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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浮世繪

第五十八章 酒蟲

怪談浮世繪 青衣若飄 6426 2019-07-03 21:58:41

  “上午還是陰天呢,怎么雨說下就下?早知道不來山上玩了?!?p>  “姐,現(xiàn)在正是梅雨季節(jié)呢,你早該想到啦?!?p>  “現(xiàn)在雨這么大,這傘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幸好這附近還有這座寺廟,現(xiàn)在這躲一躲吧,你別看這人挺多的。”

  “要是中午回不去怎么辦?”

  “寺廟應該管飯吧?!?p>  “我可吃不了那種齋飯,太清淡了?!?p>  “能給你提供中飯就很好啦,別挑食?!?p>  “呵呵,說的你好像不挑食似的,是誰上次出門旅游不肯吃旅行社的團隊餐,自己又不帶零食結(jié)果吃起了自己一向鄙視的泡面,吃的還比誰都香?”

  “你……”

  “各位施主,現(xiàn)在雨下的正大,估計要到下午才能停下來,我寺給各位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中飯,時間到了就會分發(fā)給大家?!币粋€主持打扮的老和尚走過來,打斷了我和老姐的拌嘴。

  “謝謝師傅啊?!蹦切┯慰图娂娬f道。

  “聽說這寺廟求簽算卦特別準,正好今天下雨,我們求個簽,看看以后運勢如何吧?!币粋€婦女說道。

  “好啊好啊,我早聽說了。這次就是專程來的?!绷硪粋€婦女附和著。我輕輕笑了笑,搞不好是個托吧?,F(xiàn)在的寺廟,哈哈。

  幾個婦女走上去和一個年輕和尚說話,過了一會,她們便對著我們說了起來

  “師傅們今天答應給我們求簽算卦,大家感興趣的都排好隊啊?!?,其他人也狐疑地跟在他們的后面排起了隊。我對這些向來不予置否,于是就和幾個人站一邊,老姐和小薰純屬為了湊熱鬧去排了隊。我感覺很無聊。便出了寺廟,雨似乎變小了,看著外面的迷蒙細雨詩意大發(fā),掐著下巴吟道:

  “蚤是傷春夢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

  內(nèi)官初賜清明火,上相閑分白打錢。

  紫陌亂嘶紅叱撥,綠楊高映畫秋千。

  游人記得承平事,暗喜風光似昔年?!?p>  我欣賞了一會景色又感到無聊,便又回到大廳內(nèi),老姐和小薰臉色有些不對,不會是求簽抽到了不好的簽吧。

  “我是不信這些啦,只是感覺挺有趣的,小軒怎么可能是下下簽,有我在他是不可能出事的?!崩辖阋荒樰p松,似乎并沒有因為抽了下下簽影響了心情,小薰眼神里透露著一絲擔憂。

  “老姐你的怎么樣?”

  “我自己的手氣還不錯,抽了上簽,那個師傅說我們兩個本來在本命年都有災劫,但是我會轉(zhuǎn)危為安,但又不肯細說為什么,說我到時我就會明白?!?p>  “那就好,只要老姐你沒事,我肯定就沒事了,你肯定會幫我的?!蔽议L舒了一口氣,只要老姐沒事就好了。

  “為什么我手氣這么差,竟然給小軒抽了一個下下簽。”小薰看著我,責怪她自己。

  “求簽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無需為了這小事弄得心情不好,小薰,我們都會沒事的,別胡思亂想。我們十二年前已經(jīng)度過一劫了,這次也一定會轉(zhuǎn)危為安的?!?p>  “既然你們都這什么說,我也放心了,畢竟你們都不是一般人。算了不去想這些啦,省的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中午的齋飯還算可以,有我最愛吃的豆干和豆腐,老姐可能是餓極了,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飯,吃的比我還香。我們吃過中飯休息了一會,下午天放晴了,我們便告別住持,和其他游客一起下山去了。

