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鮮花著錦與落井下石(虐)
白流金這邊有人爭著鮮花著錦,白流易那邊卻不僅無人雪中送炭,更有人落井下石。
青月容收養(yǎng)白流金后,白流易便鮮少再去翊坤宮青月容面前走動。他知青月容疼愛自己,但如今哥哥已是青月容的養(yǎng)子,他不愿教哥哥覺得自己在青月容面前與他爭寵,惹得哥哥不快,便索性躲在景仁宮中。青月容自也知他這番避嫌的心思,便也不再召他前來。
但宮人們便因此判定白流易在青月容處失了寵。白流易因個性耿直,不似白流金般溫和,原本就頗令宮人們厭惡,這下白流易失寵,宮人們幸災(zāi)樂禍者不在少數(shù)。景仁宮的宮人們,特別是其中嘉貴妃的親信們,紛紛使出各種手段來搓磨他,將嘉貴妃對白流金的一腔憤恨,都發(fā)泄在了白流易身上。
而白流金搬去翊坤宮后,為防宮人閑話,也不好常去景仁宮探望白流易。好在兩人每日都要聽楊太傅講學(xué),兄弟二人日日都能見面,倒也不致太過想念。
時間轉(zhuǎn)眼過了月余,一日,白流金對青月容道:“這兩日易兒來聽楊太傅講學(xué)。我聽宮人說他病了。今日他依舊沒來,我想去景仁宮看看他。”
青月容聽說白流易染病心中憂急,卻怕白流金吃心,不好表露出來,只淡淡地道:“去罷?!?p> 白流金一去,直到晚膳時都沒有回來。青月容想他們兄弟許久沒有獨處了,定有很多體己話要說,因此白流金興許留在景仁宮用晚膳了,便也沒有介意。
誰料到了夜間,青月容已準(zhǔn)備就寢,見白流金依舊未歸,便對祝桐芙道:“金兒怎么還沒回來?”
祝桐芙道:“興許宿在景仁宮了罷?!薄澳撬苍撝鴮m人回來說聲?!?p> 兩人正說話間,白流金忽然奔進(jìn)了青月容寢殿,“撲通”跪倒在青月容面前:“求姊姊救救易兒罷?!?p> 青月容緊張起來:“他怎地了?”“他前日感了風(fēng)寒,因為一直沒得到療治,今日我去時他已十分虛弱,連話也說不太出。我怕他出事一直陪在他身邊,可誰想他到了晚間,身子越發(fā)燙得嚇人,氣也喘不上來了?!?p> 青月容皺眉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我剛見他病狀,便想來找姊姊,可他拼命拉著我的手,不讓我告訴你……”
青月容對祝桐芙道:“你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速去景仁宮。”青月容自己則隨著白流金一道趕往景仁宮。
青月容見到白流易時白流易意識已十分模糊,根本認(rèn)不出青月容,更無力與她說話。青月容觸了下白流易的額頭,不由得被燙得縮回了手。白流易的呼吸十分困難,沒喘一口氣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
青月容到時太醫(yī)還沒來,她皺著眉問白流金:“好端端地怎么會染上這么嚴(yán)重的風(fēng)寒?”
白流金環(huán)顧了一下左右,沒有開言。青月容見狀,便對宮人道:“你們都退下罷?!睂m人們都退去后,青月容問白流金:“你說罷,到底怎么回事?”
“姊姊不覺此殿內(nèi)十分寒冷嗎?”青月容之前擔(dān)憂白流易,并沒留意寢殿內(nèi)的寒熱,此時經(jīng)他一說,的確感到寒冷刺骨。
“景仁宮的宮人們我是再了解不過了,他們定是克扣了易兒的炭火,而且,比我在時克扣的還多!”白流金素來性子溫和,話音不高,此刻因為義憤難當(dāng),話音提高了不少,語氣也是鮮有的嚴(yán)厲。
白流金又道:“我問易兒,易兒起初不肯說,但那神情已是默認(rèn)了。但最過分的還不是克扣炭火。姊姊你看!”
白流金指向窗邊,但見窗欞破損了一大塊。其時是數(shù)九寒冬,刺骨的寒風(fēng)自破損處毫無阻礙地刮進(jìn)殿內(nèi)。
青月容感到冷徹心肺,那寒冷不僅來自于周遭冰冷的空氣,更來自于內(nèi)心。
郁如煙
每天上午十點十分準(zhǔn)時更新,歡迎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