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以森下了馬,微笑一下,徒步走進了這軍營。
門口的軍人也不再阻攔,德以森騎馬那是不合規(guī)矩,可是此刻,雖然說不允許外人私自踏入軍營,但是德以森……他可算不上外人。
全國上下,除了人人皆知的國王薩康瑞·哈德塞之外,最為揚名的便是德以森這個第一貴族了。
徒步進入了軍營之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型的操場,此刻雖然剛剛清晨,但是卻已經有了不少軍人在這里操練。
不遠處的格斗臺上也傳來一陣一陣的撞擊聲即擊打聲。
德以森的存在雖然說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他們除了驚訝以外再沒有了別的情緒。
軍營之中,枯燥無比,彼此之間切磋一下可能就是唯一的樂趣了。
德以森看著不遠處一個被一群人簇擁著的擂臺,帶著幾分好奇,走了過去。
“廢物!吃那么多都白吃了?”傳出來的,卻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看到的,便是一個留著精煉齊肩短發(fā)的女人穿著軍裝背心,一雙長腿死死的夾住了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卻不得不拍地認輸。
見他認輸,女人也不刁難,雙腿送來,向后翻滾,順勢就站了起來。
“安吉拉,你也太狠了吧?!闭J輸的男人苦著臉活動著脖子。
“那是你太廢物了?!卑布α怂Χ贪l(fā),露出了一張說不上完美的臉蛋。
但是確實英氣十足,長相也是不差,皮膚可能是因為有沙粒摩擦而有些紅腫。
刨去這些,這個女人很完美。
德以森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笑容,此時此刻,誰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不過興許是在人群之中,別人都一身樸素軍裝,而他一身西服太過引人注意。
在他轉身離開只是便引起了這女人的注意。
“喂!怕了?”安吉拉倚著擂臺的欄桿,對著德以森的背影略帶嘲諷的喊了一句。
德以森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她的話。
軍人,并不是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的,每三年,老兵都會被運送邊疆駐守,只留下幾個教官,再招收新軍,以此類推。
這一支隊伍,應該就是下一支被送往東部邊疆的軍人。
而東部,可說不上什么好。
東北方與新凱撒接壤,東南方即南方接壤的國家就多了去了。
這些地方大戰(zhàn)沒有,小戰(zhàn)卻實頻繁。
而在這個老兵去往邊疆的時期,一個沒有穿著軍裝的人出現在軍營。
很有可能,是逃兵。
得知去邊疆,怕了,逃了。
想到這些,德以森笑了笑,順勢摘掉了自己胸口的徽章,脫下了外套扔在地上。
轉過身來在軍人們詫異的眼神之下緩緩向擂臺走來。
“這個人……似乎沒見過啊。”
不少軍人竊竊私語,德以森氣場強大,讓不少人不敢大聲議論。
這種特殊的感覺,臺上的安吉拉又何嘗感覺不到?
此刻,她也詫異的看著愈來愈近的德以森,她很確定,軍營中沒有過這么帥氣的人物。
“咱倆來一場。”德以森沒有在意她的眼神,翻身上了擂臺。
此刻,臺上臺下鴉雀無聲。
德以森很高,但是卻顯得有些削瘦,這樣的男人,挑戰(zhàn)軍營里的女武神?
安吉拉也不忌諱這么多,雖然說自己有可能認錯人了,但是既然德以森主動挑戰(zhàn),她也不可能會害怕。
雙方站定,那個認輸的男人也連忙下了擂臺。
這個陌生男人,能打贏號稱戰(zhàn)不敗的女武神嗎?
“前一陣子受了點傷,請你下手輕一些?!钡乱陨瓍s說出了一句類似求饒卻帶著挑釁口氣的話語。
“哼!”安吉拉扭了扭脖子,不再猶豫,一腳襲來,直奔德以森的面門。
再敢這么陰陽怪氣,她就打死他!
德以森卻微微一笑,也不格擋,身子微微后傾,左膝微微彎曲,右腿筆直的甭向了安吉拉踢來的腿上。
安吉拉的腿對準的是他的臉,而他的腿,對準的是她的腿。
安吉拉眼中一驚,連忙踹向了一旁,這一腿如果踢在自己腿上,輕則麻痹重則骨折。
這,哪像一個受了傷的人踹出來的力氣?
“混蛋!”安吉拉感覺自己被人騙了,落地之后沒有怠慢,左手掄圓了就打向了德以森的面龐。
這個女人,打人只打臉的嗎?德以森心中無奈,但動作一點都沒有落下。
筆直打出一拳。
二人拳頭碰在一起,齊齊退后了一步,相對而言,德以森退的相對多一點。
畢竟,這是一個講究紳士的國都,這一拳德以森大約只用了六成勁。
安吉拉甩了甩手,實在有些疼痛難忍,此刻她臉色十分難看。
德以森卻依舊一副輕松的模樣。
“裝!”安吉拉心中腹誹一句后,毫不怠慢再次跟進。
德以森再次對上。
拳拳相碰,一聲輕微的骨裂聲傳來,不只是誰傳出來的。
這一碰,二人又是齊齊退步,幾乎退到了擂臺的邊緣。
此刻震驚的已經不光觀看的軍人了,哪怕安吉拉此刻也露出了一絲忌憚。
“你的重劍使得如何?”德以森卻突然冒出了一句十分古怪的問題。
安吉拉一愣,重劍是重騎兵和步兵使用最多的武器,她一個步兵營女武神,用的會差?
不待她回答,德以森確是笑了笑,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時,德以森卻十分驚人的收起了攻擊的勢頭,站的筆直。
在擂臺上,這是大忌!
安吉拉看準時機,一記手刀毫不拖拉的攻向了德以森。
就當她手刀將落,即將贏下這一場勝利之時。
身后,一道聲音傳來。
“住手!”聲音渾厚威嚴無比,是喬司。
安吉拉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歪向了一邊。
怪不得他突然停下了,原來是喬司來了,這個人……心機很深!安吉拉瞥著德以森,眼中流露出一絲幽怨。
“怎么能這么對待德以森伯爵殿下?”喬司一臉惱怒的瞪著安吉拉。
“德……德以森?”眾人都愣了一下,而安吉拉更是詫異的叫了出來。
不過隨后,全場鴉雀無聲,為啥?因為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德以森。
“德以森殿下,去我辦公室一敘如何?”喬司冷冷的掃了眼在場的軍人們,卻笑嘻嘻的對著德以森說道。
德以森笑著下了擂臺,回頭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已經驚掉了下巴的安吉拉。
此時此刻,他又開始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