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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和斌斌

第八十九章牌坊往事(129)相思相見知何日

小青和斌斌 很遜的土 2041 2019-09-19 22:39:47

  秀珍知道按大福的提議必須有人出門去采購才行,焦家老太爺年齡太大,仲文父親、仲文都是讀書人,想找一個合適的人確實是不容易。

  秀珍想了半天也沒個合適的人,只好把這件事情暫時擱下。

  回到家后秀珍找到了焦家老太爺,把這個情況和他講了講,焦家老太爺說道:“珍兒,這個事情我知道,這需要個可靠的人去,可是咱家你看看,男人基本上是書生,女人是小腳,有誰能擔(dān)此重任呢?”

  秀珍說道:“爺爺,大福不可以嗎?”

  焦家老太爺搖一搖頭說道:“不行,他是外人,干這個事他可以輔助,必須有咱家的人坐鎮(zhèn)才行。原來那會我計劃的是伯賢負(fù)責(zé)讀書,仲文好武就能把這個事情交給他,如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說完,焦家老太爺傷感地?fù)u搖頭,連連嘆氣。

  秀珍這段時間由于每天忙忙碌碌,伯賢的事就沒顧上想,如今被焦家老太爺一提,反倒是勾起了她的傷心,不由得掉起淚來。

  焦家老太爺一看秀珍傷心,忙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安慰秀珍道:“珍兒,不說了,伯賢已經(jīng)不在了,說也白說,你這段時間先多在鋪面上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等都摸透了再說這個事情吧!”

  秀珍收住了淚,點點頭,告辭了焦家老太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秀珍的房間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婚房的樣子,喪事第二天房間里所有的紅喜字都被揪了下來,鮮紅色的綢緞被子也被青布被子替代。

  秀珍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問自己到底這段日子過得怎么樣,沒有伯賢的寡婦日子是不是像想像的那么苦?

  往事又開始一幕幕地從腦海里過,自己和爹爹在丹河邊的對話,從小和伯賢、仲文一起玩耍時的畫面,伯賢死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許多的畫面疊在一起,讓秀珍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做夢,那些不過都是夢中景像罷了。

  半響后秀珍輕輕地嘆了口氣,她衣服沒脫就躺在了床上。

  秀珍常常對自己說:“按說一個從來沒有享受到丈夫關(guān)愛的女人應(yīng)該是很苦的,可是我怎么就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悲傷呢?”

  問得自己多了,秀珍漸漸的有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也就無所謂失去和悲傷了。

  對伯賢哥哥她是愛的,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絕對是毋庸致疑的,可是兩個人除了正常的來往,就只有在提親的時候說過些親呢的話語,甚至是連拉拉手都沒有正式地拉過,更別談夫妻之間的肌膚之親了。

  對秀珍來說她的愛情還未來得及綻放便已經(jīng)調(diào)零。

  從未品嘗過被男人呵護(hù)、撫摸的滋味,自然不知道孤枕難眠的清冷。

  所以,想了還沒多一會,秀珍就睡意朦朧,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秀珍翻了個身,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焦家老太爺此刻也正坐在太師椅上想著心事。

  他讓秀珍當(dāng)家其實是想回報秀珍抱著牌位嫁進(jìn)來的恩情。焦家是大戶人家,雖然伯賢早逝是大不幸,但是秀珍抱著牌位嫁進(jìn)來那可是大大地長了焦家的臉面。

  整個陵高縣城都轟動了,人人都伸出大拇指稱贊焦家有貞潔烈女。

  初時他還不放心,但觀察了一段時間下來秀珍不僅人品好,心地純樸,做生意竟然是一把好手,什么東西一學(xué)就會,還不怕吃苦。

  他才慢慢地放下心來,放心地讓秀珍打理焦家的一切事務(wù)。

  此刻焦家老太爺心心念念地還有一個心愿,那就是伯賢還沒有后人。

  老太爺琢磨著得給伯賢過繼個孩子,可是抱養(yǎng)一個沒有血緣別人家的孩子,豈不是讓焦家的產(chǎn)品被別人分了去?

  老太爺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等仲文結(jié)婚后生下孩子,然后由仲文的孩子來兼祧兩家,這樣都是焦家的血脈,不怕家產(chǎn)被別人分了去。

  秀珍還是讓她先忙碌幾年,等仲文孩子一落地就交給秀珍來撫養(yǎng),這樣長房長孫就有了,焦家傳承有序,不會在伯賢這里斷了線。

  焦家老太爺這一串問題想通了,自然就覺得如釋重負(fù),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伸腰,背著手去了書房。

  自從伯賢出事,他許久沒有寫過字了,今天方才覺得有了寫字的欲望。

  他鋪好毛氈、宣紙,研磨了滿滿一硯臺的墨汁,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寫個夠才行!

  日子就這樣地逐步進(jìn)入了正軌,每個人好像都從伯賢的死亡中走了出來,畢竟日子還得過下去!

  丁爾康這段時間生活得非常平靜。他依舊每天早飯后騎上馬從南馬村出發(fā),趕到焦家給仲文授課,傍晚時分再騎上馬返回南馬村。

  巧鳳依舊周到地照料著他的生活,飲食上精心搭配,唯恐丁爾康吃不好,餓瘦了!

  閑時巧鳳就坐在小板凳上不是給丁爾康縫新衣服,就是納鞋墊。

  總之,丁爾康里里外外打扮的簇新整潔,完全不像是一個單身漢應(yīng)有的邋遢樣子。

  一日,丁爾康信步走到了菊園,才突然發(fā)現(xiàn)菊花的頂上竟然有了小花苞,丁爾康才驚醒了過來,不知不覺中秋天又來了。

  看著滿園的菊景,丁爾康食指大動,他趕忙去書房拿出了塵封已久的仲尼琴。

  許久未彈琴弦已經(jīng)松得不成樣子,漆面由于缺少撫摸也變得暗淡無光。

  丁爾康席地而坐,把琴放在腿上,輕輕地擦拭起琴來。

  擦完后把琴弦擰緊,調(diào)好音準(zhǔn),丁爾康準(zhǔn)備彈奏一曲。

  彈什么好呢?丁爾康想了想,望著滿地飄黃的落葉,丁爾康想到了應(yīng)該彈哪一首曲子。

  “秋風(fēng)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p>  一曲李太白的《秋風(fēng)詞》彈罷,只覺得胸中相思難抑,陣陣作痛。

  “霜華,霜華,你到底過得怎么樣,嫁給杜衡幸福嗎?”

  丁爾康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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