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過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shù)次……
名義上成為玉靈王的附庸的北家還有些傲氣。雖然無法強硬地拒絕玉靈王，畢竟問答碑可是北家的至寶，而且意義非凡。
歷代北家先人的遠星，在這塊碑之上銘刻的精神造就了這一塊至寶，其意義卻不僅僅只是一個至寶。
一個家族的精神和傲氣！
當北家折損第一次傲氣時，沒有了帝伐殺陣的他們從此跌落超級勢力行列。而當他們再次折損這樣一股精神時，他們又將如何？
但北家還是無法拒絕。
最多就是不給予任何幫助，言道只要北家對于這塊自成至寶的先人古物沒有辦法。如果玉靈王能收服，那他就帶走罷。
玉靈王能收服問答碑嗎？
玉靈王來到問答碑之前，覆掌于其上，注視向北方一片茫茫無盡頭。
這個世界的北方……
北家世代有成的先人都會走入那一片北方，可惜都沒傳來最后的結(jié)果。
那會是世界的盡頭么？
人們大抵已經(jīng)知道甚至證實過，這個世界東西環(huán)繞約莫是一個閉合的圓，并沒有始終。
但是越往南方，世界越發(fā)散，無窮無盡。
以此反推，理當是越往北方，世界越收束，最后會不會歸于一點？
而北家則在所有勢力的北方。
北方，一片茫茫?？v使玉靈王深邃睿智的目光也看不透徹。
也許，武皇知道這一個真相。也許，武皇也不知道。
覆掌于問答碑上，玉靈王心中空明，并沒有任何一個需要解答的疑問。
他有好奇，問答碑無解。他有疑問，向來自己解答尋覓。
玉靈王身上傳來一股威嚴氣機，雖不至于不可違逆的霸道，卻是刺破一切的鋒銳。
終于，問答碑之上銘刻下一道劍影，然后漸漸縮小，方寸之間，落入玉靈王掌中。
玉靈王轉(zhuǎn)身就走，略微安撫北家?guī)拙渲缶碗x開。
現(xiàn)在并不是探索北方的時機，或許這個時機不會再有。
但是玉靈王心中卻有一個隱隱的猜測。
……
莫默睜開眼，帝玄在他身旁苦修。
這條路上，驕傲的人都不甘落于人后。但是，總會有個先后！
狀態(tài)大致恢復，剩下的大可在路途之中恢復。
莫默起身，頓時驚動了帝玄。
莫默道：“關(guān)于承諾皇者，你查到什么了嗎？”
帝玄不滿地皺了下小鼻子道：“這是你的事?！?p> 帝玄顯然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查的。而莫默也皺起了眉，帝玄不是他的手下，而莫默也沒有支配人的習慣。
但是調(diào)查情報，莫默只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辦法，組織?？墒恰?p> 莫默不禁與帝玄商量道：“我將組織的令牌給你，你幫我查一下他的情報如何？”
帝玄搖了搖頭道：“又不是你親口應下的事，你不愿去做的話，大可不去理會就好。反正北極又沒有催你?！?p> 莫默卻皺起眉，認真道：“你答應下來的就等同于答應下來的。對于承諾，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可不想打破?！?p> 莫默卻是把自己的承諾看得比不相關(guān)的人命還重。
逆涌的人命如潮，不知多少億萬甚至都可能翻不起一個漣漪。
對于其中倔強逆流的人來說，又怎可太在意呢？
帝玄聽了，卻是一笑道：“這么說來，我要是以你的名義胡亂答應別人條件，那你豈不虧死？”
莫默卻是認真道：“若不妨礙些什么，若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都會去完成的。”
帝玄又問道：“如果對于你來說有害無益呢？”
莫默堅定依舊。
帝玄撇了撇嘴，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指了指下方某道微塵般的身影道：“小丫頭可是知道了我們要殺那個什么承諾皇者，說不定玉靈王也知道了。”
莫默道：“那也無妨。”
無妨？帝玄依舊撇了撇嘴，有些看不懂莫默或玉靈王了。
而莫默卻主動問道：“你金玄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帝玄道：“本就沒幾件破事。我不是落天，他們要是什么小事都拿來煩我，我可是會殺人的！”
說著，帝玄笑了起來，露出兩行白牙道：“他們中還有人叫我殺你報仇呢?！?p> “然后呢？”莫默淡淡問道。
“然后，當然是被我抹殺了?！保坌辉诤醯?。
莫默微微一笑。
帝玄表情卻拉下來道：“可不要想著這是我不愿意殺你。只是為了他們那所謂的仇恨和大義，去招惹這樣一位危險的對手，他們以為祭祀天地還是以往的金玄帝國啊。對于這樣的蠢貨，自然是殺了省事?！?p> 莫默依舊微笑道：“你有的是機會?！?p> 帝玄道：“你是說蠢貨有的是嗎……”
帝玄說著說著停下了，她忽然明白莫默其實說的是她要殺他有的是機會。
帝玄忽然有些不悅地皺起了鼻子：“說起來，你怎么也算我血緣上的哥哥……”
莫默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莫默道：“莫林云和莫林雨被時晶蟻殺死。我要殺時晶蟻報仇的時候，卻被玉靈王搶先了……”
帝玄卻道：“他們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可是你卻一點也不悲傷?！?p>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也不會傷心么？”
莫默的表情僵住，許久他才開口道：“你不會死！”
帝玄笑著：“我們都知道走上的是怎樣一條路，說不定隨時就可能迎來死亡。這并不值得恐懼，生與死才是生命的全部?！?p> “你若不會傷心，我也不怪你。畢竟，守護著你的，并不是我。而所謂緣分，則可有可無?！?p> “你若能看透，我反而欣慰幾分?！?p> 莫默開口想要打斷話題：“我們應該去找……”
帝玄并沒有放任情感肆掠，順著莫默的話題道：“你想通過承諾皇者給報復玉靈王找個發(fā)泄點？”
莫默沉默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
帝玄又道：“青羽也許會阻止我們?！?p> 莫默臉色平靜，仿佛心中頗有把握一般。
帝玄隨即不再多談道：“給我你說的令牌吧，我正好也到輪回中發(fā)泄一番?！?p>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輪回中，空界依舊還是空界。這可是難得的衡量自己實力的一個標尺。你如果一昧地逃避輪回，那么你將錯過很多的?！?p> 莫默卻是有些意外。武皇的規(guī)則并沒有限制輪回中的情況？說起來也是，畢竟輪回中除了武皇以外，其他的都很難造成真實的傷亡。
有輪回之中保持著，讓人們不至于太過膨脹，失去對空界的敬畏。
因為就算是莫默也能料想，這個限制空界的規(guī)則只是暫時的?？战?，終究還是要歸來的。
但莫默還是沒有進入輪回中。
看著身旁安心閉上眼的絕代容顏，莫默心中不知所感地注視了一番之后，還是繼續(xù)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