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荊跟著馬車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走到。
一個古剎,飄蕩著很濃烈的香火味。
寺門前有一顆很大的樹。
里面靜悄悄的,這個時間來寺里的人很少。
一旁還有一輛小巧的馬車,想來應(yīng)該就是容家三姑娘的了。
“我說,你們這些小徒弟,不好好回山上去修習(xí),來這寺里干嘛?!?p> 樂正綾挑著眼角,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井小荊看著一旁的黑衣斗篷修士,與其掩飾,不如說個七八分的真話。省得惹他們懷疑。
“小王爺,這不是最近帝都出了些事嗎?我們來找容家三姑娘問問柳姑娘的事,這人沒找回來,事總算要辦的??偟糜袀€過得去的說法不是!”
樂正綾瞇著眼睛笑了笑,“誒,我喜歡你這性子,不像那些個道門修士,一個個清風(fēng)亮節(jié)的,看起來就心煩?!?p> 井小荊嘴角抽了抽,她可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贊美,拉著付青允就走了。
黑衣斗篷修士走到樂正綾的身旁,問道,“小王爺,要不要處理了這兩個人?!?p> “你這么小心翼翼,畏手畏腳的干什么。不就是兩個帝師的弟子嗎?還怕他們會壞了我們的事不成。
再說我爹現(xiàn)在也不讓我惹帝師的人。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說完,樂正綾一臉怒氣,走了進(jìn)去。
黑衣斗篷修士跟了上去。
…………
井小荊把付青允拉到一旁,松開了他的衣袖。
朝四周打量了一眼,這才發(fā)覺些不對勁。
地上的落葉很多,似很多天沒人打掃。而寺里更是安靜,一個來拜佛的行人都沒有。
偏偏這里的香火味還特別濃,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寺廟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付青允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剛剛的那個結(jié)丹修士,打斗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有疤痕。可能就是轎夫說的那個人,擄走柳姑娘的那個修士?!?p> “而他還是剛剛那個小王爺?shù)氖绦l(wèi),會不會,擄走柳姑娘就是那個樂正綾吩咐的。”
井小荊特別想揉揉他的腦袋,可看著他束的頭發(fā),只好作罷,“八九不離十。還記得,那次我們?nèi)ゲ嫉甑臅r候。那個店家說的嗎?一個半月前樂正綾當(dāng)街調(diào)戲了柳慧玉??上]徹底得手,心又不甘,再派人擄走她也是可能的。”
只不過,自己有一點想不通,就是樂正綾身旁有個結(jié)丹修士??闪汤杉热荒茉诘蹘煹难燮は?lián)镒叩陨袃?,還干那么一大堆的事。
要想殺了樂正綾報仇,也不是什么難事。
除非有什么東西,阻止了他。讓他受制于人。
“你知道關(guān)于他父親樂正淳的事?”
“我只知道,樂正淳也是一個修習(xí)門派的修士,修為在元嬰期。其他的,我不清楚?!?p> “哦……”
井小荊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在那也聽過小王爺這個稱呼。
對了,那晚,在陳府,陳東臨說過。
這么說,樂正綾也是知道珂風(fēng)居里囚禁男孩的事了?
“這兒的氣息不對勁,有股很濃郁的修士力量在消弭,”付青允沉著一臉,臉色凝重,突然說道,“不對,又好像在匯聚。”
“你能感覺得出是哪不對嗎?”井小荊問道。
他搖了搖頭,“這沒有辦法,具體它的位置?!?p> “無事,我們先去找容家三姑娘?!本∏G朝寺廟的后院里摸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