  回到市區(qū),小區(qū)廣場站著一大群人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么,一輛警車也過來了,,又出事了?人群一陣驚呼,還有尖叫聲,我們更是詫異了,沒按捺住好奇心,便和老姐一起過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一個頭發(fā)稀疏的中老年男子,看上去有五十多,衣服有些臟,鞋脫在一邊赤著腳歪倒在地上,他的頭皮被剪開一部分,里面爬滿了蛆蟲,耳朵上面有好幾個小洞,里面也有黃色的膿水和大量的白色蛆蟲跑出來,看得我頭皮一陣發(fā)麻。怎么看著很像是中了降頭的樣子。旁邊一個小護士驚恐地站在一邊,不敢再上前給男子包扎。幾個警察看著直皺眉頭,終于走出一個警察,他來到那個男子的身邊,為他清除頭皮和腦袋里爬出來的蛆蟲。旁邊的人都受不了這種場景紛紛跑開了。警察為他清理干凈蛆蟲,按照護士說的方法給他包扎好傷口,和其他警察把男人抬進了救護車,他自己跑到一邊,吐了一陣。我們見警察走了,也離開廣場回到家里。

  “下午那個人看起來似乎中了降頭啊。”

  “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真夠慘的,把蟲子放人家腦袋里,真夠狠的,擺明了就不想讓他活嘛?!?p>  “弄成那樣也能活下來,生命力也挺強啊?!?p>  “喂,我說你們兩位,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啊,好惡心啊,我都吃不下飯哎?!毙∞古厕淼馈?p>  我們邊吃飯邊聊起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小薰看著我翻了下白眼,顯然對我挑起的話題惡心到她,感到很不滿。我訕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因為老姐學校放假了,她也閑的沒事干,每天不是在家里睡覺玩游戲就是出去到處玩。我和小薰看的眼紅,就要求她找些事情干,她答應了,說還是當游戲主播比較舒服。我聽了一臉黑線,她就是懶,說了半天到頭來還是在家里宅著。

  早上來到醫(yī)院,在眾多的小轎車里,那幾輛警用車顯得如此扎眼,又出什么事了?好像有我在的地方都出事了?我走過去遠遠看著,幾個警察抬著一個人進了警車,周圍人紛紛驚叫,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有幾個小孩好像還被嚇哭了。幾個膽小的見狀紛紛離開了,只剩下一些膽子比較大喜歡看稀奇事的人。

  “各位都散了吧,該干啥干啥。沒什么可看的?!本靷兣Φ厥枭?,人群維持秩序。

  “都走啦都走啦,看著我頭皮發(fā)麻?!贝蠹乙娋焯е莻€人進了警車要離開醫(yī)院,這才自顧自地說著,紛紛散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中午休息,一時睡不著,點開一個視頻,鏡頭里的場景好像是我們醫(yī)院的,幾個警察抬著一個人出了病房,那個人頭上白色的紗布被污漬染得發(fā)黃,不斷有黃色的液體從腦袋里流出來。擔架上還有一些白蛆一樣的蟲子爬來爬去。有幾個還掉到地面上了。那個人是我昨天在小區(qū)廣場上看到的那個人。他的臉似乎比昨天更枯瘦了。原來他是被運到了我們醫(yī)院了啊。警察抬著他出了大樓,周圍的人紛紛尖叫著避讓開來,唯恐躲之不及。警察把他抬進了警車,幾名警察把人群疏散開來,隨后他們也上了警車離開了醫(yī)院,視頻到此就沒有了。上午出了事下午就上新聞了,這些自媒體是真的通天啊,膽子也大,為了獲得關(guān)注和點擊量就愛在網(wǎng)上搞一些引人注目稀奇古怪的事情。仔細再看一下,這段視頻竟然都上熱搜了,這事太過于顯眼了,估計很快就被撤掉了吧。

  晚上回到家里,一個女孩和一個中老年男子在沙發(fā)上坐著,是老家那邊的四表叔,幾年不見他變化很大,原本肥胖的身材現(xiàn)在變得像是一根枯木,也沒了原先紅潤的光澤,眼窩深陷,頭發(fā)也很少。一邊的頭上還有些小疤痕,他不斷擦拭著臉上黃色色的液體。旁邊的女孩在和老姐說著什么。老姐皺著眉頭緊盯著他,欲言又止,她很愛干凈,應該是擔心四表叔臉上黃色的液體流到了沙發(fā)和地上吧。

