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裹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小手支撐著一垂一點的小腦袋,模樣煞是可愛。
說出來的更是善解人意,都讓某只系統(tǒng)于心不忍了。
不過在美色和任務(wù)之間,圓滾滾忍痛選擇了后者。
“那本系統(tǒng)就先說好消息了。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一個可以讓小可愛你又輕松又不費力就能完成任務(wù)的方法了?。 ?p> “那壞消息就是需要付出代價嘍?”
“對噠!卿卿真聰明!”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再說好事不成雙,說說吧小系統(tǒng),代價是什么?”
“嘻嘻,代價其實就只需要卿卿小可愛失憶一段時間就好了?!?p> “失憶?”
“對噠!就是先暫時封存你的記憶,繼而換上任務(wù)中原主的記憶,這樣一來就等于在劇情中你就是原主,這樣更有益于卿卿融入角色?!?p> 在卿落看不到的地方,費力瞎掰的圓滾滾默默擦了一把被汗珠浸濕的雪白毛發(fā),顧不得心虛,繼而又道:
“當然,卿卿小可愛不用擔(dān)心任務(wù)里的這些記憶的,等到原主按著劇情時間正常死亡后,卿卿就可以脫離位面回到空間。一旦靈魂脫離,這些記憶情感便都會淡去,不會影響到卿卿的。卿卿啊……你覺得怎么樣?”
圓滾滾偷偷咽了一口口水,頗為緊張地等著自家小可愛的回復(fù)。
“這樣嘛……聽起來好像也不錯……只是……”
卿落故意停頓了一下,勾得某只傻系統(tǒng)一雙小眼睛都瞪直了的等著。
“那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嘛?!?p> 話落,卿落掀開被子,穿衣下床。
若說她為何沒有考慮就直接答應(yīng),那是因為她相信圓滾滾這個傻系統(tǒng)不會害她。
再說,她現(xiàn)在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但還是很難融入那個角色。
倒底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那些什么愛恨情仇在她面前就真的與她無關(guān)!
“卿卿?”
“怎么了?”
“沒有,剛看你走神了……”
圓滾滾有些氣虛地開口,“卿卿,打開看看桌上那個錦盒?!?p> 卿落依言打開了錦盒,卻在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眼神莫名閃爍了一下。
“滾啊,這是干嘛的?”
“卿卿,你只需把這個戴上,然后閉上眼睛,放空自己,不消片刻你的記憶便會被原主的記憶所取代?!?p> 卿落照做,指尖在接觸到那東西冰冷的溫度時,莫名心尖一抖,這種感覺,竟然有些熟悉……
片刻后——
卿落,不對,該說是安無卿,慢慢睜開了眼睛。
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不是死了嗎?死在了最后復(fù)仇的城墻之下?
可現(xiàn)在這個充滿生機的人兒,不是自己又能是誰?
記憶中的片段,難道只是一場夢?
“不是夢,先前的你確實死了。”
本就空曠的營帳里突然有人出聲,讓安無卿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更是不敢有一絲懈怠。
“你是誰?你到底在說些什么?既然說我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現(xiàn)在的我卻是活生生的?”
“卿卿,不要激動,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以叫我……圓滾滾?!?p> “救命恩人?你拿什么救的我?我憑什么相信你?”
安無卿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景象,才愕然驚覺,這竟是……軍營?
“卿卿,別找了,我化為形體在你的左手手腕處,既然救了你,我便不會害你?!?p> 安無卿聞言,掀開衣袖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手腕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彼岸花的圖案。
仔細一看,仿佛能看到里面的暗潮洶涌。
“你為何要救我?”
“你不想重活一世嗎?前世被各種仇恨蒙蔽雙眼的你,不想一切重頭再來嗎?”
“我……”
似是想起前世的種種,安無卿原本激動緊繃的內(nèi)心慢慢放松了下來。
前世的她啊,還真的是被各種仇恨蒙蔽了雙眼。
恨自己的父親,恨自己的哥哥,恨所有和那件事扯上關(guān)系所有人,恨到不明是非,傷了自己最親近的人的心……
若是真的能重來一次,她真的,真的,不想再這么下去了。
“那代價呢?你助我復(fù)活,我需要給你什么?”
果然是同一個人,開口就一針見血。
“代價自然是你付,我可以助你重活,但代價就是,你的死亡期限同前世一樣?!?p> “同前世一樣么?”
安無卿低聲呢喃著。
也好,同前世一樣也好……至少,她現(xiàn)在還有時間和能力去彌補她前世所犯下的過錯……至少,她還能去守護住,前世未能守護好的,她的父親,她的哥哥……
“我答應(yīng)你……”
——時間界限推移——
“將軍,軍師來了?!?p> 守衛(wèi)進來稟報,讓原本寂靜的大帳一下炸開了鍋。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莫過于此。
在場的眾將領(lǐng)皆各懷心思,七嘴八舌地低聲議論著。
而安無卿則迎著眾人各異的目光不疾不徐的走進大帳,徑直走向首座上的某人。
距主座不到兩米處,安無卿停了下來,不卑不亢地向著主帥問禮。
“將軍?!?p> 殤策審視著眼前神情嚴肅的軍師,忽然展顏一笑。
“來了?”
“嗯,來了。”
兩人就像熟識的老朋友閑聊一般,語氣熟稔,毫無上下級的束縛感。
“阿卿強勢尚未痊愈,不宜太過勞累,近幾日就留在主帳中,先替本將軍處理些瑣事可好?”
殤策的一句‘阿卿’叫得安無卿有些別扭,但卻是將剩下這些人雷得外焦里嫩的。
試問,主帥大人何曾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和哪個下屬說過話?竟還是打著商量的語氣!
“阿卿?可是不愿?”
沒有理會眾人的詫異,殤策見某個小人兒似乎有些走神,便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溫柔地問道。
“怎會。”
似乎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無禮,又抱有對這位少年將軍的敬畏之心,使得安無卿本就嚴肅的小臉更是繃緊了幾分。
“臣下初到軍營,對軍營之事本就不甚了解,今日有幸能在將軍身邊做事已是滿足,又怎敢妄自挑剔呢?”
盯著面前人不似作假的神情,以及對方那略微繃緊的眉頭,殤策眼底的笑意卻漸漸消失。
拘謹!滿是拘謹!
她不該是這樣的!更不該對他是這樣的!
轉(zhuǎn)瞬,這位少年將軍眼底便布滿陰霾,語氣也沉下去了幾分。
“本將軍同軍師還有事商量,諸位若是無事,就各自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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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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