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什么時候能夠回家。我向希文問道:“希文,我什么時候能夠回家了?”
“嗯,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希文說,“我們看看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不得不說,這家伙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坑了。“真不愧是個‘實(shí)習(xí)生’。”我心想著。
希文急急忙忙的掏出了那‘臺’機(jī)器來。只見,它立馬投射出了一塊光屏幕出來。我的視線立馬就跑到了屏幕上面去。
我看見屏幕中的自己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的嚇人。和我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相差不多了。一張白布,覆蓋了我脖子以下的全部部分。
同時,我看見了一個人坐在我的身旁。那人全身黑,黑衣黑褲黑皮鞋黑襪子,不過他的臉卻比躺在床上的我的臉都還要慘白了。直叫人感覺到恐懼。
“這就是黑無常?!毕N恼f。
我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像是看見了大明星了一樣,有些激動。又像是看見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有些激動。
我?guī)е闷娴男睦?,仔?xì)的審視一番畫面中的這名男子。不由得覺得這人,不對,應(yīng)該是這鬼,還真的是酷勁十足了,麻蛋。
只見,他坐在我的身旁的一個凳子上。他的坐姿也蠻特別的。他將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的筆直,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前方,活像一位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這讓我想起了老王,現(xiàn)在來說,應(yīng)該是時空管理局局長才對。不過,他戴著墨鏡,又給了我想像的空間。我猜想他估計(jì)是累了,在睡覺。我又猜想,他可能是要圓寂了,麻蛋。當(dāng)然,我更希望是后者了。不過,我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為什么守著我?”我向希文問道。
“他們的工作就是把魂魄帶回地府去,魂魄沒找到,他回去也交不了差。所以,他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的魂魄回去為止?!毕N恼f。
這讓我心里著實(shí)一驚。我不自覺的再次打量起來畫面中的這名男子。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依然是酷到不行。不過,我越看越覺得他的酷試乎太過于冷峻,太過于冷了。越看越覺的,像是有股寒氣從畫面中向我撲了過來似的。這讓我感到了后怕了,麻蛋。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畫面里又才有了新的變化。從畫面的左下角,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個人,那座山一樣的往前挪動著。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大師。接著,我又看了看走在后面的那個人。我很肯定的認(rèn)為,那應(yīng)該就是小鮮肉了。他倆向來形影不離。不過,直到看見那人走進(jìn)了這畫面中時,我驚訝的,下巴差點(diǎn)沒掉在了地上了,麻蛋。
我抑制不住自己驚訝的情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向希文問道:“這,這,這怎么又出來一個我了?”
“哈哈,”希文笑了起來。接著,他說道:“這個啊,這是局長家少爺。他們是為了引開這黑無常?!?p> 我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過來,好坑。我又好奇的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他倆為什么總是形影不離的樣子?”
“這時因?yàn)?,他(希文指著屏幕中的大師)是局長家少爺?shù)馁N身保鏢。”希文說。
“還有保鏢,我的個天。”我驚訝道。
此時,畫面中的黑無常摘下了他的眼鏡來。他睜大了眼睛望著走進(jìn)來的我,像是在確認(rèn)那是不是就是我的魂魄一樣了。
說真的,我也很好奇這人到底長什么模樣了。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只見那人摘下了自己眼鏡,露出了一雙“腫泡眼”。我立馬就認(rèn)出來了?!斑@不就是墨鏡男嗎?”我心里想著。
我指著光屏幕上的墨鏡男說:“這人,我認(rèn)識,今天我上班的時候在地鐵里面見過?!?p> “其實(shí)他一直跟著你在?!毕N恼f,“辛好我們局長出馬。不然,你真的可能被他給帶走了,小花?!?p> 聽希文這么一說,我產(chǎn)生了莫大的感激之情,對老王父子倆。不過,想到是小鮮肉錯在先,我“感恩戴德”的心情又平復(fù)下來不少。不過,我還是非常的感激老王父子倆,還有大師,還有我眼前的希文,還有我今天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以及每一個我。此時的我,真有種沖動,想對我今天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真心實(shí)意的說句:“謝謝”。也許,這句謝謝還不足以表達(dá)出我內(nèi)心那種全部的感激之情。但是我想,這至少體現(xiàn)出了我的態(tài)度吧。我確實(shí)非常的想感謝他們來著(也許,不止這一天的人和事我該感謝。我還要感謝,我過往人生中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我忽然又明白了另一件事。原來,這墨鏡男就是黑無常,黑無常就是墨鏡男。不過,也還有一點(diǎn)我不明白的。我向希文問道說:“為什么偏偏是黑無常來抓我?地府里不應(yīng)該又很多人嗎?為什么偏偏就是他?”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花?!毕N恼f,“黑無常指的是賣身給地府的人。那些抓魂魄的人都是黑無常?!?p> “啊!是這么一回事?!蔽艺f。
沒等我接受下來新的認(rèn)識,光屏幕里面突然傳出了大師的聲音,他說:“又見面了,施主!”
緊接著,大師就發(fā)出了一連串“哈哈哈”的笑聲。那笑聲隔著屏幕都非常的具有煽動性了。我想,墨鏡男這回,肯定是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了。
伴隨著大師“哈哈哈”的聲音,光屏幕中的三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立馬向希文問道:“他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你放心。”希文說,“時空管理局局長兒子的保鏢,那肯定得有幾把刷子,對付一個黑無常,那絕對綽綽有余。你就放心好了?!?p> 希文把胸脯子都快給拍碎了一樣,向我保證。我這才放心下來。我的注意力,又才回到了屏幕中的我身上。我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光屏幕上一動不動,靜靜的自己,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欣慰。我聯(lián)想到了很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不過立刻,我腦子里又變的一片空白。這會,我內(nèi)心只想就這樣靜靜的看看自己。并不是因?yàn)槲矣卸鄮?,而是,我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再多休息休息。我可能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休息的機(jī)會了,直到真正的死亡來臨前。我新的人生,必將是一場痛苦而樂此不疲的修行。我想待我回去之時,我和我的身體必將一起以“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必勝信心,去開始新的人生了。這個過程必將很苦很累,我清楚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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