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次的孫家族祭,對于整個彭南城來說,也算得上一個盛典。一來,孫家一直樂善好施,口碑相對較好;二來,孫家這幾年在孫思平的帶領(lǐng)下,發(fā)展勢頭很迅猛,現(xiàn)在也算的上安定郡的一方勢力。因此族祭當(dāng)天,不少彭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均來參加。
端坐在主位的孫家家主孫思平,正笑臉迎接八方來客,作為今日的主角、整個彭南城的焦點,孫思平此時滿面紅光、精神煥發(fā)。所有孫家之人也在熱情招呼眾人,忙里忙外,不亦樂乎。人群中只有一個10歲的男孩,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午間的陽光。
“這小子真是太囂張了!”孫林凡狠狠的說到。孫林凡作為孫家現(xiàn)在的第三代人,屬于孫思治一脈,是他第三個兒子的長子,今年已經(jīng)14歲,是火系武者,處于體境淬體期。作為孫思治的孫子,他的地位本來尊貴,但是自從劉佩玖來到孫家祖地后,兩人多有摩擦,但憑借劉御的身份,孫家人也不能拿劉佩玖怎樣,因此,孫林凡對他百般不喜。
旁邊一個尖臉細眼的男孩聽到了他的話,忙湊了過來,“凡哥,要不要一會比試中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聽了細眼的話,孫林凡搖了搖頭,“對于這種不能感氣的廢物,還用不著你出手。去找一個外戚子弟,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孫林凡說完便率領(lǐng)一眾子弟遠遠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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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族祭開始,孫家上下在孫思平的帶領(lǐng)下先祭拜了一下孫家的先祖,感謝孫家前輩給后人打下的基業(yè)。在一套繁冗復(fù)雜的禮節(jié)過后,作為家主的孫思平要進行一下人事調(diào)整,平衡一下孫家內(nèi)部各派系之間的利益。
得到賞賜的無不歡天喜地、沾沾自喜,而數(shù)去利益的則垂頭喪氣、心生怨恨。劉佩玖冷眼旁觀,看著這些注定在他人生中扮演龍?zhí)捉巧娜?,第一次感受到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p> 一番明爭暗斗后,終于到了比武的環(huán)節(jié)。
之所以在族祭中設(shè)置比武環(huán)節(jié),就是想彰顯一下孫家的部分實力。而年輕人作為家族的未來支柱,他們的成就將決定一個家族未來的興衰,因此孫家所有的青年才俊都會在比武環(huán)節(jié)上一爭高下,為家族、為自己贏得名聲。
而今年為了彰顯實力,連勝三場之人均可獲得一枚價值不菲,且與其屬性相對應(yīng)的五行丹。
這五行丸是煉藥大師們通過多年積累,總結(jié)出一套特殊手法,將五行勁氣進行提煉形成一顆小小的藥丸,對于任何境界的人均有一定的效果,一直是有價無市的緊俏之物。在聽說孫家竟然拿出五行丸作為比武優(yōu)勝的獎勵后,甚至一些武林中成名之輩都恨不得參加此次比武。
在孫思平一聲令下后,其孫,孫林惑便從容出場。作為孫思平的長孫,孫林惑在孫家頗有威望,24歲的他已經(jīng)修煉整整18年,現(xiàn)如今也屬于一個入流的高手。孫林惑走上擂臺,落落大方的說到:“在下孫林惑,斗膽上臺拋磚引玉,還請各位指教一二?!痹捖洌煌馄菽凶由吓_,與他戰(zhàn)在一起。
只見擂臺上拳腳相交、人影攢動,比武的雙方各施手段、斗的難分難解。二十余招后,孫林惑抓住機會,趁著對方中門大空之時,一掌將對手打出擂臺,臺下頓時喝彩聲四起。
劉佩玖看著場上得勝的孫林惑,目露鄙夷之色:“這廝能力不怎么樣,演戲確實一把好手!早已安排好的橋段,演起來還像模像樣的。估計這三場比賽都是如此,他早已安排妥當(dāng)?!闭鐒⑴寰了?,其后的兩場比賽,都是在孫林惑盡情展示自己的武學(xué)功底后,才將對手打敗。
在一片喝彩聲中,孫林惑接過五行丸后,才瀟灑的走下擂臺。
此后孫家無論嫡傳還是外戚,均紛紛上臺一展拳腳。但無論是挑戰(zhàn)之人,亦或是守擂之人,雙方都處在修為相仿的條件下,因為越級挑戰(zhàn)這種事情,勝了便會增添一個死敵,有些得不償失;敗了便被人唾罵不自量力,聲明不保。因此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沒有人會冒進的越級挑戰(zhàn)。
一個時辰后,孫家三代之人已經(jīng)差不都半數(shù)登臺,場面已經(jīng)不似剛開始般火爆。這時,人群中一個十多歲的男孩走上了擂臺,先向眾人施了一禮后,才緩緩說道:“不才李炳玉,是孫家二代孫怡泉之子,此番上前特來討教一人,還請各位長輩應(yīng)允?!币宦犨@少年是有的放矢,孫思平一旁的孫思治和藹的問道:“原來是怡泉的兒子,怪不得這么乖巧,小小年紀便有進取之心,實為難得,不虧為我孫家子弟,但也要量力而行。說吧,想要挑戰(zhàn)誰?”聽了孫思治的勉勵,少年的臉上竟浮現(xiàn)一絲紅暈。
又是施了一禮后,張炳玉才說道:“不才身為外戚,自知不敵孫家本家的各位英豪。但聽聞大名鼎鼎的火麒麟劉帥之子劉佩玖,也是孫家外戚,特此想要討教一番?!甭牭接腥私凶约旱拿?,劉佩玖的臉上反倒一笑,“終于來了!”
