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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與秘書的俗套故事

第181章 誰在那里

霸道總裁與秘書的俗套故事 中心思想 3559 2024-06-22 08:27:43

  幾點了?安逸眨眨眼,躺在床上用眼角余光掃視四周。

  這房間由主臥配套的起居室改造,不是正常臥室規(guī)格,因而沒有窗戶。丁鴻當初勸說她搬去主臥也有這方面的思量,陽光使人心情愉悅。

  可笑,真正讓她愉悅的是他們兩人從此陌路。再說了她也住不了幾天,尤其是她白天上班,晚上才回來。

  那兩名按摩師不知還在不在,屋內(nèi)四角設有昏暗的地燈,可見度不高,靜悄悄的不像有旁人在。

  安逸保持姿勢不動,盡量模仿睡眠狀態(tài)下緩慢的呼吸節(jié)奏,她要試智能床墊能有多智能。

  不多時,房門輕輕打開,透入走廊上的燈光。一位身量不高、穿白色長褂的女人走進來,正是楊醫(yī)師,李管家緊跟其后。安逸撫于床上的手使力抓了一把,當是對床墊告密的報復,實在可惡。

  門被打開的同時,靠墻處站起二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四人輕聲交流起來。幾句話后,兩名小妹妹面帶驚詫的張望過來。

  好吧,沒必要裝了。安逸將身上薄被裹緊,半坐起身和眾人打招呼。

  “您真的醒了?楊醫(yī)師說的時候我們還不信呢。”其中一名小妹妹笑著跑來,用遙控將床板支起,幫她套了件早已備好的寬大睡衣。

  是呀,人的眼睛怎么能與科技探測儀相比。安逸忿悶。

  科技、智能,滿屋子都是,仿佛天羅地網(wǎng),討厭極了!揮起小拳頭錘了幾下床墊,再次施以懲罰。

  大燈亮起,其他三人走來,楊醫(yī)師觀察起安逸面色,隨后號了脈象,點頭道:“我已了解您的身體現(xiàn)狀,開始進行下一個療程。先飲一盅溫熱的黃酒,然后除掉身上衣物,趴臥在床上?!痹挳?,去做行醫(yī)前的準備。

  安逸接過李管家遞來的酒盅,冒出的裊裊熱氣帶起黃酒特有的醇厚酒香,安逸一時不適被嗆的偏轉開頭。

  誰在那里?安逸警惕心起,門外陰影處一道狹長的身影正悄然離去。安逸微瞇眼眸去分辯,那人是——

  丁鴻?

  是他!安逸幾乎在辨認出的瞬間下意識閃開視線,隨即又忍不住望過去,門外早已空空,她的心也隨之一空。

  這感覺尚來不及發(fā)酵,便迅速被另一個疑惑取代。她問向旁邊之人:“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凌晨三點鐘?!毙∶妹没貜秃螅囍鴦竦溃骸皸钺t(yī)師叮囑您要趁熱喝完。”

  安逸顧不上理會,只重復著:“凌晨……凌晨三點鐘?!痹俅慰聪騽偛拍侨怂镜奈恢贸錾?。

  既然已安排好李管家來陪同楊醫(yī)師,何須他深更半夜的折騰一遭。來了卻不現(xiàn)身,避在陰影處,怎么?是想當無名英雄,還是沽名釣譽?

  多此一舉罷了,她只當沒看見,才不會領情。垂下眼簾,閉氣,舉杯一口飲盡。

  隨著李管家退出房間,門被重新關閉,安逸褪去睡袍按醫(yī)師要求趴好。

  又是背部推拿呀,剛才她已經(jīng)做了一次泰式的。好吧,看看兩國的按摩手法有何不同之處。

  安逸將頭放進床洞中,身體松弛下來。

  說起這個床洞,安逸覺得做出此床墊的人絕對該被頒發(fā)一項設計或發(fā)明類的大獎。

  此洞并非尋常按摩床上的鏤空大洞,而是床墊貼合臉型凹進去一部分,并與口鼻處留有很淺的一段空間。洞孔內(nèi)必定有供氧裝置,似有似無的氣體從床洞中絲絲滲出提供給口鼻呼吸,頭埋在其中既沒有頭部懸空的充血感,也完全不憋悶。

  至于平平整整的床墊緣何能凹陷進去,一個按鍵后又恢復如初?墊子里的填充材料怎樣挪移開的?被挪去了哪里?更何況還有供氧系統(tǒng),床底安裝了很大很大的氧氣瓶嗎?否則憋死自己怎么辦?

