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shí)也忘了自己的處境,順著往下看著,薄唇微微勾著,帶著一貫的輕蔑和嘲意。
棱角分明的下頜,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還有隱在衣領(lǐng)處的那一段脖子。白皙的,線條骨感分明的,帶著些清雋的誘人。
井小荊咋了咋舌,為什么自己瘦得就像排骨一樣,看看人家,美得似玉。
溫潤誘人。
色女井,心下一動,鬼迷心竅似的想要摸摸他的脖子。
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她突然就能動了,可能是看著她這幅安安靜靜的樣子,就撤了那道禁止術(shù)。
微微圓潤的手指,慢慢的,緩緩的,碰到了!
似感到不適,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
井小荊得手,滿意的笑了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帝尊冷著一張臉,握住她作亂的手。
微啞,“喜歡?”
“……羨慕?!本∏G再一次感嘆了自己反應(yīng)能力。
末了還補(bǔ)了一句,“女人的羨慕?!?p> 這時(shí)他的臉色才稍微和霽了一點(diǎn),他打量了井小荊一眼,自己倒是忘了,結(jié)界對她不起作用。
他斜著眼,猶如恩賜似的,道,“那就羨慕著吧?!?p> 便轉(zhuǎn)身,忽的如霧般消失,隨即就端坐在木椅上。
井小荊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這才幾步路啊,切!矯情!
帝尊看了看桌上的茶壺,眉頭一蹙。
井小荊立馬走了過去,拿起茶壺討好道,“師父,我來!”
帝尊撇了她一眼,捏了一個(gè)訣,桌上就出現(xiàn)了一套精致的茶具。
冷著神色,道,“沏茶?!?p> 井小荊看著自己手上拿的茶壺,又看了看,他拿出來的那一套白玉透徹的茶具。
緩了緩呼吸,揚(yáng)起一抹笑,放下了手里的破壺,拿起他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朝他奉了上去。
“師父,你不知道,今天多虧了你的玉,我差點(diǎn)就橫尸遍野了?!?p> 井小荊捉摸不透他的性子,只好先賣賣乖,自己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事先說出來。
“井小荊!”帝尊看著她手里端的茶盞,并沒有想要接的意思。
“誒!”井小荊突然意識到,這好像還是他一次叫自己名字。他叫什么名字好像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你現(xiàn)在到是能耐??!”
井小荊微微回神,依舊一副笑哈哈的傻樣,“總不能太給你丟臉不是,要是知道帝尊的徒弟,居然是個(gè)送人頭的,那多有辱你的威名?。 ?p> 他輕輕呵了一聲,“這些天你的性子變的倒是快。”
他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幕。殺意凌然,從來沒想到這張小臉上還有那么濃烈的駭然嗜血之意。
血活而放肆。
也沒想到她這么讓人出乎意料,一個(gè)修為全無的丫頭,還能在辟谷期的修士手下過招,并且還傷了他。
如果不是自己留給她的那塊塊玉,她怕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井小荊把手上的茶盞放回桌上,沉著眸子,語氣平淡而淺薄。
“人生短短幾十年,與其活得隱忍小心,倒不如肆意妄為些。死也要死得盡興?!?p> 帝尊看著她沉郁的神色,問道
“陳府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井小荊勾了一抹冷笑,“仇人,他殺了我的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