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里不安的秦元
在秦元偷偷運作之下,猛虎寨和平陳寨的兩個小頭目都死了,“岳三沖”和其他的幾個人身受重傷逃回了各自的山寨。
不多久,“岳三沖”重傷不治而亡。
真正的岳三沖在秦元的安排下早已離開了大晉另謀出路了。
最終小規(guī)模戰(zhàn)斗終于傳到了平陳寨陳大當家的耳朵里,陳大當家震怒,派了李源來往猛虎寨想要處理這件事情。
曹青虎在閉關,秦元理所當然地代表曹青虎迎接李源。
秦元坐在曹青虎以往坐的主位上,四周站了十幾個猛虎寨的人,李源也帶了三四個人與秦元面對面地坐著。
“李當家好久不見,上次一別真是萬分思念。”
李源冷哼一聲:“秦元,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手下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而曹青虎,又是個什么意思?”
秦元呵呵一笑:“李源,我們大當家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李源原本尚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秦元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想和我們平陳寨鬧掰嗎?”
“呵呵,鬧掰?從你們開始縱容手下給我們的人缺斤少兩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后果,當時我們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和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知道得來的卻是你們的得寸進尺,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秦元句句擲地有聲。
李源再度冷哼一聲,其實他也知道,如果真像秦元所說的那樣的話,還真是自己的手下理虧,但是不管是陳大當家還是李源都并不想向猛虎寨退步。
“可是我的手下和我說的版本可不一樣啊……”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秦元直接插嘴,也不管李源接下來要說什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手下為了逃避責任當然會否認,我現(xiàn)在想要你們平陳寨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這事不算完?!?p> 李源感覺節(jié)奏完全被對方掌控,生硬地問道:“那你們的人打傷我們的人就不用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怎么,我們的人沒死不成?”秦元直接給他懟了回去,他這時候絕不退讓,巴不得對方的態(tài)度再強硬一點。
“你這不是談問題的方式?!崩钤催^了好久才憋出了這么一句。
“所以你們上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就是談問題的方式?”秦元絲毫不退讓,也沒有半分想要妥協(xié)的樣子。
李源說的沒錯,秦元這不是談問題的方式。
想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一人退一步,但是秦元并不想解決這件事情。
他只想把這件事情鬧大,逼得曹青虎和平陳寨兩位先天大戰(zhàn)一場,以此來窺探曹青虎的實力。
若是有辦法能夠殺死三位先天中的一位就更好不過了。
等等!
眼前不就有一位先天闖入了自己的地盤嗎?
秦元最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擊殺李源的想法,不是他仁慈,而是因為他沒有把握留住李源,更是因為他害怕沒了李源無法測試出曹青虎的真正實力。
李源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很難繼續(xù)保持強硬的態(tài)度了:“秦當家,我們各退一步,從此以后我們平陳寨保證絕不會出現(xiàn)缺斤少兩的情況了?!?p> 這是平陳寨眾人商討出來的結(jié)果,這一方面有理虧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聽聞曹青虎有可能會成功開辟第二個丹田的緣故。
若是曹青虎成功開辟第二個丹田,那么他就能擁有以一敵二的能力并且勝負難定。
因此平陳寨的人覺得可以退一步。
秦元也看得出來這大概是平陳寨的底線,但他仍是一副強硬的態(tài)度:“各退一步?我們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要退?!”
“秦當家,你是一個聰明人,可不要不知進退啊。”李源此刻感到十分憋屈。
“我不知進退?”秦元指了指自己,哈哈笑道,“我要是不知進退就不會在這里和你好好談話而是把你給留下來了!”
李源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耐,但是最后還是沒忍住,他無法容許秦元這個小輩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好,既然秦當家是這樣的態(tài)度,我會轉(zhuǎn)告陳大當家的,你自己,做好準備吧?!?p> 秦元冷笑道:“我一定奉陪到底!”
李源離開了,秦元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看著李源離去的背影,露出了笑容,自己前往周坤坤的住所。
“周坤坤,交給你一個任務?!?p> “您說?!?p> “多多制造我們與平陳寨的矛盾,不過切記,對方要是沒有殺我們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先殺對方的人?!?p> 周坤坤有些訝異:“你是要……”
秦元詭異地一笑:“想不想冒一次險?當然,收獲也是會很豐富的?!?p> 周坤坤愕然,隨后露出狂喜之色:“想!”
“既然如此,這件事成了之后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你可要好好準備準備。”
周坤坤繼續(xù)點頭,目送著秦元離開。
秦元又找到了陳黑,讓他幫自己找一下忠于曹青虎的人,他要做一些準備工作了,先殺一些人,到時候掌控猛虎寨來也容易一些。
幾天后,周坤坤完美地完成了秦元交給自己的任務,平陳寨和猛虎寨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幾次流血殺人事件。
而據(jù)陳黑傳來的消息,等到曹青虎出關平陳寨的兩位就會找曹青虎談一談。
好幾天過去了,在秦元看來也快到曹青虎出關的時候了,他必須加快自己的行動。
于是他召來了周坤坤,讓他想辦法處理掉一批曹青虎的人,也算作是周坤坤給的投名狀了。
夜晚,月朗星稀,秦元躺在床上,總感覺心里不安,好像某個環(huán)節(jié)有一些紕漏一樣,但是他卻又死活想不到他的計劃有什么問題,他覺得頂多算是不夠完美。
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心里隱隱的不安讓她始終無法入睡,甚至不敢閉眼。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但是是什么問題呢?
秦元陷入了沉思,看著天空中稀疏的星星一閃一閃,心也跟著一跳一跳。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前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么強烈過。
嗯,被爆頭的那次也沒有。
那一次從始至終他都是懵掉的。
突然,秦元想到了一個人——周坤坤。
如果他并不想給自己一個投名狀而是把自己要對付曹青虎手下的事情告訴了曹青虎怎么辦?
曹青虎就是再蠢也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
秦元一下子坐了起來,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就身在危樓之下。
而這危樓高得倒下就能輕松砸死自己。
想通了是什么事情,秦元穿起了衣服,除非確定了周坤坤是向著自己的,否則絕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