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夏天趕到的時候,麻三正在和一名叛軍武將廝殺,也不知道是他故意要在夏天面前表現(xiàn),還是夏天恰巧趕到。
就見麻三猛的暴喝一聲,一跺腳,來了個汗地拔蔥,惡虎撲食般的撲向了敵將,手中金武大斧狠狠地剁下。
夏天看得不明,正是盤龍宣花斧附帶技能斬龍。幾乎是在麻三跳起的的同時,牛大壯就大喝了一聲,隱約的聽見似乎是讓他留活口。
然而,也不知道麻三殺得興起,還是沒聽到牛大壯的話,手起斧落間,叛軍武將就已經身首異處,哪里還有什么活口。
頓時靖海鎮(zhèn)一方士卒齊聲高呼,震耳欲聾,叛軍一方士卒鴉雀無聲,蔫頭耷腦。
牛大壯氣得直跳腳,顯然這肯定已經不是第一個了。麻三卻不為所動,充耳不聞的繼續(xù)在兩軍陣前邀戰(zhàn)。
隨著三聲鼓響,叛軍中再次沖出一員武將。出人意料的是,這武將居然騎著戰(zhàn)馬而來,顯然是員騎將。
經過兩次更新后,游戲已經很接近現(xiàn)實了,都遵循著基本規(guī)則。
就拿武將陣前斗將來說,步將絕對不會騎馬,由于多數(shù)步將的武器較短,且不精馬術,一般都不會騎馬,一寸短一寸險。
而騎將由于武器多是較長較重,下馬后難以揮舞開,且僅憑自身體力難以持久,因此一般都會借助馬力,輕易不肯下馬,這員叛將手中提著的就是長柄砍山刀。
騎將雖然是武將的重要分支,但是在水網密布的閩州,官府都很少有騎將,沒想到區(qū)區(qū)叛軍中,居然會有騎將。
同時,夏天立刻就想到,這些叛軍可能不是系統(tǒng)為了紅顏公會的守村任務,而專門刷新出來的,應該是附近存在的固有勢力。
說得直白點,這些叛軍很可能是眺海城附近,某個未知地圖上的人形野怪。這對于急需刷出書辦的靖海鎮(zhèn)來說,無疑是天大好消息。
言歸正傳。
隨著騎將的出陣,叛軍一方頓時歡聲雷動,齊聲怪叫著鼓噪起來,士氣明顯得到提升。牛大壯也立刻不甘示弱的敲響了助威鼓,那鼓聲似有魔力,讓人聽了情不自禁的就會熱血沸騰。
距離麻三二十步左右,那叛將便開始加速,韁繩系在馬鞍橋上,雙刀持刀,遙指麻三,顯然不準備答話,直接給他來個狠的。
麻三夷然不懼,同樣雙手持斧,迎著叛將小步慢跑起來,步伐不大,卻堅定有力。兩軍陣中此時也靜得鴉雀無聲。
夏天雖然對麻三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此時心也懸到了嗓眼,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騎將與步將之間的斗將。
而且,還是牛大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服的麻三,他可是被夏天寄于了厚望。不過,反憑他面對具有先天優(yōu)勢的騎將,也夷然不懼的表現(xiàn),他在夏天心中的地位又悄然提高。
說時遲,那時快。
眼看雙方距離已經越來越近,麻三腳步陡然加快,沖出三步左右,忽然暴喝一聲,借著沖擊力騰空而起,手中宣花斧劈頭蓋臉的剁向叛將,正是斬龍。
那叛將也甚是了得,雖然麻三暴起搶攻,卻也不驚不亂,雙腿夾緊馬腹,手中砍山刀微微抬起,迎向宣花斧。
咣當!
刀斧相交間,不僅叛將上身后仰,奔馬頓時一挫,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麻三也被從空劈了下來。
叛將借著坐騎的沖擊力,最先回過神來,雙臂齊用力,揚起的砍山刀立刻改變軌跡,狠狠剁向了麻三,胯下馬卻因再次被借力而人立起來,抬起碗大的蹄子趁機跺向空中的麻三。
麻三對此似乎早有預料,下墜伊始,便在空中一扭腰,上身后傾,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緊隨而來的砍山刀和馬蹄。
這一刻就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夏天甚至來不及為麻三擔心,麻三就已經避開了叛將的兩重攻擊,而看到叛將犀利的反擊、精湛的馬術,夏天也忍不住暗暗喝彩。
麻三落地后,連退了三步,消除刀斧互擊的沖力后,便開始緩緩挪動步伐,蓄勢待發(fā)的同時,也在尋找新的暴起發(fā)難的機會。
嗚!
這回卻是叛將搶先動手,一搓刀柄,砍山刀變劈為削,自左而右,連肩帶臂的從麻三右肩削下。
這一刀不僅來得快,而且又準又狠,削下的時候正是麻三剛剛落腳的瞬間,正是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剎那。
眼看著這刀削下,麻三似乎已經避無可避,夏天似是不忍目睹麻三慘死,忍不住閉上了眼。
好個麻三,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右腿猛的一蹬,團身一滾,不僅避開了削下的砍山刀,還從叛將的馬腹下鉆了過去。
夏天等了片刻沒聽到慘叫,心中疑惑,連忙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麻三不知如何已經轉到了叛將左側,正悍不畏死的撲向叛將。
原來,麻三鉆過馬腹后,感覺受到了侮辱,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忽然團身撲上,手中宣花斧晃出一縷黑光,掃向了叛將左腿和他胯下戰(zhàn)馬。
那叛將一刀削空,便心知不妙,來不及調轉刀頭,大喝一聲,右手托著刀柄猛的向上一抬,左手一收,順勢將刀柄重重戳向了麻三咽喉。
麻三對此始料不及,只能用力的側身歪頭,只來得及避開了要害,便被刀柄重重的戳在胸口,戳得他噔噔噔連退七八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
看到麻三足足退了七八步之多,看得夏天都感覺胸口憋悶。要知道麻三即便當初和牛大壯互拼蠻力時,最多也不過才退個四五步,可見這一戳是如何力大勢沉。
這也就是那叛將用的是刀,若是換成柄尾同樣尖銳的槍戟鉞,麻三受了這力大勢沉的一擊,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受了這一戳,麻三似乎徹底被激起了兇性,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宣花斧,再次撲向了叛將,早忘了對方是騎將。
有了麻三退開的短暫緩沖時間,那叛將已經撥轉了馬頭,繼續(xù)用正面迎戰(zhàn)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