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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伯賢的父親(焦家老大)帶著幾位至親趕到了客棧。
丁爾康在這短短的三天之中瘦了一圈,眼睛已經(jīng)凹陷了進(jìn)去。雙眼赤紅,一是由于傷心哭泣,二是肝火上升。
三天中丁爾康幾乎沒有睡覺,伯賢靈案前的長明燈需要人不停地續(xù)燈油。
丁爾康兩個時辰一續(xù),仲文表示由自己來干這件事情。丁爾康怕年輕人覺多萬一誤了事,長明燈缺油熄滅會影響伯賢的抬胎之路,所以丁爾康擔(dān)起了這個擔(dān)子。
三天之內(nèi)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丁爾康很快就瘦了下來。
當(dāng)焦家老大來到客棧時,丁爾康已經(jīng)快承受不了了。
焦家老大一見到丁爾康就哭著問道:“丁先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是不是搞錯了呀?”
丁爾康腦海中已經(jīng)幻想了無數(shù)次和伯賢家人交待的畫面,他以為他一定會堅強(qiáng)地至少是冷靜地和焦家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但真的焦家人問起時,丁爾康還是泣不成聲,悲不能抑。
他又哭了起來,伯賢父親此時反倒是收住了哭聲,他看見了呆立在旁邊的仲文,忙拉過仲文問道:“你快說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仲文抽抽噎噎地把那天的情況講了一遍,伯賢父親聽完后又問道:“請來的大夫說的話你再說一遍?!?p> 仲文只好又說道:“大夫說我哥得的是急心癥,得了這個癥藥石無醫(yī),只能是認(rèn)命。說我哥由于人材好,學(xué)識高被天上的神仙召去當(dāng)侍從去了。”
說完仲文也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伯賢父親一聽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他使勁用拳頭敲著桌子,邊搖頭邊哭道:“藥石無醫(yī),他去待奉神仙了。我養(yǎng)他這么大就這么不吭不哈地走了,他憑啥?。 ?p> 丁爾康此時聽著伯賢父親的哭訴,更是感到心酸,兩個人對坐一起痛哭著伯賢的早逝。
半響后陰陽先生進(jìn)來說了句:“誰是主家,我和他有話交待?!?p> 仲文推了推父親的身子,焦家老大才止住了哭聲,忙站了起來回應(yīng)道:“我是,您有啥盡管和我說。”
陰陽說道:“你家孩子死得年輕太小,上面的老人們都還在,有點(diǎn)不吉利,建議你們今晚就把棺材連夜拉回去,也不能拉回村里面,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放在村子外頭。這種兇事不宜進(jìn)村,沖全村人的風(fēng)水,對誰都不好。”
焦家老大說道:“孩子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為啥還不讓進(jìn)村,不能回家再看一眼呢?”
陰陽說道:“按照風(fēng)俗客死他鄉(xiāng)的人的棺材是絕對不能進(jìn)村的,既會妨礙別的村民也對他自己轉(zhuǎn)世投胎有影響,所以,只能放在外頭。還有,你家孩子有無婚配?”
焦家老大說道:“今年剛訂婚,本來計劃七月十五結(jié)婚,這下子可怎么辦才好?”
陰陽想了想說道:“你們這種情況我也見過,通常女方家知道了未婚夫已死,一般都會退婚,等她家退婚你們再找一家姑娘早逝的,給他們辦個陰婚就好了,省得孩子孤孤單單一個人在地下受苦?!?p> 焦家老大這時抬頭和丁爾康說了句:“秀珍那里我們還沒有說,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可怎么說呀!”
丁爾康此刻才又想到了秀珍,這真是造化弄人,秀珍兩兄弟間選一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馬上就已經(jīng)是被守了“望門寡”,這讓他這個做先生的怎么交待呢,當(dāng)時如果秀珍選的是仲文不就好了,至少不用守“望門寡”,這一下子秀珍的命運(yùn)全部改變了,她今后的路將如何走下去,丁爾康不敢想像下去。
焦家老大看丁爾康也沒有主意,他只好說道:“先把伯賢拉回去再說,回去后找人去和秀珍說,看她怎么辦!”
說完他站了起來,招呼著帶來的人該抬棺材的抬棺材,該和客棧結(jié)賬的結(jié)賬,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來,反倒是沖淡了一些悲傷的氣氛。
丁爾康這才有時間趕回“鳴鳳客?!比ナ帐白约旱男欣睢?p> 收拾好行李他又回到了“太行客?!?,跟隨著焦家扶靈的隊伍回到了陵高縣。
在離村子有二里路的時侯,焦家老大喊住了隊伍。他還記得陰陽先生說過的話,所以他決定在這里停下來。
伯賢的棺材被擺在了一棵樹的下面。不一會西關(guān)村的村民聽到了消息紛紛趕了過來,有的拿著燒紙,有的拿著祭品,都來祭奠這個可憐的人。
焦家老太爺從一收到丁門康的報喪信時就病了,臥倒在床不吃不喝只是叫著“伯賢”的名字。
焦家其他的人都強(qiáng)忍著悲痛忙碌了起來,該報喪的報喪,該采購的采購,該集合人的集合人。焦家是禮儀大家樣樣?xùn)|西都得拿出大家的樣子,一切怠慢不得。
丁爾康又領(lǐng)到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把伯賢病死的消息去告訴秀珍,聽聽秀珍家的意見。
丁爾康本來是不想領(lǐng)這個任務(wù),他實(shí)在是怕他一出面秀珍會有顧慮,也許就不敢說真心話了。
可是伯賢父親哭泣著向他請援,焦家老太爺又一病不起,丁爾康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推辭,只好又硬著頭皮去了秀珍家。
秀珍爺爺接待了丁爾康,丁爾康面對著昔日的同窗有些不忍心說出口,秀珍爺爺爽快的說道:“爾康,你有啥話就利利索索地說,咱倆還有啥不能說的?!?p> 丁爾康只好原原本本地說了:“伯賢這次去府試不幸得了急癥去世了!”
秀珍爺爺眼睛一瞪,身子猛然間站起來說道:“你說啥,再說一遍!”
丁爾康只好沉重地又說了一遍:“伯賢得急癥去世了,今天我是受焦家委托來報喪的”。
秀珍爺爺這時才確定聽清楚了丁爾康的話,他緩緩地問道:“這倒底是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呢?”
丁爾康原原本本地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講完后稀噓不己地問秀珍爺爺:“你看看,咱秀珍今后怎么辦?焦家說了若是秀珍要退婚他們答應(yīng),然后再給伯賢配一門陰婚,不能讓伯賢死后孤零零的沒個伴。”
秀珍爺爺聽完了丁爾康的話,他半響沒吭聲,想了半天后他大聲沖著繡樓叫道:“秀珍,你下來,有事和你商量。”
就聽樓上秀珍清脆地答應(yīng)道:“知道了,爺爺!”
隨著噔噔噔的聲音,秀珍從繡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