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面對秦清露毫無半絲懼意,戰(zhàn)斗到了現(xiàn)在,他已經十分渴望秦清露能夠全力而為,用秦清露帶給自己的壓力,尋找突破凝氣上階的契機。
江云對秦清露回道:“顧好自己便是!”
秦清露聽聞江云此言,一股怒氣就要沖了上來,這句話方才江云已經說過,這是在嘲諷自己修為不濟嗎?
而陸非在一則滿面嚴肅,體內的靈力調動已經到了極限,等到萬一江云不支,便要立刻出手救援。
踏風境界的全力一擊,他雖然沒有自信可以接下來,但如果江云涉險他也顧不得那么許多。
秦清露雙手在胸前交錯,催動體內靈力游走丹田經脈,雙手一劃隨即騰騰烈焰便覆蓋在雙拳之上。
江云心頭一震,暗道:秦清露與丁家大少爺所在的宗門有什么關聯(lián)。
因為秦清露所使用的功法,正是他從丁隱下哪兒所得到的“乾天焚焰決”,而且右拳只是的火焰內白外紅,顯然已達到小成的境界。
江云謹慎戒備,他剛剛拿到這本功法,只不過嘗試修煉了一下,就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就算憑著他強大的恢復力,直到現(xiàn)在右手還沒有痊愈,而此時面對的可是已經達到小成的秦清露,哪能大意。
秦清露雙拳舞動,猶如一條火龍在半空肆虐。突然,火龍飛嘯沖天而起,直奔江云而來。
江云面色嚴肅,但雙目之中的斗志燃了起來,腳下一錯,猛地一頓地磚崩裂,身體隨即也沖天而起,碩大的拳頭迎上盤旋肆虐的火龍。
二者相觸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又或者所有人的耳朵已經被震的失聰,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看到一股沖擊而產生的氣體,在二人拳頭碰撞的地方生氣,氣體上升隨即爆炸般氣浪擴散出去,震的空氣都在發(fā)顫。
而秦清露拳頭上火龍此時被靈力碰撞壓縮,猶如一面盾牌一般,又隨著氣浪擴散的方向飛崩而去。
二人像在半空中靜止了停在空中片刻,隨即二人中間又騰起一陣狂風,掀飛了二人長發(fā)衣衫,各自向后飛去。
院子中觀戰(zhàn)的眾人下巴仿佛已經脫離了下顎,嘴巴無法合攏。陸非與秦清露所帶來的老顧二人也是滿面震驚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二人也都是踏風境界的修為,但是自問根本無力抗衡江云二人所發(fā)揮出來的力量。
江云與秦清露落地后并無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二人誰勝誰敗。
“陸叔叔,今日多有打擾,改日小侄再來拜會!”秦清露落地后,轉身向陸非抱拳一禮,又深深的看了江云一眼,隨即向外走去。
秦清露二人走到門外,老顧上前問道:“大公子,如何?”
突然,秦清露腳下虛浮,險些栽倒在地,老顧急急上前扶住,滿面的不可置信的道:“大公子,你居然受傷了?”
“無妨,舊疾發(fā)作而已。不過這個江云確實厲害,能逼我到如此份上!”
“下次再見要分生死了,我那個弟弟雖然不爭氣,但畢竟是我秦家的人,也不是他人隨意可以折殺的!”
“大公子,可曾試出他出自何門?”老顧問道。
“沒有大宗門的影子,但他一屆散修能夠到了如此境地實屬罕見?,F(xiàn)今他又站在陸非那一邊,我有種不妙的預感,恐怕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錢莊所存金銀達到多少了?”秦清露問道。
老顧低頭計算了一下道:“粗略估算,已經到了巨鹿城中總和的六成多些!”
“六成!差不多了,盡快運走,然后關閉所有錢莊!”秦清露道。
夜色下二人漸行漸遠,頭頂的月亮好像又更圓了一些。
江云站在院子中,也在抬頭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若有所思。
陸非見秦清露退走,而江云還依然不動,便急忙上前,還未走到江云身邊,突然江云身體晃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面白如紙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江云拉住陸非扶著自己的手,道:“沒事!”
