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帶任何思考,越云歌指尖一彈。
“撲簌簌?!?p> 數(shù)十銀針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她身后飛去,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指尖一捏,極其快速的想將獸猿頭部壓縮帶走。
可是,身后不僅沒有半點痛呼聲傳來,反而一只極其修長的胳膊伸過來,猝不及防的壓在她的手指上。
“啪!”
她指尖那個水球瞬間破裂。
“你想搶?”
越云歌直接忽略掉二人指尖的碰觸,豁然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存在感極其強烈的美男人。
墨世流!
和幾日前一樣,一襲勝雪白袍,眉目好像更加俊了,高挺的鼻梁往上,一雙眼里帶著瀲滟華光的笑意,一股子尊榮之勢隱蓄于勢,叫人知道這人看著好說話,實際完全不可惹。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
墨世流說話時,還壓著越云歌的手,他身量欣長,此時微彎著身子,墨發(fā)落在白袍上,那笑瞇瞇的樣子,讓越云歌一瞬恍惚,面前這真是個人畜無害的人。
“是靈泉,如何!”反正已經(jīng)被他看到了,她狡辯也沒用,但,他如果想搶,不可能。
她不止有靈泉,還有靈田呢,只是,暫時不能用罷了。
“果然。”墨世流莞爾一笑,“真乖,換我回答你,我不搶,不過,相信我,這顆獸顱對你而言已經(jīng)沒用了。”
越云歌瞳仁一緊,下意識脫口而出,“為什么?”
一出口,又暗惱自己,干嘛要這么相信這個男人,順著他的話說。
“吼——”
就在此時,那顆獸猿竟然掙扎起來,地面震動,竟隱有破土之勢。
“該死?!痹皆聘柚淞R一聲,正要抬手,卻見墨世流比她更快一步的對著那獸猿的腦袋方向一點。
龐然大物般的獸猿便哼一聲,血眸緊閉,瞬間沒了氣息。
霧草!越云歌看得目瞪口呆,她在這里戰(zhàn)了大半天,累死累活的,可這人只一根手指頭凌空就搞定了。
這實力懸殊得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難怪,她方才以靈士之力一擊,他不僅沒有半天損傷,還能阻止她。
“你,是馭獸師吧?”
越云歌起身。
雖然第一次見面時她猜想過,卻并沒有問過。
“馭獸師?”墨世流眸中幽光流動,唇瓣一弧,搖頭,“不是?!?p> “砌,是就是,我又不會巴結(jié)你?!?p> 越云歌自然不太信。
如果說在這片在陸,煉藥師是所有世家大派要拉攏的對象,那御獸師同樣不能小覷。
畢竟,能讓萬獸臣服,那戰(zhàn)斗力可是直線上升,再隨時能取得野獸,修煉晉升更不是同日可語。
越云歌拍拍手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墨世流雖然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卻仍然專注的盯著她,她身子一燙,猛然醒悟,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碎了好大一條口子,里面粉嫩的肚兜惹隱若現(xiàn)。
“擦,死色鬼,不許看?!?p> 她都要忘了,初次見面時,這人就占她便宜來著。
墨世流倒是從善如流的,以手點著下巴,笑得處變不驚,“不用緊張,還沒長開。”
“你丫的才沒長開,我……”
我干嘛要和你討論這個。
越云歌背對著墨世流,飛快的將破損的衣裳處打了個結(jié),畢竟,她此次出門來只帶了一套衣裳,之前已經(jīng)換過了。
再者,供它換衣裳的小軟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死哪兒去了。
再轉(zhuǎn)身時,早在先前越云歌就確認過沒有性命危險的大牛和段浮已經(jīng)蹣跚著走過來。
這兩人看到墨世流的表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前者驚喜不已,“墨,黑公子……一定是你救了我們!”
后者又驚又惶,“你你你……來……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