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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女帝——拂曉

第70章

魔頭女帝——拂曉 季默之 3095 2019-03-24 16:23:11

  井小荊先躺著地上歇了好一會,靠著僅存的意志力,連走帶爬的朝一處的小泉那蹣跚而去。

  好不容易探到一塊石頭,自己腳下一滑,只接撲倒了水里,不僅喝了個飽,還順帶洗了個澡。

  明明是泉水,可入口卻是冰涼帶著些撫慰。好像渾身也沒那么沉甸甸的酸痛了。

  可等她微微清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水流沖到了斷崖處。她本就水性不好,這水又急,她撲騰了一下。

  但無濟于事,還是被沖了下去。

  一聲后勁不足的驚呼,還伴著嗆水的聲音。

  好在下面也是一個湖,她也不怎么擔心。

  這么一番折騰,她腦子越發(fā)的沉了。

  身體極速的下降著,她本以為耳邊會響起墜水的聲響,可渾身的失重感消失,腰被托了起來。

  一聲冷淡的輕哼在她耳邊響起。

  井小荊的心里反而踏實了。看著眼前模糊的輪廓傻傻的笑了笑,昏沉沉的餓暈了過去。

  ……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間雅致的房間里。

  天幕漸漸的昏沉下去。

  自己這是睡了一天?井小荊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這座山很大,仙氣繚繞,幽深僻靜,除了自己卻是連一個人都沒看到。

  心里不禁詫異,這么大的一座山不會就只有他一個人住吧!

  沿著壁畫走廊,她一路走一路看,忽見一座巍峨的殿宇。

  照樣的冷清,里面似乎還冒著絲絲的寒意。

  她走了過去,就聽到一陣交談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你若是想收個徒弟放在山上,自然是應該,可怎么這番隨意。我探過她的氣海,靈力還真是聊勝于無?!?p>  聲音很熟悉。

  不正是那個把自己帶到山腳下的雅修容江流。

  不過聽他這語氣,看來,應該也是不滿我這個帝尊徒弟的。

  唉,自己確實廢物!

  “看來她還真是丟人?!钡圩饚е┩嫘Φ拈_口。

  “你,唉!罷了?!比萁骺粗@副無所謂的神色,有點無奈。

  他一個受人景仰的帝尊,身旁的人實在是不該如此不堪。偏偏還是個丫頭,誰知道天下人又會生出什么流言蜚語來。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無聊的事。

  帝尊笑著的眸子突然一挑,看向屋外,容江流此刻也注意到了,隨著他一起看了過去。

  只聽到帝尊輕輕道了一句,“出來?!?p>  然后,一抹瘦弱的身影中規(guī)中矩的走了進來。

  斂著眸子,又時不時抬起頭來,看著他。走近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錯了,給你丟臉了?!?p>  語氣帶著大病初愈的軟棉。

  帝尊眸中的神色深了一些,笑意濃了一點。

  這些天沒見,這賣乖討巧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容江流看著他眼角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側(cè)首,提步走了出去。

  “既然收了徒弟,就好好教!”

  帝尊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也不在意。平日他也經(jīng)常這樣,來來去去,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

  這下,容江流走了,偌大的殿宇里就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安靜得讓人有些發(fā)慌。井小荊就乖乖的站在那。

  突然,一抹淡藍色的高大身影,帶著壓迫的朝她逼近。

  井小荊不明所以的抬頭向上看去,可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被他死死的扣住了。

  動脈里一下一下激烈的脈搏在他的指間,自己的手腕上,強有力的跳動著。

  倏然,他松開了她的手腕,眸子里的深幽,淡了下去。

  剎那間井小荊反應過來了,上次,容江流也這樣捏著自己脈搏探過自己的氣海。

  而自己在地牢祭臺那時的狀況,他也全都看到了。

  可看到他松懈下來的神色,他應該是沒有察覺到什么。

  難道自己氣海里的那團黑霧,他們都察覺不出來嗎?

  冷冽的語氣,緩緩道。

  “嚇到了?難怪心跳那么快?!?p>  井小荊愣愣的看著他,鼻子動了動,心虛的想,嚇是沒嚇到,倒是被誘惑了。

  “我看你對著那些人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帝尊負手走了出去。

  “這不是怕給您丟臉嘛!”井小荊跟了上去。

  他笑了笑,“伶牙俐齒。”

  “師父,那天祭臺里冒出的魔氣到底是什么啊!”

  他頓住了腳步,看著井小荊,“也沒什么,就是幾百年前就被鎮(zhèn)壓的一頭魔物罷了。不安分,得時不時去敲打一下?!?p>  井小荊腦子里突然想起那天他衣服上的血跡,所以他那天是同那個魔物有了一番惡斗!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除去它?!倍急绘?zhèn)壓了幾百年,那魔性想必也被壓制,與其等著它哪天用什么陰邪的法子,掙脫束縛。還不如以絕后患。

  “應該是下不了手吧!”他的聲音,井小荊聽著格外的淡漠,遙遠。

  “難道師父同他是故友?”

