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說起來……”征史郎說著,似乎是猶豫了一下。
“啊?”
“賣給你個好消息?!?p> 好消息?
“我已經(jīng)知道一種罪行了?!?p> 唉?
“你問過誰了?”
“這個不能說。不過如果你坦白從寬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p> 切,到底誰是看守啊。“所以那個罪行也不準(zhǔn)備告訴我咯。”
“不,那個可以告訴你。那個罪行是‘革命家’。”
革命家?
這作為囚犯的名字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個是作為政治犯被抓起來的設(shè)定吧。
“那家伙有什么能力?”
“什么都沒有?!?p> “哈?”
“他自己主動的話什么都做不了。革命家的能力是十分被動的?!?p> “少賣關(guān)子了,快點(diǎn)告訴我。”
“還真是威風(fēng)凌凌的看守大人啊……切,看守原來就是這樣的?!彼靶α宋乙环?,才又說道:“革命家的能力是在革命家死的時(shí)候發(fā)動的?!?p> 等等。
“在革命家死之后,所有的鑰匙好像會被暫時(shí)回收,然后看守和囚犯互相調(diào)換身份,再重新分發(fā)一次鑰匙?!?p> 以一個生命為代價(jià),調(diào)換看守與囚犯的身份?
“這是‘大富翁’游戲規(guī)則中的‘革命’嘛……”我恍然大悟。
“我覺得應(yīng)該是?!?p> 在被稱為大富翁或者是貧窮鬼的撲克游戲中,有叫做“革命”的規(guī)則。
當(dāng)集齊某種特殊牌型時(shí),可以引起“扭轉(zhuǎn)牌的強(qiáng)弱”“扭轉(zhuǎn)玩家的強(qiáng)弱”這樣的變化。
“但是,那種能力有什么用?”
“用處多著呢!在問話的時(shí)候如果告訴了看守自己的罪行和能力,看守就很難處決自己了?!崩浔碾娮勇曇袅钊瞬缓?,“還不止這樣,只要知道了有這種罪行和能力,處決犯人這件事本身就會變得讓人猶豫不決不是嗎?”
原來如此。
看守和囚犯之間有著嚴(yán)重的力量懸殊存在。
看守不僅在白天有極大的權(quán)利,就算在夜里也可以單方面地進(jìn)行騷擾戰(zhàn)術(shù)。
所以如果有降級為囚犯的可能性的話,看守一定會非常不滿。
特別是在看守濫用職權(quán),被囚犯怨恨的情況下。
“原來是這樣啊?!蔽颐靼琢艘稽c(diǎn),又說出了自己的意見:“相對的,革命家也有被原本是同伴的其他囚犯給盯上的危險(xiǎn)?!?p> “很有可能?!?p> 從囚犯的角度來看,一定想推翻惡劣的條件,變成看守。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那么最希望革命家死的又是誰呢?
是殺人犯。
只要能成為看守,鑰匙就會再分配。也就是,他可以不用再當(dāng)殺人犯了。
在游戲中被所有人當(dāng)成目標(biāo),性命堪憂,卻不得不獨(dú)自揮舞兇器的殺人犯。
只要能從這種命運(yùn)中掙脫出來,那絕對是一個有誘惑力的選擇。
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
“征史郎,你為什么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為什么呢,誰知道啊~”
“你,知道些什么吧?!?p> “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征史郎似乎已將我完全看透了,他說道,“我一直在想為什么看守都要包庇殺人犯呢。如果,有人想要拯救殺人犯的話,那么我想讓他知道處決掉革命家的話也許就能救殺人犯了?!?p> 征史郎的意圖很明顯。
他想要把游戲進(jìn)行下去。
所以才把這個情報(bào)透露給看守這邊。
說不定他從我的舉止中看出我想要“拯救殺人犯”。
不管怎么樣,我不準(zhǔn)備利用這個情報(bào),也不能用。
“別說蠢話了。我睡咯?!蔽覜Q定不將話題繼續(xù)深入下去了。
“不接受的劇本就丟棄嗎?”
“都說了別說蠢話?!?p> 我一邊說著,一邊癱倒在床上。
“明天要進(jìn)行叛亂。然后我們都會逃離這里。就是這樣!”我不容辯駁地這樣說道。
“如果真能順利進(jìn)行就最好了……”
“是啊……”
那之后我們便沒再交談。
現(xiàn)在,我覺得情報(bào)掌握得最多的是我。
殺人犯、模范囚、革命家、告密者。還有,冤罪者。
囚犯們自己聲稱的罪行現(xiàn)在有五種。
在沒有人吹噓自己有多重罪行的情況下,我也就是知道了五個人的說辭。
——而且。
殺人犯是水芹。
模范囚是蓮。
冤罪者是征史郎。
告密者(自稱的)是七緒。
——那么悠必然是革命家。
“那么我想讓他知道處決掉革命家的話也許就能救殺人犯了。”征史郎剛才那句話字字還在耳邊。
——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要全員一起反抗到底。
因?yàn)槲抑滥鞘悄堋摆A”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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