孫思治聽到少年挑戰(zhàn)之人是劉佩玖后,心領(lǐng)神會,馬上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說到:“炳玉還是換一人吧?!?p> “為什么?”未等少年言語,臺下有人便搶先問道。這時,孫思治長嘆一聲,“眾位英雄有所不知,我家小玖先天無法感氣,自然無法修煉,因此無法與我們修煉之人比斗?!甭犃藢O思治的話,人群中馬上炸了鍋,議論聲不絕。
“什么?大名鼎鼎的劉帥之子竟然不能感氣?”一紅臉大漢有些驚訝的說到。旁邊的人聽到后,忙捂住了他的嘴,說到:“小點聲!雖然劉御父子是咱們大梁國最著名的‘虎父犬子’,但此事還不宜宣揚!”此類對話在人群中比比皆是。
早就料到會有此事發(fā)生的劉佩玖,對此全不在意,反而一躍上了擂臺,玩世不恭的說到:“無妨!既然有狗在這亂叫,那我自然要好好收拾一下。免得有些人狗眼看人!”
“你說誰狗眼看人?”聽了劉佩玖的諷刺,少年惡狠狠的問道。劉佩玖看著張炳玉,煞有其事的說到:“你甘心受人驅(qū)使、聽人調(diào)遣,不是狗是什么?”說著,劉佩玖的眼光刻意在孫林凡的身上掃來掃去。
張炳玉此時已經(jīng)雙眼通紅,羞憤至極的他就要對劉佩玖出手時,卻被孫思平攔了下來,“小玖,你可知擂臺之上是禁止使用任何儲器的?”言外之意,是想讓劉佩玖知難而退,畢竟孫思平此時還不想徹底得罪了劉御。但劉佩玖卻對此完全不屑一顧。他一貫的囂張態(tài)度,也徹底激怒了孫思平,冷哼一聲后,他便轉(zhuǎn)過頭去??吹綄O思平已經(jīng)默許,張炳玉便再也忍耐不住撲了上來。
張炳玉來勢洶洶,但劉佩玖卻仍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張炳玉一記直拳打向劉佩玖的胸口,但他卻雙手抱胸,一個閃身,輕巧的躲了過去。一拳擊空后,張炳玉有些詫異,但定了定神后,連忙使出太初拳攻了過去。
太初拳做為修煉者最早接觸的拳法,本身并不復(fù)雜,但一招一式均沉穩(wěn)有度、一板一眼。因此此拳法最重基礎(chǔ),是絕大多數(shù)修煉者選擇的啟蒙拳法。但張炳玉修習(xí)此拳剛兩年光景,才打到初窺門徑的程度,這怎能奈何得了無影無蹤步伐已略有小成的劉佩玖。打了半天,劉佩玖依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悠閑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躲避著。
“三哥,這小子用的是身法么?為何我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勁氣波動?”孫思治看著場上的情況,有些不解的問道。孫思平一時間也看不出端倪,也不答話,兩人只得靜觀其變。
不多時,狂攻了好一陣的張炳玉已經(jīng)氣喘吁吁,但想到孫林凡給出的承諾,他一狠心,竟將全身的勁氣集中在右手之上,一招刺拳攻了過去。此時的張炳玉已經(jīng)力有不逮,綿軟無力的拳勢被劉佩玖再次輕巧躲過。眼見張炳玉腳步虛浮,劉佩玖順勢一個下絆腿,將其絆倒。收勢不及的張炳玉竟借著慣性,連滾帶爬的沖到了臺下。
見劉佩玖竟然得勝,觀戰(zhàn)之人無不嘖嘖稱奇。因為臺下之人看的清楚,整場比斗下來,劉佩玖并未使用哪怕一絲一毫的勁氣。不僅如此,進攻多時的張炳玉,不僅沒有迫使劉佩玖出任何一招,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孫林凡見劉佩玖竟不費吹灰的贏下了第一場比賽,心中驚駭無比。心思縝密的他叫來之前的細眼男,低聲吩咐道:“上去,試試他!最好廢了他!”細眼男略一沉吟后,便跳到了臺上,“孫家三代,孫騰息之子,孫林伐。”簡單自報家門后,孫林伐便沖了過來。
