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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飛鷹

第四十三章 黑暗中的獠牙

西域飛鷹 旺仔爸 3500 2019-03-16 20:00:00

  北魏中部的豫章郡,由于適宜的氣候,加上地處肥沃的平原地帶,因此盛產(chǎn)糧食。而豫章郡北部挺立著陡山一座,因其形似人們常用的毛筆,因此得名筆架山。而山底一座小城依山而建,正是劉佩玖此行的目的地——麥城。

  如果不是包不凡告知,相信沒人能想到,這毫不起眼的麥城,竟是聞名天下的暗部所在。近幾年,特別是魏梁兩國的交戰(zhàn)中,暗部每每作為奇兵,為北魏立下汗馬功勞。但由于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加上行事風(fēng)格過于神秘,因此即使在北魏國中,人們談起暗部也是噤若寒蟬。

  城內(nèi),一身著黑袍之人正向東北角走去。由于身為暗部所在地,但黑袍人在城中卻極為罕見。城中居民看見竟有黑袍人穿城而過,竟如同遇到瘟神般避之不及!

  “下次一定要換個顏色,哪怕不耐臟也行!”這黑袍之人自然是一路趕來的劉佩玖。自豫鑫城出發(fā)后,他一路走走停停,一面日夜修煉,一面打探暗部的消息,最終竟是花了近20日的功夫才趕到麥城。只是這一路上,他本來為了掩人耳目而穿戴的黑袍,反而讓他在人群中異常醒目,行動不便。

  “也不知道,那些暗部的成員,是如何在時間上行走的。”劉佩玖一面自語,一面在小巷中穿梭。不多時,他終于穿過內(nèi)城,來到了東北角處?!盁o名酒館…”劉佩玖一面回憶著包不凡當(dāng)初的交代,一面在東北角來回尋覓。

  可是整整找了一個時辰,劉佩玖仍未找到名為“無名”的酒館。“難道,是我想多了?”劉佩玖轉(zhuǎn)換了思路,開始關(guān)注起類似于酒館的地方。一炷香的時間過后,他終于在最靠近城墻的一處小巷內(nèi),看到一個破屋外,擺放了幾個酒壇。

  “應(yīng)該就是這了?!痹倥懦磺绣e誤答案后,無論多么難以置信,這都是唯一的答案。身著黑袍的劉佩玖走進屋后,只見屋內(nèi)僅有2張桌。一白須老者坐在柜臺之后,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劉佩玖緩緩走向柜臺,而老者看著逐漸走進的他,竟然面露虛汗,站了起來?!澳牵俊崩险咴僖渤敛蛔?,率先開口。而劉佩玖則敏銳的觀察到,老者的雙手正向柜臺下摸去。意識到危險后,劉佩玖馬上停在了原地,將暗號說了出來:“我是來喝酒的!”

  “喝酒的?”老者一臉疑惑,但手上的動作放慢了下來。“二斤花雕酒、一斤即墨老酒?!眲⑴寰琳f完,老者黑著臉繼續(xù)追問:“那客官可還有其他需求?”“有,再來2斤牛肉。此外,花雕內(nèi)放3兩枸杞,而即墨老酒與人參一同溫?zé)幔 眲⑴寰烈豢跉鈱堤栒f完,并將包不凡的私人徽章遞了上去,徹底表明了身份。但老者依舊黑著臉,厲聲說道:“你家主人沒有告訴你,不要隨意穿黑袍么?”劉佩玖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何自進入屋內(nèi)后,氣氛如此詭異。

  原來,老者見他身穿黑袍,以為是暗部成員。但,一來暗部成員在世間行走之時,并不會穿戴黑袍;另外,劉佩玖身上的黑袍與暗部的比較,樣式上并不相同。因此,老者完全摸不清劉佩玖的底細,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想通原委后,劉佩玖脫下黑袍,雙手一拱:“老人家莫怪,是小子唐突了。”看著劉佩玖稚嫩的面龐,老者又是一驚,搖了搖頭后,他接著說道:“原來是個娃娃!哎…你?!…算了,隨我來吧…”老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劉佩玖完全摸不到頭腦,但已經(jīng)亦步亦趨的跟著老者走到房后的院子中。