  這個問題,李管家已和她講解過,如果該功能出現(xiàn)故障或供氧不足,警鈴會立即響起。而且床墊本身帶有身體監(jiān)控,這也成為了第二層保障,做到萬無一失。

  好奇的地方還有很多,等屋里只剩她自己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破解!

  “安小姐,我開始施針,放松身體,不要移動。”此時頭頂上方傳來楊醫(yī)師的聲音。

  什么?施針?她說的難道是……針灸!安逸頓時色變,可惜她目前的姿勢誰也看不見她的面色變化,還不待反抗,小小的酸酸麻麻的痛感襲來,緊接著同樣的酸麻,再一陣……

  天哪,這是……已經(jīng)……扎上了?

  完全不敢動,生怕醫(yī)生扎錯位置,她平生第一次針灸!

  安逸忿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被針灸的一天,因為她只要想到那些細細的密密的銀針,就會被嚇得周身無力,怎么可能主動找虐。

  好在,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蛇@完全陌生和難以形容的酸麻之感,介于她忍得了和忍不了之間,反復折磨著她。喊疼吧,不至于,但又絕對不舒服。

  這……怎么除了酸麻還有些脹痛?聽楊醫(yī)師再次解釋才明白,原來人家還要定時將銀針捻一捻。

  安逸惱火萬分:丁鴻!好你個丁鴻!借著治療整治我是嗎?怪不得躲躲藏藏不敢現(xiàn)身,心虛呀!恨死我了!

  一小時后,書房中。

  “什么?針灸?”丁鴻霍然起身,面似寒霜,聲音更是不帶一絲溫度:“之前說的治療方案不是推拿嗎?為什么隨意更換?為什么沒有提前告知?”

  一向遇事從容的李管家心里打了個突,極力安穩(wěn)住自己不露怯,這才轉頭看向身側的楊醫(yī)師。

  仍穩(wěn)坐如鐘的楊醫(yī)師覺得丁先生的怒氣有些莫名其妙。決定采用何種治療方案,當然要隨著病人的身體變化而變化。事實證明,她使用針灸的效果很不錯,再說了人家安小姐還沒意見呢,更沒有呼痛喊疼,旁人倒先急了。

  之前聽面前這位丁先生介紹,安小姐非常怕疼,稍微重一些的力道都受不住,所以楊醫(yī)師最初的計劃是用泰式按摩給她的中醫(yī)推拿打個頭陣,讓病人身體有一定的承接力道的能力。

  沒想到的是那兩名小姑娘年紀輕輕,手法卻真是好,安小姐周身血脈已按摩通暢,此時沒必要做重復的治療,反而是施針的最佳時機。

  果不其然,僅用了半個多小時,安小姐已然繼續(xù)入睡,順利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楊醫(yī)師如此想著,也如此說了。因心中有氣,又補了幾句:“針灸看似恐怖,其實只會有酸麻感,與疼痛毫不沾邊,那是外道人的臆想。除非想強行激活某個穴位,但治愈安小姐是慢功夫,我之前和您表明的這個觀點未曾變過?!?p>  丁鴻沉默無語,就算楊醫(yī)師說的是對的,就算針灸不疼,可那畢竟是一根根貨真價實的針,再細它們也是針,扎入皮肉……他實在不敢想象。

