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且放棄了停滯不前的文字,先讓頭腦冷靜兩天,與其寫出那些數(shù)不勝數(shù)的廢物,不如好好的再去寫上一篇。
哪怕是凌晨,外面的喧鬧聲也絲毫沒有要弱下去的意思,屏幕另一邊那個小姑娘又在干什么呢。
「到家了嗎?」
「到啦?!?p> 「那就行?!?p> 我摸了摸臉上,像是沒有表情的僵硬,微微臉上的肌肉提醒我確乎是在笑。
大概是放心了吧,我也會這樣告訴自己,雖然搞不懂有什么擔(dān)心的地方。
「好煩啊,他們?!?p> 「發(fā)生什么啦?!?p> 「這里沒有我的容身之地?!?p> 「所以才想逃嗎?」
「對啊,正因如此?!?p> 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現(xiàn)在明白了那并不現(xiàn)實。
「逃,那也沒用?!?p> 現(xiàn)在的我也許挺想笑,因為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我,但是我又笑不出來,因為我做不到。
「嗯……如果有可能,就再也不要回來了?!?p> 再也不回去啊……是挺好,少了那些聒噪吵鬧,也沒什么不好,只是在那之后的落寞會增加不少。
回不去了,才會知道自己有多無能為力。
「好啊,雖然可能會后悔?!?p> 「才不會,不管怎么樣都比在這里要好的多?!?p> 「那就好好休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哦。我明天還可以陪你嘛?!?p> 再次看到自己是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做出另一種選擇會不會更好,我也不知道,未來也始終處于迷霧。
我的救贖只是睡著了,做著美夢,僅此而已。
久違的像這樣嗜睡,大概是安心了不少吧,雖然也沒什么讓我安心的事情。
我向花非小姐預(yù)約了周三上午在小會議室見面。我想寫點什么,只是拾起本行,我的文筆也不怎么好,也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的出道。
星期三上午,我提前十分鐘到了小會議室,告訴那位小姑娘還有的事情,便靜靜地等著花非小姐。
“怎么樣,想好了嗎?”
“嗯,我想,這次應(yīng)該能寫出來了?!?p> “戀愛了嗎?”
“怎么可能,我不適合戀愛,一個人也挺好?!?p> “嘖嘖嘖,不誠實的孩子,不過我知道你能寫出新作就好啦,有大概思路嗎?”
“有啊,郵件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
“喂,怎么又是悲劇!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明明寫著純愛還寫悲劇發(fā)生了多大事情嗎?”
“我為什么不知道……”
“你那天……好像沒有給我回復(fù)郵件?!?p> “抱歉抱歉,可能是忘了?!?p> “你可真是一點也不上心啊。”
“好了好了,不是在說新作嘛,我們繼續(xù),繼續(xù)?!?p> “結(jié)局能改嗎?”
“這個有點……”
“那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不行?!?p> “相遇已是奢望,還在妄想美夢啊。”
“這不就是美夢嗎。”
“對啊,所以我不會妄想?!?p> “你絕對是我見到過最麻煩的作者,真的?!?p> “那就拜托您多關(guān)照啦。”
“什么時候能把正文寫出來?!?p> “決定了嗎?”
“給你留好時間了,就看你能不能那么快寫出來了?!?p> “什么時候。”
“下個月中旬發(fā)售?!?p> “時間很緊張啊?!?p> “那當(dāng)然,所以你在下個月初要給我提交一份五萬字的正文,還有,提交正文前要有大綱?!?p> “時間……”
“多等半年?”
“能交上,放心吧?!?p> “差點忘了,還有宣傳文案,也是你的工作哦?!?p> “我也差不多該習(xí)慣了?!?p> 我喜歡同類,但是不喜歡怪物,也許是奢望,但是寫成故事也許也挺好,快到中午的時候結(jié)束了短暫的對話,我繼續(xù)回到昏暗的房屋,剛想著放放的工作,再次開始了。
亂墨塑言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