火的腦袋,身體里面的酒精瞬間有一部分與冷汗一起排出了體外。
“我們沒有!我們不知道,別問我們!”
驚慌之下,他們面對巴基關(guān)于酒瓶的質(zhì)問,連連否定。
巴基的鼻子幾乎都要頂在這兩個人臉上了,一副懷疑的神色,不過幾秒鐘之后,他抽了抽鼻子,忍住干嘔的沖動,腦袋飛遠了一點:
“你們確定?”
“確定!確定!肯定不是我們干的!巴基船長,饒了我們吧!我們啥也沒干??!”
“是嗎?”巴基的腦袋挪動了一下位置,身體很快與懸在空中的腦袋結(jié)合起來,恢復(fù)正常。
不過他提著兩個海賊的雙手,卻悄然開始移動起來。
因為一直盯著巴基看,兩個海賊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不斷的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酒瓶是誰扔的!”
“好,我就相信你們,難得你們倆還認識我,知道我巴基船長的大名!”巴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不過你們怕是嘲笑過我很多次吧?”
不等這兩個海賊解釋,巴基雙手用力,將這兩個家伙扔了出去,掉在十幾米外的海面上。
至于他們會不會死,那就看運氣了。
靠近無風(fēng)帶,海中各種兇猛的生物也都多了起來,鯊魚群只是最常見的。
如果他們能夠徹底抵抗體內(nèi)的酒精,發(fā)揮自己本來的水性,說不定能安然無恙的上岸。
隨手處理掉這兩個人,巴基轉(zhuǎn)身便對自己的小弟們喊道:
“走!我們在海上飄了那么多天,今天吃點好的,啤酒管夠!”
跟著走下船的十幾名海賊都歡呼起來,一番動靜引來的更多的窺視。不過也沒人上來找事,那兩個倒霉鬼的同伴可能還在某間酒館里大吃大喝,根本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當(dāng)巴基帶著一眾海賊走進一間酒館的時候,格雷和路西恩,已經(jīng)可以遠遠的看到塞拉斯群島逐漸點綴起來的燈火。
格雷正在擺弄一把劍。
說是劍,其實真的算不上是劍。
這東西長有一米五左右,劍身寬度足有一只手掌那么寬,厚度也有接近一寸,完全沒有鋒刃,看上去就是個長條鐵板一樣的東西。
雖然路西恩沒有問,但是格雷卻來說嘮嘮叨叨的跟他說這東西的來歷:
“唉!我在那個啥一心道場學(xué)了兩天劍術(shù),結(jié)果那個耕四郎最后跟我說我根本不適合學(xué)劍,不如拿跟鐵棍戰(zhàn)斗...”
“哼,我還是要學(xué)劍術(shù)!你看,這東西雖然跟其他的劍不一樣,但是它也是劍不是!”
這塊鐵板...或者說是特別的劍,鑄造的還挺好,不是隨便打造出來糊弄人的。表面光滑平整,顯露出鋼鐵本身的灰黑色,雖然沒有鋒刃,但每一個邊都打磨的光滑圓潤。由于體型的關(guān)系,這東西重量很驚人,但對于天生力氣就大的格雷來說,這把“劍”真是再合適不過的武器。
“等我再見到耕四郎的時候,就把這劍給他看!”
格雷堅信,劍術(shù)不難。
他一定會是一個好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