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我這樣驚訝的想到。立馬,我回過了頭去看了看。確實有人,而且我還被那人給嚇了一大跳,麻蛋。
只見陰暗處佇立著一雙穿著牛仔褲的大長腿,確實把我給嚇了一跳,麻蛋。那人雙手插在褲兜里,邁著閑庭信步的步子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的視線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期待著他快一點的從陰暗處走出來,露出他的廬山正面目。不過那人的步伐卻猶如裹腳的小老太一般,一點一點的向前挪著。我焦急等待的心情,恨不得從他后面推他一把了。
我等了老半天,那人的大半截身體才終于的被光線給照亮了,我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接下來,他就跟我玩起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戲,好坑。在光線剛好照到他脖子以下部分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止步不前了(麻蛋)。
?我很想對那人說:“帥哥,你能再往前走一點點嗎?”不過出于對未知的擔(dān)心,我欲言又止了。
我緊緊的盯著那雙大長腿看著。而他就站在了離我大概有五米遠的距離處(我周圍半徑大概五六米的樣子是一個光圈,光圈外面的地方一片黑暗),一動也不動。我們就這樣“對峙”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樣子。最后,還是我先忍不住,開了口,麻蛋。我對那雙大長腿說:“帥哥,你好,你是?”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吐出了這么六個字來。
那人微微的動了下腿,擺出了一副很悠閑的樣子,清了清喉嚨,咳嗽了兩聲。然后,他用一種怪異的聲音對我說道:“朋友,連我你都認不出來了?”
“啊!”我驚訝的說道。
“朋友?”我緊接著想到。
首先,我明白這怪異的音調(diào),明顯就是他故意而為之的。單從這不自然的聲音上判斷,我確實沒有聽出來這位大長腿是誰了。接著,我又綜合了大長腿這個外貌特征,仔細的在自己腦海里搜索了一番。結(jié)果,在我的朋友當中,我確確實實沒有找到一個像他那樣,腿這么長的朋友了。
不過我可是老司機了。我靈機一動,微笑著回答說:“喔,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
那人哈哈的笑了兩聲,接著他就沒出聲了。
我繼續(xù)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老朋友見面,難道還害羞不成?要不你過來,咱們敘敘舊?!?p> 那人又哈哈的笑了兩聲。
我預(yù)感到,那人肯定已經(jīng)識破我的套路了。果不其然,笑完了之后他立馬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我,麻蛋。他語氣搞怪而又堅定的說道:“我不,我就不。”
說真的,我快被這大長腿給氣死了,麻蛋。我真心的不想在理睬這家伙了(本來我就夠心累的了),麻蛋。
我沒有說話了。我看了看其他黑暗的地方,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你還別說,我在大長腿的側(cè)后方,還真的又瞧見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我推測那應(yīng)該是個人影)。我心里一緊。我用手指了指那個“人影”的方向,向大長腿示意,他后面有東西。大長腿依然紋絲不動的穩(wěn)如泰山,不過他又哈哈哈笑了出來,麻蛋。我顧不得去理會大長腿的笑聲了,也不想再去揣測大長腿的笑聲里邊是不是否含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緊緊的盯著大長腿側(cè)后方的那個人影看著。
忽然,那個人影邁開了步子。他沒往前走兩步,我就看清楚那確實是人影了。可那人并不是一般人。只見那人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鞋。而那雙腳無比的肥大,我估摸著可能有五六十碼的鞋那么大。
“這一定是個巨人?!蔽疫@樣想著。
我緊緊的繼續(xù)盯著那朝我邁來的腳步。只見每一次,那肥大的腳掌抬起,又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間,空氣中都會漂浮起來大量的灰塵。看的我是心里一陣緊張,麻蛋。我仿佛感受到了大地在顫抖一樣了。
那人越往前走,身體上的其他特征也都暴露在陽光下面了。只見他穿著一件顏色介于黃色和卡其色之間的僧袍。雙手一直合實在胸前。我猜測,這巨人應(yīng)該是修行中人。這讓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氣。不過看著他那巨大的身軀,一步步的向我逼近過來,我還是產(chǎn)生了一種“怪獸”來臨的感覺了,麻蛋。
我警覺的,不放過每一個細節(jié)的繼續(xù)盯著那向我移過來的巨大身軀。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在我的身體里面慢慢的擴散著。直到那巨大的身體停止移動了,我又才重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了,麻蛋。不過,我心里的那塊石頭也還是沒有完全的落地。
那個巨人停在了比大長腿離我更近的距離,估計離我也就三四米遠的樣子吧??晌乙廊豢床灰娝哪?,麻蛋。光線剛好只照到了他脖子以下的全部分。這像是和大長腿商量好的一樣了,好坑。
我驚呆了一樣,仰望著那如山一般的巨大身軀。說起來,這巨大的身軀比起大長腿還要高出不少。不過他看著并不顯高。這或多或少是因為,這巨大的身軀橫向發(fā)展的也不差的原因吧。當然了,不顯高那也只是相對于大長腿來說。如果要拿我這種普通身高的人來對比的話,那就絕對沒有了顯不顯高這么一說了(好坑)。那就只剩下一個字“高”,兩個字“很高”,三個字“非常高”,四個字“特別的高”了。
停下了腳步后高僧,意料之外的對我微微的鞠了一躬。這時,高僧的真容也暴露了出來。時間大概可能只有那么一秒鐘左右,我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麻蛋。這讓我感到有些懊悔。我想著,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肯定能像一部高清攝影機一樣清晰的記錄下來所有片段,麻蛋。
接著,高僧對我說道:“阿彌陀佛?!?p> 我也雙手合十的回應(yīng)道:“阿彌陀佛?!?p> “大師,你好,請問您是?”我緊接著的問道。
這時,從大師的方向傳來了連續(xù)不斷,聽不清楚的聲音。我能確定,大師說的就是漢語??晌揖褪且粋€字也沒聽出來,他說的是什么(好坑)。這就像醫(yī)生開藥單子一樣,明明知道它就是漢子,可就是一個字也認不出來了。
隨后,我明白了。我想大師應(yīng)該是開啟了念經(jīng)模式。
我冒昧的又向大師問道:“大師,請問您是?”
