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可憐與可悲(虐)
果然不出青月容所料,劉五兒不愿官府處罰他妻主。劉五兒對白流易哭求道:“王夫,奴家只想安分守己地和妻主過日子,求王夫莫要將她充軍??!”
白流易皺皺眉道:“她那樣對你,本該受到懲罰。你又何必要回去繼續(xù)受苦?”
劉五兒道:“身為男子,出嫁從妻,妻主便是奴家的天,她無論怎樣對奴家,奴家都不能把她送到官府里去?。 ?p> 白流易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帶劉五兒去了興平縣衙。興平縣秦縣令將劉五兒的妻主舒圖和她的主夫郭氏召至縣衙。
舒圖一見劉五兒就怒不可遏道:“你這賤人,居然敢私逃出去,真該打死!”
秦縣令一拍驚堂木道:“攝政王夫在此,不得無禮!”舒圖卻猶自罵個(gè)不住:“你這賤人長本事了是不是?居然還敢去找攝政王!有本事你讓攝政王娶你??!”
郭氏在一旁掩口笑道:“賤人以為攝政王是拾破爛的呢?甚么下賤貨色都要?”
這話說得極過分,白流易不由得皺了皺眉。秦縣令道:“大膽刁民,竟敢對攝政王和王夫出言不遜,來人,給本縣掌他們的嘴!”
兩名衙役上前,對著郭氏和舒圖的臉頰左右開弓,打了十余掌,直至劉五兒哭求白流易道:“求王夫開恩,莫要再打了?!?p> 白流易無奈,只得沖秦縣令點(diǎn)頭示意,秦縣令下令讓衙役停手。
但見舒圖和郭氏的嘴角都已滲出血跡來。劉五兒趕忙上前,掏出帕子替舒圖擦拭嘴角,舒圖卻一把推開了他,揚(yáng)手“啪”地扇了郭氏一記耳光,口中道:“都是你這賤人口無遮攔,害我挨了這頓打?!?p> 郭氏捂住臉頰,委屈地看向舒圖。劉五兒見狀,趕忙將帕子遞給郭氏,低聲下氣地道:“哥哥,你也擦擦罷。”
郭氏未伸手去接那帕子,反倒沖劉五兒啐了一口:“呸!貓哭耗子假慈悲!”
秦縣令大怒道:“大膽刁民,竟敢公開在縣衙內(nèi)反抗朝廷律令,虐打夫郎,這是完全不把本縣放在眼里??!來人,給本縣痛打她二十大板!”
劉五兒也知朝廷律令不可觸犯,便沒敢再求情。
行刑過后,秦縣令對舒圖道:“你常年虐打夫郎,視朝廷律法于無物,按律應(yīng)判你充軍?!?p> 舒圖這才知道厲害,顧不得臀上疼痛,跪地求情道:“求大人開恩哪,小人再不敢了!”
秦縣令道:“虧得你的側(cè)室劉氏在王夫面前為你求情。你若不想充軍也可以,那你現(xiàn)在便寫封休書休了這潑夫郭氏,再將劉氏領(lǐng)回家去,扶為主夫,從今往后不得再娶,妻夫相敬,不得再有虐待之舉,更不可將他休棄。這般和充軍,你選一樣罷。”
舒圖趕忙道:“小人這就寫休書?!币慌缘墓下犅劊摁[起來:“你這個(gè)沒良心的!”舒圖則道:“你個(gè)賤人快閉嘴罷,要不是因?yàn)槟?,我能被抓到這衙門里來?”
休書寫完,秦縣令判郭氏充為營妓,也不顧郭氏哭喊,派人將他拉了下去。
白流易對劉五兒道:“你可想好了?跟著她你怕是還要受苦。要不然……你還是跟我回王府罷,留在府中,我不會教你干太重的活計(jì)的。”
劉五兒對白流易道:“王夫?qū)ε业拇蠖鞔蟮?,奴家永世難忘,來世定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bào)王夫恩德。然而此生奴家既嫁了她,便要從一而終?!?p> 白流易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他同舒圖回家了。
回到家中,舒圖關(guān)上房門,將自己的皮質(zhì)腰帶自腰間解下,黑著臉對劉五兒道:“跪下,撅高!”
劉五兒自然明白這是甚么意思,他自己褪去了褲子,背對著舒圖跪趴在地上,努力抬高臀部,擺好受罰的姿勢。
“啪”,皮帶打在劉五兒裸露的臀上,發(fā)出極響亮的聲音。
“我叫你逃跑!我叫你去官府告狀!我叫你跑!我叫你告狀!我今天非打死你個(gè)賤人不可!”
“啪啪啪啪”舒圖不間斷地用皮帶抽打著劉五兒,劉五兒緊咬著牙關(guān),一聲也不敢吭,只任由眼淚不住流淌。
不多時(shí),劉五兒的臀上、大腿上,已被打的青紫,腫得足有二指厚。
舒圖卻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她邊打邊叫罵,時(shí)不時(shí)喘幾口粗氣,畢竟縣衙里那二十大板令她體力受損不少,不然劉五兒恐怕會挨更重的打。
舒圖打的快意,卻不知隔墻有耳,有人早已將她的一切言行默默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