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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命判官加班中

第七十章 海行

催命判官加班中 寒中客 3705 2019-05-27 20:21:00

  三人并肩站在碼頭之上,具是容貌不俗,惹來他人頻頻回首。

  冥璉這貨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出來玩能不干活,那是一個興高采烈。但崔玨卻半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半個月后,就是中元節(jié)了,可她的工資至今還沒有見到影子。

  之前陰天子浪歸浪,卻從來沒有耽誤過發(fā)工資,這次一走就是幾個月,她連續(xù)幾個月都在掏私庫來維持地府運轉(zhuǎn)了。

  她有錢,不怕花,就怕冥玄再出什么事情,偏偏這貨一直不回來,搞得她提心吊膽。

  “女士,女士?”年輕侍者站在入艙的門前,見她發(fā)愣喚了幾聲?!靶枰獛兔δ孟渥訂幔俊?p>  崔玨搖搖頭,讓孟憲幫忙提上箱子,自己在他的攙扶下也上了船。

  劉家是做海上生意的,常常邀請名流到三年一度的游輪盛會上去結(jié)交。

  本身他們家做游輪生意也不只是邀請名流宴會用,主要用途還是在海上做旅游線,借名流宴會來宣傳游輪。

  崔玨三人的艙房在頭等艙1區(qū),裝修華美,都是一室一廳,此時崔玨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跟對面孟憲談事情。

  正當她跟孟憲講下一步的工作任務時,門突然被輕輕的敲響了。

  崔玨忙去開了門。

  門外是敖淺姝,笑的很燦爛的挽著亞瑟手臂?!按藿悖榻B一下,這是我男朋友?!?p>  崔玨有些驚訝,問道。“你確定了嗎?他畢竟……”

  敖淺姝點點頭?!拔覀兇_定了關(guān)系,我不在乎。反正本身我們就是聯(lián)姻對象,而且都打算丁克。能找到個志趣相投的不容易,對于我來說?!?p>  “對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到午餐時間了?!卑綔\姝抬手看了看表,耍俏的那么一笑。

  “行,不介意我?guī)现戆??”崔玨問道。

  她當然表示不介意,于是崔玨理所當然的帶上孟憲跟著走了。

  古人說志氣相投才能為友,古人誠不欺她,歡脫的敖淺姝與更加歡脫的亞瑟居然能成為男女朋友。

  也真不知道敖淺姝他們家是怎么把一個大家閨秀養(yǎng)成紈绔公子的,崔玨敢放話,這船上幾十號名流與他們帶來的人中沒有一個妹子比她浪。

  這里的餐廳是自助餐的性質(zhì),由于幾人來的早,廳內(nèi)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這正合了崔玨的意,四人找了個桌子,專心致志的開吃。

  正當四人相談甚歡時,一墻之隔的休息室居然傳來了輕微的打斗聲與說話聲,聽聲音還有些耳熟。

  不過因為游輪的隔音太好,就是崔玨孟憲也只能聽見有聲音。

  崔玨有些好奇,端著一杯紅酒優(yōu)雅起身,對侍者一笑后走向還掛著無人牌子的門。

  見她走進,侍者神色有些變化,曖昧的沖她一笑,放她進去了。

  門剛打開,只見一名靠著門的男子就因為重心不穩(wěn)向后崔玨身上倒去,嚇得她順手扶了一把后趕忙躲的遠遠的。

  她可對男子沒有興趣,畢竟她直的不能再直了。

  那男人是個白面小生,約莫二十余歲左右,模樣有些陰柔,手上還翹著蘭花指。

  許凱看見她時略一失神,想要開口說話卻并沒有機會。

  “祖……教授救命,我的清白靠您了!”另一邊手持水果刀與一眾保鏢對持的男子見崔玨進來,好像見了救星似的,慌忙逃過來。

  崔生面色蒼白,一手拿刀,另手還不忘在口袋里翻找著什么的東西。

  “定”崔生左手掏出一張符箓?cè)拥侥桥鹩麛r住他的保鏢臉上,定住那人后迅速跑到崔玨身后

  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個中年男子曖昧的一笑,色瞇瞇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二人,正準備吩咐保鏢擋住住崔玨與崔生去路時,一個打扮艷麗的妖嬈美女挽住了他的胳膊?!皬埧?,別生氣嘛~”