雖然這場戰(zhàn)斗并非生死之戰(zhàn),但對江云所造成的傷勢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在戰(zhàn)斗中尤其是秦清露發(fā)揮他真正實力的時候,江云隱隱中已經觸碰到了靈氣化水的那道門檻,對凝氣上階的突破有了更足的信心。
整整一夜,江云盤坐在院子中一動未動,體內火紅色的靈力不斷在丹田沉淀。
經過江云反復的錘煉,丹田內的靈力總算有了一絲液化的反應,但是按照如此慢的速度液化,等到全部液化不知要多長時間。
而且江云丹田還沒有填滿,如此數量需要的的轉化時間,不是江云可以接受的,秦清露更不會給自己那么長的時間。
這次不過只是相互試探,下次再見,就不是試探,而是生死之分。如果境界無法快速提升上去,只怕下次面對秦清露時只有敗亡。
又一日,江云獨坐院中一動未動。在體會著與秦清露的戰(zhàn)斗所得,思索著怎么才能快速的轉化靈力。
突然江云有種大膽的想法,腦中的“云殺”既然可以驅動身體,那是否一樣可以催發(fā)靈力進行轉化。那串字符越是使用越發(fā)覺它的不凡,好像有無窮的潛力。
說做就做,江云穩(wěn)定心神,神識進入腦海。那堆漂浮著的字符在不使用的時候,就想一個個實體化的光團在腦海中漂浮。在調動的時候便化作道道藍色的光焰進入身體經脈。
在江云的刻意引導下,“云殺”慢慢進入丹田,藍色的光焰與火紅的靈力糾纏在一起,像是水與火的交織。
在藍色光焰的點滴沖擊下,火紅色的靈力逐漸有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靈力,慢慢的像是水滴一樣滴落在丹田底部。水滴滴落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人間最美妙的音樂,叮咚不絕。
隨著水滴的墜落,丹田里已經有了一汪巖漿一般的靈液。
每一滴靈液的滴落,都會帶起一絲震動,如同水滴落湖水中的波紋,絲絲震動下江云只覺腦海中那道裂開一絲縫隙的天幕,也跟著震動,仿佛隨時就會全部裂開。
江云不眠不休,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江云體內的靈力才徹底液化。
可是,腦海中那片天幕看似脆弱將要碎裂,但又堅固猶如磐石。整整三天,只是縫隙變的大上幾分,離徹底破開還差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就算如此,江云也已經感覺身體發(fā)生了變化,這變化太過巨大。
自從身體內靈力轉化后,如果說在靈力轉化之前,每次出拳的時候像是有風吹過,而轉化之后卻是猶如高壓水槍的沖擊。
不僅如此,靈力轉化后感覺更為磅礴。換言之,不僅強度增加,持久力上更有了突破。
江云此時恨不得馬上找到秦清露,再大戰(zhàn)上一場好好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激動。
見到江云清醒過來,守在身邊的陸戴月馬上跑回后院通知陸非。這幾日來,江云盤坐在前院冥想突破,陸非擔憂外人干擾,已經把城主府前門關閉,一應公務和起居全部搬到后院。
而在這幾日時間,城主府后院不斷有人影穿梭,各處忙做一團。江云在當時安排城中三萬大軍齊出,尤為城主府精銳更查到不少消息。
接到消息的陸非夫婦快步走了過來,還未走到江云面前陸非便停住了腳步,面帶詫異的不住上下打量著江云。
“你又突破了!?”陸非道。
江云腹誹:什么叫又,我可是在這冰冷的硬石板上坐了三天,突破到上階很意外嗎?
“都用了三天時間了,很意外嗎?”江云認真的問道。
看著陸非嘴角抽搐并未答話,江云又問道:“陸叔叔,當年你用了多久!”
陸非突然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突突直跳,臉上居然也跟著有些紅色浮了上來。
陸非嘴巴張了張沒有發(fā)出聲音,甩了一下袍袖紅著臉直向后院飛奔而去。
“呃……”江云不明所以,陸叔叔怎么好像有些害羞的樣子。
反而城主夫人琴意濃笑的花枝亂顫,手捂住肚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陸戴月也難得的捂著小嘴,笑的眼睛彎彎的。
江云被琴意濃的笑聲弄的不知所措,撓著頭問道:“我問錯話了嗎?”
琴意濃扶著腰,一邊笑著一邊道:“也不是你問錯了,是有些人受打擊了,沒臉見人了!”
“啊……”江云還是沒聽懂。
“他從凝氣中階突破到上階用了三年,當年逢人還臭顯擺呢,搞得自己像是要超脫飛升一樣。而現(xiàn)在……“話未說話,琴意濃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陸戴月捂嘴淺笑,眼中有些好奇的盯著江云。雖然好奇,但她也知道哪個修真者沒有自己的秘密。有些東西好奇一下也就罷了,就算關系再親近也不能去問。
江云深知陸非秉性不會因此真的生氣,不過就是他自己和自己較勁而已,隨即笑笑也沒當做一會事。
不過,陸非好像真的受打擊了,早飯時不見他出現(xiàn),午飯時也不見他出現(xiàn)。
直到晚飯時陸非才黑著臉的走了進來,一言不發(fā)埋頭吃飯。也不夾菜,只是一味的往嘴巴中送著白飯。
琴意濃為人婦,自然知曉要照顧夫君面子,也不在提早上的事。陸戴月雖年齡不大,但為家中長女,自幼接觸府中事務自然也懂的人情世故??墒羌抑羞€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父親,你不開心嗎?怎么不吃菜菜?”瑤瑤問道。
江云趕緊往瑤瑤嘴里塞了一口菜,又道:“陸叔叔,近幾日城主可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江云連忙岔開話題,免得城主大人一個不高興,繼續(xù)絕食下去。江云也很關心秦清露現(xiàn)在在做些什么,因為二人早晚會有一場生死大戰(zhàn),而且就快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