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恒靠近沐清紙,抬起手輕輕撫在她的額上。
沒發(fā)燒……
段司恒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警惕起來!
不是燒糊涂了!那就真的是心理出現(xiàn)問題了?!
沐清紙轉(zhuǎn)了轉(zhuǎn)圓溜溜的大眼睛,依舊保持著舉著胳膊的姿勢。
“司恒……”沐清紙忍不住皺眉,哼哼一聲,他在干嘛呢?
以前也都是找盡了機會,想盡了辦法要接近她,怎么自己現(xiàn)在主動了!他反而墨跡了起來。
(⊙o⊙)
難道是……
還想聽她叫那個稱呼!
想聽聽撒嬌嗎?!
沐清紙雖然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好不容易能再見到段司恒,可以再與他維持彼此之間的親昵,她自然也不是個扭捏的人!
“老公……我胳膊都酸了?!?8歲的沐清紙,一旦褪去偽裝出來的那一層堅強。
原本打架鬧事,無惡不作的小丫頭,突然蛻變回了他們初見的時候,這樣的天真爛漫。
聲音還這樣軟軟糯糯地叫著他。
段司恒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只是他心中更堅定了一個信念!
一定要把沐清紙治好!
就算是沐清紙再不喜歡自己,他也絕對不能利用現(xiàn)在沐清紙神志不清而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沐清紙的行為,一夜之間的突變,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她的心里受到了創(chuàng)傷。
段司恒在救援隊的時候,因為見慣了生離死別,承受著一些普通人所無法觸碰到的壓力。所以,每個隊伍,都配備了專業(yè)的心理學(xué)的老師。
心理輔導(dǎo)員也和他們說過關(guān)于PTSD的問題,也就是創(chuàng)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
段司恒對此也有一部分的了解。
網(wǎng)路字條的解釋為:指人在遭遇重大事故或?qū)怪卮髩毫螅湫睦頎顟B(tài)產(chǎn)生失調(diào)之后遺癥。PTSD的癥狀,一般包括噩夢、性格大變、情感解離、麻木感、失眠、易怒、過度警覺、失憶和易受驚嚇等等。
而沐清紙現(xiàn)在的狀況,顯然是這些癥狀中的——“性格大變?!?p> 她一定是因為被迫做了自己討厭的事情,所以無法接受的大腦給自己營造了一個,他們很相愛的假象!
其實,在昨晚一夜荒唐之后,段司恒就想過,他將面對的,是怎樣的沐清紙。
她可能會瘋掉,可能會打自己,甚至想要殺了自己!
他絕不會還手一下,哪怕是死在沐清紙的手里,他也毫無怨言。
他錯了!就是錯了!
但段司恒萬萬沒想到!
自己等來的,竟然是一個主動的小紙?。?!
不僅主動,還左一句老公,又一句老公叫得他就快要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沐清紙卻是靠著他相當(dāng)安逸!
這位先生的身材……可真好啊……
段司恒長著一張陽光俊朗的臉,眉如利劍,眸似寒星,鼻梁高挺,唇薄唇卻有著一個圓潤的唇珠,如果他是生氣地緊抿著唇,便會顯得冷酷無情。
但如果他是無奈,或者是放松的時候,他微微翹起的唇尖,便會將他整個人的銳利化解了幾分,令他的男人味中,帶上幾分少年氣。
即便是在守護(hù)組織工作了這么多年的風(fēng)吹日曬,段司恒也沒曬得太黑,皮膚是淡淡的淺麥色,恰到好處,不會顯得慘白無力,也不會黑得過分。
不似健美冠軍那種夸張的,用蛋白粉練出的肌肉,形狀恰到好處,線條優(yōu)美,卻也非常結(jié)實。
沐清紙以前只一心想著和這個臭男人作對……完全忘了欣賞一下他的臉和好身材。
現(xiàn)在這么仔細(xì)一觀察……才覺得段司恒其實也挺……秀色可餐的嘛。
“小紙……”段司恒忍無可忍……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的砸門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穿件衣服,我?guī)湍隳??!倍嗡竞憬铏C起身,撿起腳邊的衣服,隨意地穿上。
好身材沒有得看了,沐清紙干脆地指揮著段司恒,讓他幫自己挑一套睡衣。
果然衣服擺放的正是18歲時候自己的習(xí)慣。
沐清紙再一次確定了,她確實是重生了,沒錯。
沐清紙拿到段司恒遞過來的睡衣,表情不由地囧了一下。
明明那么多件正常的睡衣,偏偏要給她拿小兔耳朵和毛球尾巴的,這么想看她惡意賣萌??!
段司恒畢竟是訓(xùn)練有素的,穿衣服的速度很快,走到門前,給外面的人開了門。
“你昨天在這里睡了一夜?!”
是沐海森的聲音。
沐清紙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
自己被人下了藥,和段司恒有了一夜情,事發(fā)在她的屋子里,她再怎樣,都沒辦法說服沐海森自己是被人陷害才如此。
更何況……就算是被陷害又如何?在沐海森的眼里,女人就是應(yīng)該有貞操這種東西。
在那樣的情況下,為了媽媽每天不再以淚洗面,為了不讓媽媽受到沐海森更多的臉色,她便隱忍了下來,和段司恒訂婚。
二十歲之后結(jié)婚。
原本就是因為這些才無可奈何和段司恒在一起。
沐清紙更是在一次去了段司恒工作單位的時候,看到他在訓(xùn)練場上的暴力,而徹底對這個幻滅。
沐清紙從小就喜歡那種文氣清秀的男生,她理想中的丈夫,更是和段司恒這個粗魯?shù)哪腥送耆灰粯印?p> 所以,結(jié)婚之后,沐清紙的心中更是對段司恒看不上,越發(fā)覺得被強迫嫁給他的自己比他更高層次一些。
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她或許可以討厭段司恒,厭惡這段背叛建立起來的婚姻,但那種優(yōu)越感……連她自己也被囧到了。
沐清紙瞇了瞇雙眸,想到剛剛第一個闖進(jìn)來的人,是沐微微。
這個女人,平時和自己根本井水不犯河水。
為什么偏偏在今天,莫名其妙來到她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