  崔玨惡心的夠嗆,沒想到這還有個男女通吃的皮條客。

  幾人對持的當口,一位手持大棒的壯漢怒氣沖沖的踹門沖了進來。

  只見孟騰棒子一晃,護在崔生面前,死死瞪著前面的人。

  “少爺,您沒事吧?看我不揍死他們?!?p>  崔生掙扎著笑了笑,隨后黑著臉扔出一道符咒將保鏢炸出了爆炸頭。

  敬業(yè)的保鏢就算頂著爆炸頭依舊沒有忘記讓他們張總睡到崔生的任務,正準備跟孟騰開打時,孟憲拎著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的大刀又沖了進來,沒幾秒就用刀背把眾保鏢砍暈。

  對了,游輪上極其堅固的門還被他一刀砍倒了,不偏不倚的砸在那個小鮮肉身上。

  “府君!您沒事吧?這個人居然敢覬覦您,憲要碎尸萬段了這廝!”孟憲正準備完成一起殺人案件,卻被崔玨趕忙攔了下來。

  “法治社會,富強文明和諧……”崔玨道?!氨屏紴殒绞且氲鬲z的,惡人自有鬼差收。先抹去記憶,抹去監(jiān)控,把受害者帶走,我繼續(xù)吃飯去了。”

  孟憲抱拳頷首,送走了崔玨,沒過多久一道手拿鐵鏈的黑影就進了包廂,再次出來時已經(jīng)帶了幾個靈魂。

  監(jiān)控在崔玨話罷時閃起雪花,除卻與崔玨熟悉的在場人士的記憶都有了一瞬間的模糊,隨后發(fā)現(xiàn)昏迷不醒的張總等人,趕忙叫了直升機送他們回陸地看病。

  幾人迅速的找了一間無人的休息室坐下,孟騰還是拎著他的大棒子跟在崔生后面,聞聲趕來的冥璉坐到崔玨身旁。

  “你是被人看上了?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一個大男人成他嚷嚷著我的清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女尊男卑的地方跑來的?!贝瞢k冷笑著抿了一口茶。

  崔生聽了話沒啥反應,孟騰卻想要拎棒子打人了,嚇得他趕忙攔住。

  “哥,千萬別動手……這是我祖宗!”

  “你倒是護主。”崔玨繼續(xù)冷笑。

  “到暑假論文還沒交上,身為地府走陰的陰司還被一個活人逼成這樣?”崔玨臉色越發(fā)難看,禍國殃民的面孔放在她身上卻毫無妖媚之色,反而顯得嚴肅冷淡。

  聽到這里冥璉不由得笑出聲來,崔玨又把槍口轉(zhuǎn)向她。

  “你也是,帝君家閨女怕鬼,以后冥玄浪到犄角旮旯里你怎么辦?我平時時間不多,你倆在這次旅行后趁著暑假還有一個月給老子好好進修法力,冥璉你要是回來后打不過孟憲,就給老子滾去好好學習,崔生你要是回來后再不能杠死那群覬覦你臉的混蛋,以后論文選題除非非常好,別想讓我給你批!”

  崔玨怒氣沖沖的將二人批評了一頓,恰好鬼差帶著拘的魂飄過來了,她這才??凇?p>  這個鬼差容貌清朗,看著分外眼熟。

  對了,這不就是上次在長安被叫來的那個鬼差嗎?他怎么不在自己轄區(qū)?

  正當她疑惑時,臨篁看見她卻條件反射的伸出手,露出一個彬彬有禮,恰到好處的微笑。

  “等等,你是長安臨家的少爺對吧?”崔生叫了停,先一步握上鬼差的手。

  “是,但我也在地府走陰?!彼谅曊f道。

  二人曾經(jīng)見過面,家里還有合作,臨篁趕忙送走了陰魂,回了軀體后端著收藏多年的好酒來找崔生。

  崔玨覺得自己再摻和沒什么意思,回了倉房后拿了點東西去娛樂設(shè)施那邊轉(zhuǎn)了圈,躺在按摩椅上看了半個下午的書,瞅著時間像是快到宴會了,匆忙回去換了件得體的學者式襯衫長褲,放下書就去了宴會。