  “四表叔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不去醫(yī)院?。俊?p>  “我也不清楚,我爸說之前還好好的,前幾天,他一個朋友從東南亞回來帶了一壇酒,我爸喝了一些,然后就變成這樣了。今天下午,我?guī)О秩チ四隳莻€醫(yī)院,但是沒掛上號,就只好先住你們家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掛號。”

  “先給他清洗一下吧?!蔽铱此氖迥菢幼訉嵲谟行┎皇娣?,便提議道。

  小薰聽了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端來一盆清水和布。我接過水盆放在地上,把白布放入水盆洗一下,整干,小心翼翼地給四表叔擦洗臉上的黃色液體和蛆蟲。他還不太嚴重,至少現(xiàn)在大腦里還完全沒有被蛆蟲侵占。還是有機會治好的。給他清理好臉上的臟物,

  把臟物清理好,為了防止出意外,就讓四表叔和我一起睡,我把房間重新弄了一下,考慮到四表叔睡硬板床睡習慣了,就撤下了席夢思,把以前在國外軍校畢業(yè)后在外軍部隊當見習軍官時睡的軍被軍褥給四表叔鋪上,如果弄臟了也好洗。我自己則打了個地鋪睡地上。表妹就和小薰她們睡一起,反正他們房間比我大的多,幾個女孩子在一起睡也可以說說話。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便回到房間和四表叔攀談起來。

  “表叔啊,聽小涵說,你是喝了你朋友帶的酒才變成這樣的?”

  “嗯,我覺得是這樣的,之前還好好的,老李那家伙去了一趟東南亞,就帶回來一些東西,給我和老趙頭他們都分了一些。他自己說那酒是人家自己釀造的,用的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秘方,我們都喝了一些,酒勁不大,還有些甜。只不過這酒看起來像黃酒,有點稠,但味道倒是真不錯。你也知道你表叔我這輩子不愛抽煙,也不愛打牌,就好這么一口。哎,我聽說東南亞那邊有什么降頭之類的怪東西,報復仇人。該不會被我撞上了吧?我沒惹老李啊,我們關(guān)系好著呢,他為什么要害我?”

  “也可能是在東南亞的時候和那里的人發(fā)生什么沖突了吧。他們在酒里面下降本想來治治你那朋友,結(jié)果把你們也連累了?!?p>  “哎,對了,你見過老李了嗎?我記得他最先喝的,而且聽說他腦子里全是那玩意,聽他家里人說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大師,就住在你們小區(qū)里,昨天下午就來了,你們沒看到他?”

  “沒有啊,我們又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我并不打算告訴他,怕說出來把他給嚇著。

  “沒看到就算了。我先睡了啊。能不能關(guān)燈啊,開著燈我睡不著?!彼谋硎逭f著,我只好過去把燈關(guān)了。因為沒有困意,便出了房間,來到沙發(fā)上看書。

  “哎,你不在房間里待著跑出來看書?”小薰突然來到我的背后說了一句話,把我嚇得一愣

  “你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四表叔睡覺呢,還說不關(guān)燈睡不著,我就只好關(guān)了燈來客廳坐坐,反正也不太熱?!?p>  “偷偷跑出來抽煙的吧,老姐說了多少次了,幸好是我,要是她看到了,你又要倒霉了。把煙抽完收拾干凈就到我們房間里坐一會兒吧??茨阃竦陌?。陪我們玩一會兒啊?!?p>  “你們……這樣不好吧?!?p>  “裝什么裝?三個美女在房間里邀請你過去玩,要別人早就樂不可支了,你竟然不感興趣?莫非你是性取向有問題?”