  帝尊微微一愣,側(cè)首看著她,忽的笑了,“你這想法倒是跳躍。”

  “幾百年前鎮(zhèn)壓了它,換來這世間的安穩(wěn)。也正是因為這幾百年的羈絆,我的性命早就同它有了牽連。它死了,我亦活不了?!?p>  原來是這個意思。

  井小荊愣了愣,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遙遠卻又清晰了幾分。

  “師父,那你這幾百年來一定很辛苦吧!”

  “怎么,你不覺得我因為在乎個人生死,至天下于?;贾?,有失大義嗎?”

  他依舊含著那似笑非笑的玩味。

  “于一人之力護天下太平,這是豪情壯志的追求。不是強加于人的責任。再說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

  井小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透亮的,小臉上神色淡然,可那股野性的那有點莫名的吸引人。

  他著她,微微出神,明明是無奈之下幫了這個丫頭一把,可她卻總能時不時給自己一點驚喜。

  他的嘴角照樣掛起一抹嘲,“小丫頭,還真敢說?!?p>  “走吧,帶你去找點吃的。免得又餓暈過去。太丟臉了?!?p>  說罷,他還瞇著眼睛,撇了她一眼。那神色簡直嫌棄極了。

  井小荊頓時蔫蔫了,不至于變臉這么快吧!

  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他。

  她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一頓大餐,可她猜錯了。

  整個山上,就他們倆個。井小荊怕是傻了,才覺得他會親自為自己動手?

  再說以前一直都是帝尊一個人獨住。而他又是幾百年的老怪物。早就不需要吃飯了。所以,這座山上,連個灶臺都沒有。

  更別提食材了。

  只見那個清傲的男人,朝一旁的湖泊揚了揚下巴。

  “里面有魚,你今晚就吃這個裹腹吧!”

  井小荊看著一旁從容淡泊的男人,坐著涼亭上,很愜意的看著自己。

  果然,自己不應該對他抱有,期盼他有一絲絲人性體貼的奢望。

  井小荊看了看湖水,又看了看他,憐香惜玉懂不懂啊!怪不得幾百年來,還是只單身狗。

  她朝一旁看了看,撿了一個長木枝。綁起衣袖,顫巍巍的下水了。

  由于不習慣,她走一步就滑三步。

  還沒等她穩(wěn)住身體,就聽到身后悅耳的笑聲。

  她蹬了一眼,懟了回去。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是小孩子心性一樣,難道,越活越回去了?

  井小荊皺著眉一想,拿起手里的木枝朝水里插了過去。

  魚兒受驚的逃開了,她撲了一個空。

  帝尊就在那坐著,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看著她的小臉,因為心煩一點點的皺起來。

  而他卻眉眼漸漸地舒展開來。

  井小荊下水久了,慢慢也摸到了些門道,逐漸得心應手起來。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魚兒,眸子亮了亮,手里的樹枝迅速的插了下去。

  可有個石子快了她一步,把到手的魚兒,給驚動了。

  “你!”井小荊怒氣沖沖的抬頭看了過去。只見罪魁禍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突然,井小荊腦子里閃過一個狡黠的念頭。

  只見她一聲驚呼,腳下踩滑了,朝湖中央撲了過去。

  很快撲騰了一下,嗆了幾口水,嗚嗚道,

  “我不會水??!我……”

  又撲騰了下去。

  果然,瞬息之間,一抹身影掠了過來。

  井小荊埋在水里的小臉得逞的笑了笑,掙扎的手拽住他的衣袖,一個用力,翻身而去。

  把他連拉帶壓的,弄進了水里。

  他本來就沒有防備,一著急就著了井小荊的道。

  水下,那雙眼睛彎彎的瞇著。

  看到帝尊哭笑不得,把自己弄下來就這么開心?

  他懲罰性的拽住井小荊的腳腕,看著她撲騰往上的身影,往下拽了拽。

  井小荊下湖前,早就脫了鞋子,現(xiàn)在小小的腳腕被他捏在手里,還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

  帝尊手里的腳腕實在是太小了,瘦瘦的,那腳踝卻骨感得很漂亮。入手還是一片滑嫩的觸感。

  井小荊一看,他拽著自己的腳往下拖。立馬朝他胸口踢了幾腳。

  他手中的力道倒是沒有因此松懈,到上衣襟被她踢開了。

  隨著湖水微微蕩漾開。

  他眸子一瞇,猛地一用力,把井小荊扯了下來。

  嘴角微微揚著,朝她不屑的挑了挑眉。

  井小荊被他這么一拉,嗆了一大口水。本來水性就不好她,開始吃力起來。

  本能的朝帝尊摸了過去,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襟,生怕他把自己丟在水里不管了。

  帝尊看著懷里這個可憐兮兮,絲毫沒有因“偷雞不成,蝕把米”而羞愧的丫頭。

  把她從水里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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