  院中,除了一些破敗的酒瓶后,再無其他。劉佩玖正疑惑間,卻見老者走到東北角的水井邊,一把轉(zhuǎn)過井繩,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劉佩玖。長嘆一口氣后,他才慢慢向下爬去。待他下去后,劉佩玖明白這便是通往暗部的密道,因此也急忙跟上爬了下去。爬到一半時,井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左右的洞口。而剛才的老者,正舉著火把等他。劉佩玖走入洞口后,再次跟上老者,朝著洞口深處走去。

  劉佩玖心中默默計算,自從跟老者入洞口后,已經(jīng)走了約有2里路,應(yīng)該是來到了筆架山的正下方?!半y道,這暗部的總部在這筆架山中?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正思慮間,劉佩玖的身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隨后,一個空曠的廣場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看到有人進來,暗部的守衛(wèi)上前,對著老者說道:“腰牌!”老者顯然已經(jīng)熟悉了過程,早就將腰牌準備好遞了過去。而劉佩玖就在老者與守衛(wèi)查驗時,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個空曠的廣場。斑駁的陽光透過山間的縫隙傳來,不僅給廣場提供了足夠的照明,同時也保證的空氣的流通。而原本應(yīng)是山間的溶洞,通過一番平整后,形成了如今空曠的廣場。“原來是這樣?。 彪m然是在原來洞穴的基礎(chǔ)上改變而來,但暗部竟能找到如此奇妙的地方,這讓劉佩玖嘖嘖稱奇。

  就在他環(huán)顧之時,之前的守衛(wèi)走了過來,對他說道:“跟我來!”劉佩玖點頭過后,又跟老者道了聲謝,才跟上守衛(wèi)的步伐。而身后的老者,仔仔細細看過劉佩玖的背影后,才長嘆一聲,返了回去。

  如果說剛才的廣場僅僅能讓劉佩玖嘖嘖稱奇的話,那這一路走下來,此時的劉佩玖已經(jīng)是驚詫不已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上上下下走了好遠,他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廣場頂多算的上是百分之一。這還僅僅是劉佩玖自己見到的,至于沒見到的又有多大,他預(yù)測不到?!斑@怕是將整個筆架山都掏空了吧?”劉佩玖一面走、一面觀察著。就在這時,守衛(wèi)停在了一個房間之中,轉(zhuǎn)身跟他說到:“你現(xiàn)在這里等候,記住不要隨意亂走!”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交給了他,并再次囑咐道:“想要活的長久,就把書中秘籍好好參研透。另外,每天都會有人定時給你送吃的,幾天后自會有人找你?!闭f完,也不等劉佩玖的回應(yīng),便自行離去了。百般無奈的劉佩玖,也只得先進入房間,再作打算。

  進入房間后,他拿出守衛(wèi)所贈的秘籍,書上三個大字“易容術(shù)”,清楚明了的交代了這本秘籍所教授內(nèi)容。而這簡簡單單的封面,也恰恰解釋了劉佩玖一直以來的問題?!昂?,還挺大方!”他完全沒有想到,剛剛來到這個暗部,他們就大方的拿出這種實用的秘籍送人。

  端坐下來,劉佩玖參閱起秘籍之中的內(nèi)容?!昂牵植坏眠@么大方。”劉佩玖第二次發(fā)出了感慨。原來,他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在封面上原本易容術(shù)三個大字下,還有一個小小的“上”字,顯然他手中的這本秘籍并不是全部。