  “咳,竟然這樣說我,你先進去,我抽完煙就來?!?p>  “嘻嘻,那我們等你過來哦?!?p>  我抽完了煙,把煙味散盡,便來到老姐她們的房間,她們披著頭發(fā),穿著短睡裙,挺清涼的,坐在床上,有說有笑。看到我,便讓我過去,我訕笑著,因為很少和女孩子這樣在一起玩,有些局促,和她們玩了一會兒,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們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和她們玩了一會兒就困意大發(fā),實在招架不住只好認輸跑回來睡覺了。

  早上醒來時表姐已經(jīng)陪著小涵已經(jīng)和表叔去醫(yī)院掛號去了。小薰也去上班了,她們留下一些面包和果汁給我,簡單吃完早飯收拾了一下,便趕緊來到醫(yī)院上班。今天還有預約的病人呢。

  上午接待完病人之后,來到老姐電話里說的207房間,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吳睿和真穗也過來了。

  “我昨天得到警局的通知說有個病人出了事情,腦子里有蟲子,那人本來是要找我的,結(jié)果在我家小區(qū)廣場發(fā)病被送到了醫(yī)院,在醫(yī)院里又出了事了,還要咬人,警察把他抓進了警局,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他醒來后,我們通知了家屬,再家屬和醫(yī)院口中知道他也得了癥狀相似的病,而且也住在這里,我想搞清楚我那個事主究竟得了什么病,就過來看看。現(xiàn)在他也沒什么問題,就想問問他?!迸?,原來四表叔說的那個大師是他啊。

  四表叔躺在床上氣色比昨天差了些,頭上纏著紗布,也不知道他病情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不過根據(jù)昨天的狀況來看,既然還能說話那么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我把老姐拽到一邊悄聲問她

  “四表叔怎么樣了?”

  “嗯,醫(yī)生說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蟲卵只依附在頭骨外,之要做個手術(shù)把頭皮和頭骨表層上的蟲卵取干凈就好了,不過得花不少錢,還好他有醫(yī)療保險,小晗已經(jīng)和表哥他們說了,他們來掏錢。反正也就十幾萬的樣子,聽小涵說他們合伙開廠,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老子病了當兒子的不出錢難道還要我們出錢?”

  “就是嘛,怎么也輪不到我們來給他花錢治病?!蔽腋胶偷?。

  下午,為了查清楚蟲卵的來源我和吳?;氐剿谋硎寮依锶∷且粔€沒有喝完的酒。在回老家的路上聽老姐打來電話說四表叔大兒子楚軍帶著錢來了,手術(shù)進行地很順利,頭皮里面和頭骨表層的蟲卵已經(jīng)被徹底清理干凈,并做了消炎除菌措施,不會再出問題。四表叔只需要再在醫(yī)院待一陣子觀察一下,等確保無事就可以出院了。

  在四表叔家里把酒取過后告訴了四表嬸他現(xiàn)在的狀況讓她安心,帶上表嬸給四叔他們添加的衣物便告辭趕回市里。

  剛回到醫(yī)院,就被章彬打來電話催我去警局,說那個腦子里有蟲子的人昨晚死了,現(xiàn)在突然詐尸了,在警局里到處跑,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要我過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掛了電話便讓吳睿把我送到警局那里。吳睿提出也要去看看,畢竟那人是來找他的。我同意了,便和他一起來到警局里面。

  警察局里很亂,一些女警察臉色不太好,捂著胸口喘著氣,男警察在一旁安慰著她們,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個警察把我們領(lǐng)進了停尸間,只見一個沒有頭發(fā)的中年人被綁在床上嘶吼著,我走過去,被他的樣子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腦袋爛了,耳朵上面爛了幾個小洞,洞里面不斷有蟲子爬來爬去,還有大片頭皮耷拉著,露出里面淡紅色的頭皮,黃色的凝塊和少許血水。甚是瘆人。

  “咳咳咳…..”他咳了好幾次,每咳嗽一次,嘴里的蟲子便和公園里的噴泉一樣噴出來,濺落在地上,嚇得我我連退十幾步才沒有被他的蟲子碰到,那些蟲子在地上到處亂爬,看得我們一陣作嘔。我忍住惡心抓了一只放進小塑料袋里帶回去研究。而尸體就交由章彬他們處理了。

