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一隊人馬不由分說攻上了靈秀山莊,夏嵐風(fēng)那日帶了十多名家丁外出圍獵去了,家里剩的就只有一個夏小小。
“大王!山下有人攻上來了!”夏小小此刻正啃著青棗,嘴里含糊不清的。“什么?有人敢來鬧事?活夠了吧!”笑話!向來只有他們靈秀山莊打劫別人的份兒,哪里來的人,簡直找死!
夏小小把棗核往窗外瀟灑一丟。提著她的那一對鐵錘便出去了。撲棱跟著過去,夏小小卻回頭惡狠狠對撲棱說:“在這待著!你這個小屁孩兒去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靈秀山莊養(yǎng)的都是你這樣瘦皮猴,不像我,你這小身板哪里能鎮(zhèn)得住敵人,起開!”
撲棱眨巴眨巴眼,在夏小小惡狠狠的一瞪,硬生生地把那淚給縮了回去。
夏小小聚集了山莊里的人馬,到了山門口一字排開,等著山下的人過來。
為首的,不是別人,一襲素衣,還是她半年前離開靈秀山莊的模樣,所以夏小小很容易就認出了這就是自己當(dāng)初放了送給他那親親夫君的小白臉兒。
而撲棱,正當(dāng)十來歲的年紀,身體最是活躍,也溜出了山莊,在一邊兒的樹后面縮著看兩邊的戰(zhàn)況。
“喲!你來啦?是不是想著要回到本大王的懷里,做本大王的壓寨夫君???”四周的人都笑了,江湖里的人,性格豪爽,更何況正是兩軍對壘,輸什么不能輸氣勢。笑得未免張狂。
“公子,”一旁的兵士有些沉不住氣了。雪瑞揚揚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一旁的將軍模樣的人策馬過來,看著這些烏合之眾,不由得有些怒意,中氣十足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這些烏合之眾胡言亂語,還不把他們拿下!”
訓(xùn)練有素的兵士與靈秀山莊的雜兵自然是與眾不同的。不過半個鐘頭,毫無懸念,兵士把靈秀山莊攻下了,夏小小帶出來的家丁死傷過半。而夏小小本人也負了傷,右邊的胳膊被劃開了老大一個口子,血慢慢往外流。
下面的兵士漸漸圍上來,樹后的撲棱竟然愣著一動也不敢動。腿都嚇軟了,整個人慢慢滑倒在草叢里。
兵士的頭子把刀架在夏小小肩膀上,“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高個子的東瀛人來過?”
夏小小的眼睛卻一直緊鎖在雪瑞身上?!白屇阏f話呢!聽不懂嗎?”那將領(lǐng)的腳直接大力踩在夏小小還在往外滲血的胳膊上,夏小小一聲悶哼,卻是沒有出聲。
那將領(lǐng)的腳又反復(fù)在那里碾著,夏小小的額頭出了一額頭細汗,一向紅潤的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發(fā)白。
一旁的雪瑞只是冷冷看著,“行了,差不多就好了,弄死了怎么問?”
夏小小看著雪瑞眼里盡是輕蔑?!昂牵媚銈€忘恩負義的東西,李......”她還未說完,雪瑞便一巴掌扇過去,夏小小現(xiàn)在身體格外虛弱,被打得偏向一邊。
“你這個毒婦,本公子的帳還未向你算清,你竟然倒打一耙,還敢罵我?”
夏小小惡狠狠地瞪著雪瑞,卻是不肯透露李秀他們的蹤跡。
“公子,這個肥婆實在是嘴硬,我們怎么辦?”
雪瑞還未開口,夏小小便搶過那將領(lǐng)手中的刀,一橫,脖子的血便往外滲。夏小小瞪著雪瑞,“你們永遠也別想找到他!呵,最愛他的人是我?!?p> 說著便斷了氣,那將領(lǐng)把刀上的血在夏小小身上擦了擦,“真是晦氣!胡說八道什么呢,來人,去靈秀山莊,看看那些刁民知道些什么?!?p> ‘最愛他的人’么?雪瑞嘴角一抹苦笑,回過神來卻是尋不到那些人的蹤影了,再接著靈秀山莊里便傳來哭天喊地的哀嚎。
雪瑞進去看到的,便是一山莊的死尸。都......死了?
“這些刁民!哼!”那將領(lǐng)還厭惡地踢了踢一人的尸首。
“你們這般......如何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