  未在此過多糾結(jié),劉佩玖翻開書繼續(xù)看了下去。發(fā)現(xiàn)這一冊易容術(shù)與其說是秘籍,還不如說是一種技巧,是通過簡簡單單的化妝、裝飾以及行為習(xí)慣的改變,誤導(dǎo)別人對于自己的記憶。由于其不需要五行勁氣配合的特性,因此適用于武徒與武夫。而這看似使用的技巧也有缺陷,那就是如果被有心的人觀察,仍能發(fā)現(xiàn)破綻。除非達到竅境后,通過五行勁氣及穴竅的變動,實現(xiàn)更高層次的易容。因此劉佩玖猜測,還會有一冊乃至兩冊來講述,到了竅境如何進行容貌、形態(tài)上的改變。

  秘籍中記載的內(nèi)容不多,劉佩玖很快便記住了所有的內(nèi)容。扔下秘籍后,他見房間中竟有初級易容術(shù)所需的材料,看來這暗部也是早有準備?!凹热皇⑶殡y卻,玖爺我也只好客隨主便了!”說罷,劉佩玖就坐在房間中修煉起這易容術(shù)來。

  描眉、畫眼、修鼻,畢竟只是11歲的孩子,此時的劉佩玖玩心大發(fā),把自己的臉當(dāng)做畫布,各種繪畫起來。一天過去后,他已經(jīng)將面容上的改變,做的駕輕熟路起來。這時,他放下手中的工具,開始專心練習(xí)其行為習(xí)慣的改變。

  習(xí)慣之所以稱之為習(xí)慣,是因為人們已經(jīng)適應(yīng)并且下意識的遵從這種模式,進行自己下一步的活動。而改變行為習(xí)慣,恰恰是打破人們一直以來堅持的模式,因此這種改變頗為艱難。就連一向以聰明著稱的劉佩玖,也只能短時期內(nèi),靠著時時提醒自己才能保持住改變。

  又是過了一天,劉佩玖卻始終沒有任何進步。雖然有著一日三餐準備的供應(yīng),但狹小的房間仍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煩悶。長舒一口氣后,劉佩玖又開始繼續(xù)鉆研起易容術(shù)來。只是又過了一天,他仍毫無進步。

  就在準備放棄之時,他腦中竟然想起了李新易!以往劉佩玖曾經(jīng)見過李新易的神通,他還曾經(jīng)問過李新易,人習(xí)慣了2條手臂后,如何能有效指揮6條手臂?而李新易的回答是:“我將自己想象成一個3人的小隊,3人犄角站位,我在中間并以我為主。如果需要左邊進攻,那我便腦中給左邊的人下達命令;如果右面需要防守,那便向右邊的人下達命令。這樣,便如同指揮小隊作戰(zhàn)般,指揮自己的6條手臂?!?p>  “那我何不也制造一個虛擬的自己?”一念至此,劉佩玖眼前放光。他緊閉雙目,腦中重新給自己定義了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的過往、經(jīng)歷及習(xí)慣也慢慢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又是半天過去,劉佩玖突然睜開雙眼站了起來。而就在他站起的剎那,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得截然不同。此時的他,如同一只陰冷的毒蛇,清秀的臉上滿是冷漠,一雙內(nèi)斂的雙眼滿是陰狠和怨毒!又拿起畫筆,劉佩玖在自己的臉上描畫起來。簡簡單單的裝飾過后,此時再看他,原來那個活潑開朗、機靈聰明的劉佩玖已經(jīng)全然不同,如果無名酒館的老者在此,肯定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冷漠淡然,生人勿進的人與之前的他聯(lián)系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女聲:“出來,跟我走!”隨后,劉佩玖便隨同一女子向筆架山的底部走去。

  山底無光,昏暗的火把照亮劉佩玖陰沉不定的臉上。他緩緩走向更加昏暗的山底,如同毒蛇般蟄伏在黑暗之中…

旺仔爸

旺仔現(xiàn)在太難帶了,太活潑了!旺仔媽經(jīng)常被她踢得很疼…來看我們這兩個慫蛋,要成為女兒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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