隨即,我聽到了一連串哈哈哈的笑聲。我能確定出來,那是大長腿發(fā)出來的聲音。而近在我咫尺的大師,還一直沉浸在念經(jīng)的事情當中。
我沒有理會大長腿的笑聲。大長腿也沒在繼續(xù)的“嘲笑”我了。他笑了兩聲之后,就沒在說話了。
我看著眼前這倆不露臉的家伙,越看越覺著恐怖。這讓我聯(lián)想到了一些恐怖片的場景。我說不上來具體是哪些場景。反正,我肯定在一些恐怖片里,看到過類似的場景了,麻蛋。我越想越害怕了起來,麻蛋。
這時,我想到了,其實我自己也已經(jīng)掛了,麻蛋。
這一次,我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了。并不是我看開了,而是我悲傷的情緒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透支完了,我想。
我也沒有再害怕了。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想看看這是什么鬼地方。周圍除了我所在的一圈地方被照亮了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地府嗎?”我這樣想著,“又或是天堂?”
“如果這是天堂的話,那也太寒酸了。”我打趣的想著。話說,我喜歡打趣的風(fēng)格從來都沒變過。也許,只要我靈魂還存在,我的這種風(fēng)格就會一直延續(xù)下去吧。
我的腦子里更傾向于,這鬼地方是什么傳說中的“地府”。想到這里,我立馬回頭又看了看那兩個不露臉的家伙。我猜想:“這兩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
看著那兩人異于常人的外表(一個大長腿,一個像個巨人一般),我有些猶豫了(我的預(yù)感是五五開)。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突然又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麻蛋。我猜想著:“他們不會是我去世的親人吧?來接我了?”
我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樣一個毫無依據(jù)的猜想,我認為,主要還是源于我很想上前去瞧瞧那兩人的模樣吧。
不得不說,這個胡亂的猜想確實很起作用。它就像立刻見效的興奮劑一樣,讓我立馬就興奮、激動了起來。
我不再有什么顧慮了,立馬就準備跑過去看看他們的模樣??晌胰f萬沒想到的是,此時我的腿怎么抬也抬不起來了,麻蛋。我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腿動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來,可依然沒有起到什么實際的作用,麻蛋。我看了看自己的腿,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身體漂浮在空氣中。而且,它還呈透明的,麻蛋。
“臥槽!”我驚訝的說了這樣一句。
不過立馬,我就沒在大驚小怪的了。我想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成什么樣也都無所謂了。反而,我開始好奇了起來。
“原來,靈魂是這樣的?!蔽蚁胫???粗约和该鞯纳眢w,我感到一陣興奮與欣喜。
不遠處,又傳來了大長腿哈哈哈的聲音。我沒有理會他。
我興奮的想摸摸自己的臉,可我的手臂也抬不起來了,麻蛋。這確實讓人有些不是很方便了。
突然,從我的身后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我正面對著大長腿他們),我別扭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什么也沒看見。
我回過了頭來。接著,我又聽到了兩聲咳嗽的聲音從后面?zhèn)鞯搅宋业亩淅?。我立馬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還是什么也沒看見,麻蛋。但我敢肯定,我背的后面有什么人。
我又回過了頭去,假裝若無其事一般。透過自己的身體,我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背后面。我又聽到了兩聲咳嗽的聲音。而且,我還看到了一個黑影。
這一次,那個黑影沒再跟我玩躲貓貓了。他用著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需要幫忙嗎?”緊接著,他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進了這光圈里邊。
我情不自禁的喊道:“老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