  她畢竟身份比較特殊,不穿禮服長裙也沒人說什么。

  宴會是流水席的形式,她隨便吃了些西餐便覺得不合胃口,謝絕不少名流的交談后向冥璉處去了。

  此時,她正謝絕了一位公子的邀請,與一位白裙姑娘談笑。那姑娘長的很清秀,只不過因為懷孕的原因有些浮腫。

  說實話,冥璉的氣場與能力早就在地府待的幾個月痛苦的練了出來,只要不面對長輩她就不慫。如今崔玨自然也不擔心她再不適應這種場合,只是因為無聊的緊才去找她。

  “祁瑚?!贝瞢k上前,舉起酒杯對她微微一笑。“看起來你玩的不錯啊。”

  冥璉被中午崔玨發(fā)的狠話嚇著了,到現(xiàn)在見了崔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覺得后背發(fā)涼。

  “對對對,是挺不錯的。”

  “呃…這位是我朋友,姓墨,名善柔。和善柔美的意思…”

  她撓撓頭,給二人作了個介紹。

  “善柔,這是我?guī)煾??!?p>  話說這墨善柔之前去醫(yī)院查出自己懷孕了,孩子是劉少的,劉少希望她能生下來,所以也就沒有打胎。

  就連大學那邊都辦了休學手續(xù),就是為了安安穩(wěn)穩(wěn)養(yǎng)胎準備將來當個富太太。

  崔玨看著墨善柔面相有些刻薄,似乎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君子,卻也不好弗了徒弟面子,朝墨善柔微微頷首。

  “墨小姐,上次我們在醫(yī)院里見過?!贝瞢k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笑的她后背發(fā)涼。

  崔玨幽幽的一笑,似乎不經(jīng)意般說道:“當時我還以為她懷孕了,嚇得我趕忙叫來她母親…

  畢竟她年紀比你小,還沒到二十,這時候懷了孩子不大好。不過幸好是烏龍一場?!?p>  “玨在此祝墨小姐生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墨善柔本以為崔玨會不大好相處,聞聲連忙道謝,謝過之后去自己緊挨著的酒柜為二人倒了些飲料敬了她一杯。

  崔玨正欲端起酒杯,只見遠處忽然走來一位西裝革履的冷峻男子,一言不發(fā)的把墨善柔拽入懷中,用生冷的語調(diào)說道。

  “我的女人,只能給我倒水?!?p>  這時崔玨才發(fā)現(xiàn)墨善柔雙目竟然盈上了淚,似乎馬上就要梨花帶雨的撲在劉傲天懷里哭一場。

  倒水是墨善柔自愿的,那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跑出來是要干什么?那墨善柔雙眸含淚的看著她好像自己怎么委屈了又是什么鬼?

  “行行行,你的女人,趕緊帶走吧,糟心啊……”崔玨不耐煩的擺擺手,只見男子橫抱著女人正準備走,結(jié)果踩中地上不知道誰撒得水滑倒閃了腰,將墨善柔摔的七葷八素。

  幸好墨善柔月份大了,再加上她看起來運道挺不錯的,所以這么一摔并沒有什么事。

  看著二人摔在地上的情景,崔玨默默拉著冥璉后退了一步。

  這可不是她弄的,別想誣陷她。

  摔做一團的二人正準備爬起來時,船猛烈的一晃蕩,沒站穩(wěn)的不少人都摔倒了,有些人還摔在食物上,場面一時間十分狼藉。

  一時間,場上只有崔玨冥璉是站著的,其他的人不是扶著東西捂著腰就是在地上爬起來的途中。

  更加倒霉的是劉傲天與墨善柔,二人又一次摔在了一起,墨善柔將劉傲天砸的七葷八素,自己的肚子也開始疼起來。

  船很快平穩(wěn)了下來,只是船上的燈似乎壞了,光線暗了幾個度,忽閃忽閃的。一眾沒了興致的人也無心宴席,紛紛回到艙房里睡覺,祈望第二天一切都會變好。

  正當劉傲天扶著墨善柔剛又一次站起來時,船上的燈忽然滅了,船內(nèi)一片漆黑,窗戶之外只有不斷蕩漾著的黑色海水,陰冷濕寒的海風凜冽的透過碎了一塊的玻璃進來,帶著一股腥咸陰冷的味道。

  眾人先是恐慌了一陣,幸好船上的工作人員打開了備用燈,這才重歸光明。

  劉傲天正準備沖船員興師問罪發(fā)一通脾氣,結(jié)果卻被匆忙跑來的大副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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