  晚上,老姐和小薰她們陪著小涵在醫(yī)院里聊天,我一個人回來吃過晚飯便鉆進活動室里研究四表叔那瓶酒和蟲子的來歷,我用燒杯倒了一杯酒,黃色的有些粘稠,還有些小如氣泡一樣的白色顆粒狀物體。我用鑷子夾了一些,放進培養(yǎng)皿,又給一只抓來的小老鼠喝了幾毫升,自己回到房間看書,一個小時后,我回來后發(fā)現(xiàn)小白鼠一動不動,不斷有蟲子在耳朵里面爬出來,湊過去,一股惡臭直沖鼻子,我被熏得一連退了幾步。我再次帶上口罩,走到實驗臺前,小心翼翼地取出老鼠耳朵里的蟲子,和另一個培養(yǎng)皿的蟲子作比較,它們是一樣的,雖然像是蛆蟲但是和蛆蟲有很大的區(qū)別,相比于蛆蟲,它們更像是蠕蟲。只有三厘米左右,呈管狀,圓柱形。接著,我剖開老鼠的頭部,發(fā)現(xiàn)它原本極小的腦袋已經(jīng)被蠕蟲徹底侵占作為他們的窩巢了,腦袋里面還有很多白色的顆粒狀物體,這是蟲卵。四表叔和那個死去的李老頭應該就是把酒里面的蟲卵也喝進去才導致的吧。這些蠕蟲一樣的蟲子應該是侵占并且控制了李老漢的大腦才導致那種情況,很像電影里的可以把人變僵尸的蟲子。我把老鼠和蟲子全部用垃圾袋裝好下樓扔進垃圾桶,順便去商店買些東西吃。

  回到家里,老姐她們也回來了。留下楚軍照顧表叔。我把實驗結(jié)果告訴了他們并通知了吳睿。沒有什么所謂的降頭術(shù),只是別人把寄生蟲的蟲卵放到酒里面去了,至于為什么要害李老頭他家里人了??赡芫褪呛蜄|南亞那邊的人起了沖突被別人報復了才導致的吧。

  我們剛舒一口氣,吳睿打來電話,

  “我剛才查了一下那個蟲子的來歷,我有一小弟以前就在東南亞待過一段時間,他認識這種蟲子?!?p>  “嗯,怎么說?”

  “這種蟲子是在墳墓里挖出來的,是一種專門寄生在死人腦子里的寄生蟲,當?shù)亓餍型猎幔數(shù)厝擞行┤思依锔F,就隨便挖個坑葬了,也沒棺材,人死后沒幾天,就有蟲子鉆進人的腦袋里寄生在里面做窩,有的還控制住它們引起詐尸,當?shù)鼐陀腥擞盟鼈冐溸^毒。我還聽說這種蟲子的蟲卵可以用來釀酒,釀出來的酒味道特別好,有一些人就專門去墳地把這些死人弄出來,把腦袋里面的蟲卵弄出來賣給一些人用來釀酒,但是,酒釀好了,就得把蟲子撈出來扔掉,不然一旦被喝進去了,有部分蟲卵孵化成蟲子就會跑進大腦里面產(chǎn)卵,過段時間就會孵化出更多的蟲子,它們把人的腦子當做食物和住宅,發(fā)現(xiàn)的早的還有救,發(fā)現(xiàn)的遲的最后只有一死。所以有一些降頭師就會把這用來整治自己的對手和仇家,這是在那邊當?shù)匾矀鞯脑絹碓叫昂?,被人們稱為僵尸蟲,而這種把寄生蟲放在酒里面整死自己仇家的方法成為酒降。好啦,話就說到這里了,我有事先掛了啊?!闭f完那邊就沒了聲音。

  幸好四表叔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就和老李頭一樣慘了。不過這可以用來釀酒的蟲子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就算是釀出來的酒味道不錯,如果知道這釀酒的原料和方法之后也沒人敢喝下去吧。四表叔是沒事了,在醫(yī)院里狀態(tài)很好。章彬卻告訴了我一件令我驚訝的事情,他們把老李頭的家人問了一下,得知老李頭確實是因為在東南亞玩的時候和當?shù)厝似鹆藳_突,被人用酒給這么算計了,不過害他的人到是我們以前似乎見過的。

  “那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不過他們記性不好,說只記得賣給他們酒的人姓許,似乎叫許桀?!?p>  許桀?怎么又是他,前陣子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么?什么時候又去了東南亞,來無影去無蹤的,真是神出鬼沒謎一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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