依舊是太華拳,但不同于張炳玉,孫林伐的拳法已經(jīng)略有小成。沖拳時,勢大力沉;擺拳時,拳手生風(fēng);在孫家年輕一輩中,他的拳法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但,孫林伐的太華拳仍奈何不得劉佩玖,只見他氣定神閑,閑庭信步的游走在孫林伐的周圍,雖不似上一場那般舉重若輕,但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始終打不到劉佩玖,孫林伐有些急躁,但略微思考一下,他計上心來?!八貑杽浻挛錈o雙,每次上陣時必身先士卒,奮勇向前。沒想到他的兒子卻只能做個縮頭烏龜,只會躲閃!”聽到有人竟然提到自己的父親,劉佩玖怒由心中,大喝一聲直向?qū)O林伐沖了過去。
見劉佩玖中計,孫林伐有些得意,但看到對方登鋒履刃、一往無前的氣勢,孫林伐又有些膽怯。劉佩玖一記直拳,孫林伐先穩(wěn)妥的取了個守勢。但拳至孫林伐身前一尺處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并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個紙團擊中了孫林伐。依舊采取守勢的孫林伐,并未等到劉佩玖的拳頭,卻感覺自己的腹中有些灼熱,他低頭一看,竟有一團火焰在自己的胸前燃燒!
孫林伐趕緊雙手連續(xù)拍打胸前,急急的將火焰撲滅,卻沒有感到劉佩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他的身后。劉佩玖抬起右腳,狠狠地踹向?qū)O林伐的屁股。而孫林伐忙于滅火,猝不及防下竟被踢了個狗搶屎。臺下的孫林凡,見小弟受辱,高喝一聲:“犯規(guī)!”打斷了劉佩玖的攻擊。
見他停了下來,孫林凡便向?qū)O思平告狀:“家主明鑒,比武明令禁止使用儲器,但劉佩玖竟然公然違抗規(guī)則,理應(yīng)趕下擂臺并杖責(zé)30。”
劉佩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問到:“什么儲器?”“你明知故問,剛剛你明明手中擲出一物,擊中孫林伐后便燃燒起來,不是儲器是什么?”聽到孫林凡的說辭,劉佩玖早有準(zhǔn)備,慢條斯理的拿出火焰符文,悠悠的說到:“你說的可是這青竹紙?呵呵,孫家果然是彭南的大戶人家,估計孫家人在解手的時候,用的都是儲器呢!”聽了劉佩玖的話,眾人哄堂大笑。
孫思平等人雖然看見青竹紙上的火焰印記,但卻瞧不出任何端倪,只得當(dāng)做普通的青竹紙作罷。劉佩玖與孫林伐兩人再次拉開陣勢比斗起來,只是心有怒氣的劉佩玖靈活的在孫林伐周圍游走,手上不斷將火焰符文擲出。而孫林伐不善速度,根本跟不上劉佩玖的節(jié)奏,只能被動挨打。
“叫你罵我縮頭烏龜!叫你得罪玖爺我!叫你感提我父親名諱!”劉佩玖一面仍火焰符文,一面咒罵道,而之前還神采奕奕的孫林伐只能抱頭鼠竄。可惜孫林伐身為體境武夫,雖然身體能抵抗火焰的灼燒,但衣物和毛發(fā)卻不能。一番火雨的洗禮下,孫林伐已經(jīng)滿臉焦黑,須發(fā)皆無,除了貼身短褲外再無他物。眼見自己再比下去只能裸奔,孫林伐再顧不得其他,自己便跳下擂臺,羞憤的逃開了。
孫林凡見劉佩玖再勝一場,心中無比憤怒。本想再派一人上前挑戰(zhàn),但回顧周身,卻無人可用。孫林凡也想過自己上前挑戰(zhàn),但高出劉佩玖近二個大境界,他還真不能以大欺小。就在孫林凡百般無奈,準(zhǔn)備另覓其他機會時,卻聽見擂臺上傳來堅定的聲音:
“第三場,我要挑戰(zhàn)他!”
旺仔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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