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戈回府的時候,楚璨音與北一樰已經(jīng)被帶到了楚府,楚府滿口圍著大量楚家軍,軍權(quán)在楚沐戈手中,楚衡也只能干坐著等他的到來。
北一樰一看見楚沐戈就撲上前去,“雁笙哥哥,你為何要抓我和母妃,一樰什么都不知道??!”
北一樰從小身體就不好,跟北晏河的孱弱不同,并非被人毒害所致,而是個人體質(zhì)問題。
就因?yàn)樯眢w不好,她很少出宮,在王宮中的存在感也十分弱,如果不是因?yàn)槌馀c楚璨音之事,楚沐戈怕是都要忘記她的存在了。
楚沐戈瞥了她一眼,刻意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雙手,“不是抓你,只是請你們來我楚府作客,怎么,一樰妹妹覺得我這里不如王宮舒適?”
“不,不是的,只是雁笙哥哥的這份邀請讓我害怕,你應(yīng)該詢問我跟母妃的意見再做決定,不是嗎?”
北一樰年幼,說起話來很直,并不知道此刻她面對著的究竟是怎樣的危機(jī)。
“一樰,你別再說了,或許這就是雁笙君的待客之道,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中?!?p> 楚璨音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不許她再說一個字。
楚沐戈坐在椅子上,嘴角略帶笑意,“聽說王太后生病了,時常神志不清認(rèn)錯人,不但對晏河呼來喝去,甚至還會動手打他,怎么一到我的楚府就思維清晰,一下子認(rèn)出了七公主,還順帶著認(rèn)出了我,難道我楚府有著王宮都沒有的魔力?”
他語氣中帶著玩味,絲毫不給楚璨音退路。
楚璨音仰起頭,目無懼色的看著他,“你要?dú)⒕蜌?,不要傷害一樰!?p> “一樰?王太后為何只說名字不說姓,我應(yīng)該叫七妹妹北一樰呢,還是,楚一樰?”
他話音落罷,北一樰渾身一震,她皺著眉側(cè)頭凝視楚璨音的雙眼,“母妃,雁笙哥哥這是何意?”
“楚沐戈!你給我住口!你別再說了!”
楚璨音終于還是裝不下去了,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把匕首,拔出刀刃就要扎進(jìn)楚沐戈的喉嚨。
誰知她還未來得及靠近,便被一旁的侍衛(wèi)控制住了。
她用力掙扎著,“她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你不許再說話了,不許再說!”
“殘忍?”
楚沐戈站起來俯視著被壓在地上的楚璨音,“楚一樰是孩子,難道晏河就不是了嗎,你別忘了,他也是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歡先王,也不該糟踐他的人生!”
“沐戈!”
楚衡大喊一聲他的名字,卻得到了楚沐戈一句“閉嘴”。
楚沐戈冷笑道,“其實(shí)誰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你們的欲望大過了別人的人生,是你們毀了晏河,也毀了一樰!”
北一樰跌坐在地,年幼的她也聽懂了楚沐戈所說。
不,她不是北一樰,而是楚一樰啊!
她拉著楚璨音的衣袖,哀求著,“母妃,告訴我雁笙哥哥他說的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啊!”
楚璨音淚目,不停的搖著頭,“對不起,一樰,我對不起你……”
“我不信,我父王已經(jīng)死了,我的親生父王他已經(jīng)病逝了,不可能是別人了,不可能……”
她縮成一團(tuán),倒退著依靠在冰冷的墻面上,眼淚斷了線,浸濕胸前的衣衫。
楚衡蹲在北一樰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腕,試圖幫她擦拭眼淚。
可她用力掙扎著逃避他的觸碰,“你走開!你不可能是我爹的,你走開!”
“一樰,是爹啊,一樰……”
這些年楚衡過得很辛苦,他不停的找借口去王宮,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她一眼。
楚衡早在楚璨音進(jìn)宮前就已經(jīng)與她互生情愫,一日世家聚會中,先王看上了楚璨音,硬是將她娶進(jìn)了王宮,楚衡與她自此鮮有機(jī)會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