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山督林給你辦你的入學(xué),至于墨菲嘛……”德以森沉默了一下后,問道,“她有沒有說過她以前在哪里上的學(xué)?”
“額……忘記問了。”玫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嘗試還是有些粗淺啊。
“嗯。”德以森似乎早在問出問題之后就想到了答案,倒是沒有失望,而是繼續(xù)說道:“我推測應(yīng)該是在帝督天末端分支流的一所學(xué)院?!?p> “這樣吧,我呢,馬上就要進(jìn)行全國范圍內(nèi)的貴族財產(chǎn)大收斂,既然墨菲想要回一趟家,那我就改變一下行程,”德以森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先去帝督天,順便去墨菲的學(xué)校拿回她的學(xué)習(xí)證,然后我們一起去花鎮(zhèn)住上幾天,最后我會把你們一起安排進(jìn)入哈德塞學(xué)院?!?p> “好啊,就這樣?!泵倒鍖τ诘乱陨闹饕庖幌蛘J(rèn)可。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德以森卻突然苦笑一下,說道:“進(jìn)修同樣屬于你的逃脫計劃,我……不會對你進(jìn)行幫助的?!?p> 玫瑰愣了一下,眼底有些失望,但還是故作正常的點了點頭,道:“無所謂,你不干涉,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p> 德以森嘆了口氣,端起了旁邊的水,沒有說話。
別人在突破心里關(guān)卡,他又何嘗不是,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凱撒復(fù)國?可是一旦走上復(fù)國的道路,便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席卷天下,最終的安定,還是要由一場戰(zhàn)爭的決定,德以森認(rèn)為不值。
當(dāng)然,這是一個很小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幫忙。
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一旦他有所動靜,那么那些人對付不了德以森就會將矛頭對準(zhǔn)玫瑰。
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有他幫忙,她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不是他不幫,而是越幫越忙。
至于為什么說他不想幫,純粹是為了讓玫瑰保持干勁而已,既然她想逃脫,那就莽足了勁!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會當(dāng)她的后盾,這樣她就會懈怠。
總之,一切都是為了玫瑰好。
然而有時候你為她著想再多,她也只是單純的想要你把你對她的好表現(xiàn)出來而已。
毫無疑問,德以森這份著想換來的代價十分的大。
很有可能二人通過林海而累計的好感大壩會在頃刻之間決裂。
但是德以森義無反顧的這么做了,沒有猶豫分毫。
“那……我先出去了?!惫?,玫瑰變得拘束了許多。
“林海已經(jīng)封鎖了,包括軍隊在內(nèi),任何人不許踏足分毫?!钡乱陨瓫]有回她的話,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以凱撒皇室的身份,親自把那片遺跡的帷幕揭開?!钡乱陨行﹪?yán)肅。
玫瑰茫然的點了點頭,離開了,她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清楚那片遺跡到底和凱撒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
德以森沒有解釋,如今的玫瑰不適合知道,如果她真的攜帶著凱撒大軍齊壓境內(nèi)滅掉了哈德塞皇室,到那時候無論自己在不在,玫瑰自己也有能力推測出那片遺跡的真正“身份”了。
但愿,一切都和自己想的那般圓滿。
……
第二天,當(dāng)?shù)乱陨鸟R車前往山督林時,從另一個方向竄出來了一匹黑馬緊緊跟隨。
黑馬之上坐著一個穿著重甲,看不清樣貌的人,他冷哼一聲,策馬奔騰,向著德以森的馬車沖去。
在出了莫督華之后,這個人立刻取出了一把槍,對準(zhǔn)了馬車的方向,狠狠的扣下了扳機(jī)。
“砰!”
槍聲響徹云霄,子彈似乎是擦著車夫哦頭頂過去的。
這一下可是嚇得他差點尿出來,當(dāng)即把馬停了下來慌忙的找了個石頭藏在了后面。
同時,德以森也從馬車走了下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這個重甲人:“你想干嘛?”
黑袍人冷笑一聲,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是……是辛曼。
然而就在他冷笑著認(rèn)為德以森會大吃一驚時,他卻發(fā)現(xiàn)德以森竟然同往常一樣冷靜。
“你……知道是我?”辛曼不由的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這家伙向來如此。
“廢話,槍打的那么準(zhǔn),穿著這么尊貴,最主要的是,你老下次能不能先把馬鎧上的標(biāo)志弄掉?”德以森無語的指了指馬鎧上碩大的“莫督華迪尼斯”字樣。
這家伙,腦子抽筋了?
辛曼臉色一黑,就知道那幫傭人不能相信,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到底想干嘛?”德以森不想耽擱時間,于是便收起了一開始不緊不慢的神情,整個人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你應(yīng)該記得,蓄意謀殺帝國貴族是何等罪名。”
辛曼卻不屑的撇了撇嘴,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我要是真相殺你你剛才就死了?!?p> 德以森冷笑一聲,拿出左輪對準(zhǔn)馬車的后背“砰”就是一槍。
“當(dāng)”一聲。
鋼的,這是帝國最昂貴的金屬材質(zhì),不說防彈,但是區(qū)區(qū)幾發(fā)子彈絕對打不穿。
辛曼被噎住了,惱怒著怒道:“你也別跟我裝了,老老實實交代這次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你認(rèn)為我謀害你對我有任何好事嗎?”德以森反問一句。
他一個貴族伯爵,即將統(tǒng)一各地勢力的第一貴族至于去謀害一個公爵之子嗎?
辛曼又有什么值得他謀害的呢?哪怕辛曼將來有機(jī)會繼承迪尼斯的公爵之位,他也不會動手。
在他眼里,公爵伯爵,只是一個頭銜罷了。
帝國這么多公爵,到頭來不還是得受限于他這個小小的伯爵?
辛曼卻仿佛很有理的樣子道:“咱倆的關(guān)系你還不知道嗎?非得我挑明了說是嗎?”
德以森冷笑一聲,也不管他如此放肆,緩緩道:“你是說,咱倆得情敵關(guān)系?”
“廢話!”
“二百五!”德以森毫不留情罵了他一句,整個人情緒相當(dāng)?shù)牟坏?,此時此刻更是沒了先前的淡定模樣:“你是真不清楚這是有人在挑撥離間還是故意在這里耽誤我時間?”
“我……”辛曼剛欲反駁便被德以森喝止。
“先不說你馬上訂婚,即將成為有婦之夫,單憑我如今的實力地位,我如果不想和你公平競爭我直接殺了你都可以,何必非要答應(yīng)你?”德以森仿佛在看一個傻子,眼中的輕蔑與不耐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此時此刻,愣住的反而是辛曼這個策馬而來興師問罪的人了。
“以后遇到事情動點腦子!再敢亂開槍我直接平了你迪尼斯城堡!”德以森眼神不善,辛曼所作所為讓他失望至極。
說罷之后更是不再廢話,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低吼一聲:“走!”
車夫立刻揮動韁繩,馬車漸行漸遠(yuǎn)。
此地便空余辛曼一人,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