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南沒有聽清楚,他側(cè)過頭問:“你說什么?”
池晚念沒有回應他,心里只想著,想著趕快跑到他的身邊,抱緊他,讓他振作起來。
夢里的場景如此相似,池晚念感覺到很不安,她急忙跑去一旁的過道,直奔去后臺處。
“喂,你去哪里,不看演出了?”陸承南還沒來得及叫住她,池晚念便已經(jīng)跑開到前面去了。
正當他感到疑惑的時候,好奇心愈發(fā)強烈想要跟上去,一陣陌生的聲音響起:“承南?你可是來了呀?!?p> 陸承南看過一旁,是自家老爺子商業(yè)上的老朋友。
“陳叔叔,幸會?!标懗心限D(zhuǎn)換了臉色,禮貌地有回應著。
“這次一定是你爸爸將你叫過來的吧?”對方客套地說著一些日常的話,可陸承南也只是應著聲,沒有過多地回答。
似乎看出了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陳叔便會意地說:“我也不聊這么多了。話說這次演奏會,黎家不知道得怎么收場呀?!?p> 陸承南這才反應過來舞臺上已經(jīng)拉上了紅色的幕布,看著已經(jīng)消失在拐角處的那個身影:“陳叔叔,我先失陪一下,有空來我家,與家父下幾盤棋如何?”
“好的好的,一定奉陪?!睂Ψ揭沧R趣,陸承南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去后臺處。
池晚念來到后臺,剛好門口處沒有人看守,她便小心翼翼地拉開了門,正準備進去的時候,下一秒,后肩便被人拉住。
還沒來得及反應,池晚念便被強迫地拉走,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莫思妍。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讓你不要來嗎?”莫思妍手上還拿著一瓶藥丸,池晚念看著藥丸上面的標簽,是安定藥。
“我要見他。”池晚念掙脫開她,眼神堅定。
莫思妍擋在她的面前,身高比她高了那么一截。
她今天身著精致的禮裙,腳踩著高跟鞋,與眼前這個披著普通大衣和穿著平底鞋的女孩很是有區(qū)別。
“你現(xiàn)在進去有什么用?一弦不需要你,你回去吧?!蹦煎黠@是不想讓池晚念進去,也不想讓黎一弦見到她。
“他剛才在舞臺那個模樣和當年一樣,和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他一樣,讓我去見他,我可以......”池晚念話還未說完,只聽莫思妍便嗤笑了一聲。
“你可以?你可以做什么?不要再搬弄之前的過往再說事!你以為你是誰?”莫思妍抓住藥丸的手都加重了力道。她最不甘的,就是當年沒能堅持留在黎一弦身邊。
于是中途卻來了個池晚念,闖入了他的世界,使他愿意將全身心都交給她,眼里只有她。
“曾經(jīng)你算也算是一員,可現(xiàn)在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來這里?你和他有著多遠的距離,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莫思妍諷刺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狼狽,“就單憑現(xiàn)在我的身份背景和你的,你應該知道什么是距離,那就更別說黎家了?!?p> 池晚念即使聽到這些傷害自己的話語,她內(nèi)心仍然不為所動:“你說完了,說完就讓開?!?p> 莫思妍原以為自己這樣說,池晚念可以知退,可是這反而使她更加堅定。
不理會她怎么說,池晚念撥開她的手,便直接進去了后臺里面。只留下莫思妍在原地怔著。
陸承南在拐角處,靜靜地聽完了兩個人的爭執(zhí),嘴角微微上揚。
這可是不得了,這丫頭居然和黎家的人有牽扯。陸承南駐足了片刻,便離去了。
“黎一弦,你開門啊,你在里面也沒有辦法?。⊥饷娴娜诉€在等著你呢......”唐西澤敲著后臺里的一個小隔間的門,黎一弦剛才將自己反鎖在了里面。
“黎一弦,你聽到就回我話?!碧莆鳚煽鄲赖卦谠?,不知道怎么辦,這下子黎天呈肯定又要問話了。
這次的演奏會,本是讓各個商業(yè)的人前來,與其說是演奏實際上更像一場聚會,各個商業(yè)人士的聚會。
“黎一弦,你......”唐西澤還沒說完,便一只手按住了他敲門的動作。
池晚念輕聲對他道:“一弦不喜歡別人這樣頻繁地敲著門,這樣會讓他感覺很煩躁的。”
“你是誰啊?”唐西澤驚訝地看著她,“不是,你怎么進來的?你是工作人員嗎?”
“我不是工作人員,你讓開下,我來叫他出來?!背赝砟顩]有過多解釋自我介紹都沒有。
房內(nèi),黎一弦痛苦地抱著頭,無力地在地上,眼神空洞看著上方天花板。
房間里全部東西能砸的都砸了,能扔的都扔了,一片狼藉。
“失誤了,真沒用......”黎一弦喃喃自語,自嘲地笑著。
一定是因為自己失誤了,所以阿念才不會來,才不會看他失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