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在曦的重傷激怒了她,面對她面前的這些冷血,殘酷,冰冷的嗜血機器,皇甫寫意沒有半分憐憫,每一次掄棒都是用盡了全力,直接將對方爆頭,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皇甫寫意的動作,聽得到骨節(jié)“咔嚓”折斷的聲響,她的目光帶著狠厲,令人心驚,熟悉皇甫寫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模樣,也同樣清楚,她是真的被逼狠了。
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皇甫寫意把所有的人全部放倒,白T恤上面沾著鮮血走到了距離徐白朗僅有十五步之遙。
目光冰冷,眼中沒有失望,只有堅冰,寒意攝人!
“斗血九已經(jīng)闖過了,接下來就是你了!來吧!”也許是狠心打人,將她體內(nèi)的怒火全部勾了出來,皇甫寫意的聲音有些沙啞,看向徐白朗的眼神平靜的過分。
徐白朗臉上帶著哀傷,皺著眉頭,眼眶泛紅的站了起來,下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看座”。
走到了平地上,與皇甫寫意對視。
“意兒,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身手!”徐白朗看著皇甫寫意道。
“之所以這么拼命的讓自己變強大,就是因為不希望我自己再面對那么無力的局面!”皇甫寫意解釋道。
“十一年前,我被綁架,外婆因此過世,你徐家也因此遭遇滅頂之災,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愧疚,所以,當年你在九死一生,進手術(shù)室之時提出的要求,我沒有過多的反應就答應了,而如今,我既然要推翻自己曾經(jīng)的承諾,必然要付出代價!”皇甫寫意平靜的道,額頭上的汗,臉龐上的血,嘴角的血,飄著的散亂的頭發(fā),都讓人覺得現(xiàn)在的皇甫寫意似乎要血債血償。
“說出你的要求吧,比什么?怎么打?”皇甫寫意催促徐白朗。
徐白朗眨了眨泛紅的眼睛,眼角輕輕的一閉,語氣平緩的開口,“組槍!我們從小一起玩兒的組槍!”
在聽到徐白朗的要求“組槍”以后,皇甫寫意的神態(tài)明顯有些僵滯,睫毛輕輕眨了眨,接著,“咚”的一聲扔下了手里的棒球棒。
影已經(jīng)安排人將徐白朗和皇甫寫意的面前都迅速的擺上了桌子,還有整齊拆分成零件的槍支。
“既然是因為約定而起,那就以約定結(jié)束!”徐白朗道,“和小時候的規(guī)矩一樣,要是誰贏了,誰就可以要求對方一個條件,任何條件都可以!”
徐白朗的話一出口,皇甫寫意就動了動睫毛,想起以往每次他們的“組槍”游戲,那個時候就是徐白朗老是輸給皇甫寫意,而皇甫寫意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現(xiàn)在看來,也許,徐白朗早就已經(jīng)給過她毀約的機會,直到林隨的事情出了,皇甫寫意再也沒有來過這里,也再也沒有和他玩兒過“組槍”的游戲!
“開始吧!”徐白朗淡淡的道一聲。
話音剛落,皇甫寫意和徐白朗就迅速開始了組合機械槍支,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一看就沒有放水,短短的幾分鐘以內(nèi),皇甫寫意和徐白朗的速度竟然一樣快。
直到最后,兩個人同時將彈匣裝進槍膛里的時候,“嘭”的一聲……
徐白朗受傷了!
他們才反應過來,皇甫寫意在子彈入膛的那一瞬間,舉槍的同時就已經(jīng)轉(zhuǎn)動了扳機。
徐白朗的右臂直接被擊中,手槍滑落在地,而他的的動作則是一直保持著舉槍的動作,任由血滴滴答答的從他的胳膊里面往地面上掉。
“小公主!”影尖叫了一聲,叫的不是徐白朗,而是皇甫寫意。
也許,她早就已經(jīng)料到了這樣的局面,可依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影慌忙的跑向了徐白朗,火速的為他做好止血措施,而全程,皇甫寫意沒有把手槍放下,還是指著徐白朗,一副隨時要開槍的樣子!
“小公主,你為什么這么狠心,當年,徐家為了你滿門覆滅,“K”為了你九死一生,不和別人在一起,是你答應他的,現(xiàn)在你卻要毀約,還這么狠心的打傷了“K”,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影質(zhì)問皇甫寫意,精致的紅唇勾勒出了性感的滋味兒,然而卻被淚水糊了眼睛。
她的心里為“K”抱不平!
皇甫寫意舉著槍,什么話都沒有說,眼眶卻泛著紅,眼淚洶涌而出,就像大顆大顆的鉆石從她的眼睛里面掉了出來。
“徐白朗,我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年,便是死也不要你徐家救我,我曾經(jīng)所有的感激現(xiàn)在全部化成了對你的恨意,既然這條命是你們徐家救回來的,那么今天就血債血償吧!”皇甫寫意噼里啪啦的掉著眼淚開口。
外面的人,所有人早在皇甫寫意開槍的那一瞬間就愣了起來,現(xiàn)在被皇甫寫意的一番話說的立馬回了神。
“意兒,不可以!”皇甫寫意的父親驚呼,所有人都師徒阻止,然而卻因為鐵絲電網(wǎng)的隔絕,根本靠近不了皇甫寫意。
就在皇甫寫意將槍口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的時候,徐白朗離開用沒有受傷的左臂,迅速掏出了影別在自己腰間的槍。
“嘭”的一聲開了槍,擊中的確實皇甫寫意頭頂?shù)睦K子,繩子一斷,維持著頭頂木制的小機巧建筑就穩(wěn)定不住了。
皇甫寫意被掉下來的東西砸中了手臂,槍被擊的立即掉落在地。
徐白朗和皇甫寫意互相看著對方,全是淚流滿面,“意兒,我們從什么時候就變成了這樣呢?”
徐白朗輕聲的質(zhì)問。
“這么多年以來,我愛你,將你視為我的全部,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可是,我的愛為什么到了最后,換來的卻是你的恨呢?”
徐白朗帶著眼淚輕聲質(zhì)問,平靜的就像一個孩子訴說自己珍藏的糖果丟了一樣委屈。
他一步一步靠近皇甫寫意,卻在距離她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沒有痛恨,也沒有歇斯底里,就是平靜的問皇甫寫意。
他看了看地上那身受重傷,早已不省人事的尹在曦,開口,“這么多年來,竟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無論做什么都會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