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月時間過去的很快,丁爾康其間收到過凌霜華的一封信,信中除了思念就是報平安。分別時他們約好凌霜華可以給丁爾康寫信,但丁爾康暫時還不能給凌霜華回信,因為凌退思那一關(guān)凌霜華還不知道如何去過,只好先瞞著。
丁爾康父母親比較開明,他們早就盼著丁爾康能帶回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
凌退思那里是什么情況凌霜華還搞不清,凌霜華不敢讓丁爾康把信寄到太原府衙去。所以他們約好丁爾康只能收信不能寄信。
丁爾康理解凌霜華的處境,在一切沒有明朗之前,他也不想讓凌霜華為難。
凌霜華的來信密密麻麻寫了兩大張,詳細敘述了她的學(xué)習和臨貼情況,也匯報了一下她是如何克服相思之苦的,在信的末尾凌霜華俏皮地畫了一枝相思菊,旁邊寫了一首詩經(jīng)里的詩“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落款為康之華。
丁爾康看著“康之華”的落款,不覺心情激蕩,相思難抑,恨不能馬上把凌霜華擁在懷中。
“康之華”,丁爾康的凌霜華啊!
兩個月終于過去了,丁爾康歸心似箭。他真接搭了輛馬車從陵高經(jīng)上黨到太原,除了打尖住店一路上幾乎沒有停頓,三天后他趕到了“晉陽書院”。
當他站在書院門口時仿佛又看到了初見凌霜華時的場景。陽光下凌霜華從馬車上下來,一抬頭就驚艷了歲月的樣子。
丁爾康急不可耐地往宿舍趕去,他放下自己的行李,轉(zhuǎn)身就走向女生宿舍,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女生宿舍赫然有一把鐵將軍在把著門。原來女生們都是太原府人氏,遲一天才會報到。
丁爾康無法壓抑內(nèi)心的相思,只好到他們經(jīng)常幽會的花園里去聊慰相思。
只見花園中松柏翠綠,偶有一枝梅花綻放,卻也香氣撲鼻。丁爾康看著那梅花心里想著“如果霜華在這里,她一定會愛極了梅花”
丁爾康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幅凌霜華賞梅圖,凌霜華身著白色斗篷,站在燦若云霞的紅梅樹下,“人面梅花相映紅”的場景仿佛就在丁爾康的眼前出現(xiàn)。
丁爾康使勁地揉揉眼睛,他知道還得忍耐一天才能見到他心愛的姑娘。
凌霜華的父親凌退思在年后接到了一封鳳臺知府的拜貼,凌退思雖然從來沒有和杜知府打過交道,但是同是山西官場的人,彼此還都對得上名號。凌退思十分詫異,他打開拜貼仔細一看,杜知府除了官場上的一些客套話,主要內(nèi)容是提親,他是給兒子杜衡來提親的。
凌退思把信看完,沉思了半響他叫來了身邊平時幫著出謀劃策的宋師爺。宋師爺出身紹興,深諳官場,熟知人情,凌退思把杜知府的信交給宋師爺看,宋師爺接過信仔細地看了一遍,他先問了句:“老爺和這個鳳臺知府平素有無往來?”
凌退思回答道:“從無往來,不過聽說過他的名號,他的兒子杜衡聽說和咱們小姐是同窗,都在晉陽書院就讀?!?p> 宋師爺接著問道:“那老爺同意這門親事嗎?”
凌退思反問道:“那宋先生覺得這門親事如何呢?”
宋師爺邊撫摸著頜下的山羊須,邊說道:“依我看鳳臺知府配太原知府,從品階上來說略有些不夠,不過我聽說杜知府的后臺好像是吏部的陳侍郎。”
凌退思聽了后先“哦”了一聲,方才說道:“就是那個祖籍是鳳臺府的陳侍郎嗎?”
宋師爺點頭說道:“是的,正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所以杜知府才能夠攀上陳侍郎這條大魚,陳侍郎可是吏部負責官員考察的人,今年山西官員的年巡馬上就開始了,陳侍郎手中可是大權(quán)在握呀!”
凌退思聽了以后半天沒有說話,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說道:“你先去打聽下這個杜衡到底怎么樣,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小姐,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宋師爺連連點頭,他回答道:“明白,老爺,我這就去辦?!比缓笸肆顺鋈?。
凌退思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后他來到了內(nèi)堂,只是凌霜華正在書桌前臨貼。凌退思看了看凌霜華的書法,點頭稱贊道:“不錯,比原來大有進步,看來晉陽書院沒有誤人子弟哦!”
凌霜華嬌嗔地看了父親一眼,她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了,我每天刻苦學(xué)習,從來不偷懶,爹爹可要好好的獎勵我才行呀?!?p> 凌退思哈哈哈地笑道:“就不能表揚,一表揚就驕傲的不行了。”
凌退思說完后又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你們班的男同學(xué)多嗎,有沒有特別優(yōu)秀的人才?”
凌霜華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她跺跺腳說道:“爹爹怎么關(guān)心起我的男同學(xué)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嗎?”
凌退思說道:“沒什么事,爹爹就是隨口問問,看看你身邊的學(xué)習環(huán)境怎么樣?!?p> 凌霜華一聽頓時放下心來,她說道:“學(xué)習環(huán)境當然好了,全山西最好的學(xué)子才能來到晉陽書院上學(xué),爹爹說說優(yōu)秀不優(yōu)秀?”
凌退思接著說道:“那我也沒見過你的同學(xué)們,你說上幾個優(yōu)秀同學(xué)讓我聽聽,到底有多優(yōu)秀?!?p> 凌霜華畢竟單輕,她壓根兒不知道凌退思是在套她的話,她實打?qū)嵉貙Ω赣H說道:“你比如說陵高縣的丁爾康,他家金代時就是一門三狀元,世代書香,現(xiàn)在已經(jīng)考中秀才就等著鄉(xiāng)試,殿試了,他永遠是班里的第一名,還是我們“半坡詩社”的社長,父親您說他優(yōu)秀不。”
凌退思邊聽邊點頭道:“不錯,很優(yōu)秀,那還有別的優(yōu)秀同學(xué)嗎?”
凌霜華一聽撓了撓頭,考慮了一下說道:“還有啊,比如第二名的杜衡同學(xué),他是鳳臺府人,不過他沒有丁爾康厲害?!?p> 凌退思一聽提到了杜衡,他假裝不在意的問了句:“那這個杜衡同學(xué)你了解嗎?”
凌霜華盯著父親看了一眼,她不解地問道:“我了解他干啥,我們只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
凌退思一聽不再說話,他從內(nèi)堂走了出去。
很遜的土
:讓杜衡黑化,我實在是不忍心,可是劇情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