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婷一打開門就迎上了眼眶有些泛紅的櫻桃。
“怎么了?”櫻桃略微用手揉了揉眼睛,于是便順著方婷的胳膊入了房門。
房門的輕掩,櫻桃便立即將雙膝跪到了地板上,
“小姐,求您給我一些假期。”
櫻桃一邊說著,一邊忙往地上磕著頭。
“你先站起來.........有什么事,慢慢說?!?p> 方婷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櫻桃的背,一邊小聲地安慰著她,可是總會有一絲隱隱不安的感覺。
“奴婢的母親病了,現(xiàn)下還沒有人照顧.......所以想先回去照顧母親?!?p> 說著說著,櫻桃又哽咽起來。
方婷從懷里拿出袖子為其擦拭眼淚,甚至從柜里拿出一袋銀錢,
“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這些錢是給你母親找一個好的住所。
至于郎中,我會請求父親找京城里最好的郎中給你母親看?!?p> 在方婷心里,櫻桃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甚至于自己來說就是親人,所以方婷覺得要盡所能地去幫她。
“奴婢謝過小姐。”
櫻桃感動的更是說不出話,臉也整個埋在方婷的懷里,
“遇到你,真是奴婢最大幸運”
“你一心一意為我著想,我也自是要對你好。所以,咱倆之間不講這些煽情的話。”
“走吧,咱倆快出府吧。要是耽誤了你母親的病情那可就不好了。”
“是.....”
從今以后就算當(dāng)牛做馬,赴湯蹈火,自己也為小姐在所不辭。
二人正要出門,這個時候,方婷的房門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房門的聲音。
“小姐,快開門,有圣旨來了。”
翠環(huán)有些著急地說著,心里不安的感覺卻涌了上來。
方婷一聽,也覺著有些奇怪,但隱約想到了什么,心情便是莫名地糟糕。
但現(xiàn)下還是由不得多想,她還是匆匆到堂內(nèi)接了旨。
果然,圣旨的內(nèi)容大意就是方華繼承父親的爵位成為方大人,然后再把李氏的夫人誥命爵位給提高。
當(dāng)然這張圣旨的意思是宋太后下的,玉璽也是她自作主地蓋著的,此刻的蕭宇就算知道了事情,恐怕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要說此刻最高興的莫非是王姨娘了,原本這么多天府上沒有消息傳下來,她還以為老爺留下來的世家爵位被奪了去,但沒想到.......
哈哈,真是蒼天有眼,一想到這兒,王姨娘謝了禮,于是整個人就有些飄飄然了。
方華的眸子里也帶著一絲狠毒和欣喜,不過,不遠(yuǎn)處的一束灼灼的目光,終究還是引起了他心里的一絲柔情。
方婷略微抿了抿嘴唇,帶了沉重的心事,便出了府。
想來也只有去看看街上翠環(huán)安排的幾間脂粉鋪子能消一消心里的一些悶氣。
“小姐,你看,那幾家是我們的店鋪?!贝洵h(huán)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故意露出欣喜的表情,不想讓小姐想起先前的煩心事。
“不錯.......人還是挺多的。誒........怎么中間的那個鋪子.......”
方婷堪著中間那家不掛招牌的鋪子,她想著,這應(yīng)該不是自己家的鋪子,可按理說,出了高價,應(yīng)該可以買下來的。
畢竟,自己調(diào)配融春膏可是真的能讓女子的皮膚變好,甚至去除皺紋的。
所以,她先前便與翠環(huán)交代,無論多少錢,都要把這邊的十處鋪子買下。
“小姐,賣鋪子的人唯獨就這一家不肯賣?!?p> 翠環(huán)看著鋪子,喃喃地說著,余光卻在不斷地往周圍瞟。
“哦?也就是我們買的鋪子和未能買下的鋪子都是出自于同一人?”
方婷一說到這里,很快就把步子邁到了前方,不出她所料,一個小廝很快就走了上來,
“小姐,我家的公子,請你到前方的酒樓聚一聚?!?p> 方婷一聽,纖眉淡淡地往下彎了彎,然后微微地沖小廝,笑了笑
“好?!?p> 于是,她便帶著翠環(huán)踏著步子來到了前方的酒樓聚了聚。
方婷想要看看,這個要找自己的人要打什么主意?
莫非是和蕭宇有關(guān)........
進(jìn)了相應(yīng)的包間,一個頭束白冠,身著青袍的有些冷酷但是卻有著咄咄逼人,讓人挪不出目光的俊男映入了眼簾。
“方二小姐,請入座?!币琢杪貙㈨犻L的身影微微往前放,然后倒了一口茶入方婷面前的杯子。
“你是........”方婷淡淡地問了一句,神色卻故作輕松地把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
難道這個人真是像族里所說,可以堪負(fù)大任,值得利用的女子?
這毫無警惕之心的舉動,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
“我是易凌,是易族的宗子?!?p> 世家大族,近日蠢蠢欲動地趕回京城,估計也是想?yún)f(xié)助魏王創(chuàng)一番大業(yè)。
畢竟,近日吐蕃族被周邊的幾個鄰族一起發(fā)動進(jìn)攻,蕭宇卻打著國庫空虛的借口,不讓軍隊去支援。
宋太后盡管想用財富進(jìn)行和談,周邊的幾個族卻絲毫不肯賣面子。
因為這一切都出自于蕭宇的手筆,所以比起一個大朝的利誘,誰又會在意鄰族的強(qiáng)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