  “她……覺得不疼?她親口說的?”丁鴻眉頭緊蹙,等著對面二人給出回答。

  李管家啞口,她一直守在門外,倒是沒有聽見屋中傳來呼痛的聲音。不過這并不能成為證據(jù),因為房間隔音效果很好。

  仍然是、也只能是由楊醫(yī)師解答:“她沒有親口說不疼,可也沒有說疼。施針過程中,楊小姐很配合,絲毫未動?!?p>  “她不動是因為她既膽小又惜命!”丁鴻怒道,馬上他便后悔了,自己不該對楊醫(yī)師發(fā)脾氣,這太無禮了。心中明白,楊醫(yī)師的治療方法正確又有效,于是他鄭重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發(fā)脾氣,冒犯您了,請原諒。”

  見丁鴻如此折腰,楊醫(yī)師的火氣也消了大半,但也沒有回應。室內(nèi)陷入沉默。

  “請您為我扎幾針,我想感受一下。”丁鴻走到楊醫(yī)師面前,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瘋話。

  楊醫(yī)師挑眉,笑了。原來是位被愛情沖暈了頭的年輕人,并非質疑自己醫(yī)術。好吧,扎一扎這位戀愛腦,幫他清醒清醒。

  于是,楊醫(yī)師在丁鴻頭上施了幾針,又在其背上施了針。后背,相同的位置,更能感同身受吧。

  并非真的治病,體驗而已,幾分鐘后楊醫(yī)師收針。

  “那兩名按摩師守在屋中看護,安小姐每天的睡眠記錄按時發(fā)給我,做為治療參考。”

  李管家趕忙應下此事,陪同楊醫(yī)師下樓,丁鴻則親自送到電梯口,又再次表達歉意。

  送走二人,丁鴻慢慢踱回側臥門前,片刻后抬腳離開。

  回到自己所居臥室,瞥了眼時間,苦笑。為了治療安逸的睡眠,自己的睡眠反而大大縮水。

  重新上床,躺下的瞬間,背部傳來輕微的不適。丁鴻清楚那是針灸留下的痕跡。

  所以,怕痛的她還是會痛吧?聽說要針灸,是不是嚇壞了?那一根根針入肌膚時,內(nèi)心該有多么的恐慌,一定會怪他、罵他的,一定會的。如果自己解釋,她會信嗎?不會。

  又想起他在門后陰影處,只因不想給安逸增加壓力,影響她的心情,也怕安逸因做按摩而衣衫不整。后聽到屋內(nèi)交談,確認安逸穿好了睡袍,這才悄悄靠近探了幾眼她當前狀態(tài)。

  恰恰瞧見安逸惱怒的砸了幾下床墊?;貞浿链?,丁鴻唇角含笑,他再清楚不過安逸當時在氣什么。

  十分可愛,像只鬧脾氣的貓兒。

  丁鴻在凌亂的思緒中混混睡去,夢中一直聽到好似安逸的聲音在喵~喵~的叫,于是他找呀找。

  安逸被一陣陣鬧鈴聲吵醒,起身察看時間,七點鐘。

  七點鐘?拿起手機再次確認,真的是七點鐘!昨晚扎針灸的時候她不僅睡著,還睡了幾個小時。

  薄被下的自己只穿了內(nèi)褲,她連忙裹緊些??聪蚺踔挛镄τ浦膬擅∶妹?,她老臉紅了紅。

  自己醒來時并沒有趴著,而是側躺。掀開枕頭,那處凹洞已不見蹤影。

  還記得楊醫(yī)師給她扎針灸,剛開始酸酸漲漲的,再加上心里恐懼又委屈,她很想哭,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可能趴著睡不舒服,睡夢中您自己翻轉過來,在此之前我們已有準備,所以第一時間給您蓋好被子、將床墊恢復正常,又墊上枕頭。”

  她們話中的意思是:您沒有走光,不用尷尬。安逸聽得分明,于是連連道謝。

  突然,她盯住那個眼睛最大的小妹妹問:“迷迷糊糊的我看見丁先生進來過,他拿什么東西走了?”

  “丁先生?”小妹妹愣住,搖搖頭:“除了我們之外再沒有旁人進來。您可能是……夢到他了。”邊說邊調(diào)皮的擠擠眼睛。

  這倒把安逸逗笑了:“是嗎,可能我睡懵了?!辈粍勇暽脑俅未蛄克齻兌?,應該沒有說謊。

  好吧,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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