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蒼龍紋章作證的契約,尚言、何奎兩人都十分放心的療傷。
其實,他們也就是各自在山洞內(nèi)默默的運轉(zhuǎn)功法,聚集體內(nèi)元炁來恢復(fù)傷勢。
之所以簽訂聯(lián)手契約,尚言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身上的傷,尤其是最后為了救何奎而幾乎被開膛剖腹的刀傷,已經(jīng)有點傷到了他的根基。
所以,在短時間內(nèi)尚言是不能再出手的,不然根基受損很可能令他以后突破二階啟靈境時,遇到巨大的阻礙。
何奎比尚言稍微好上一點,他的傷勢雖然嚴(yán)重,但卻沒傷到他儲納元炁的人體密藏,所以只要止住了血,恢復(fù)也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何奎清楚,尚言也正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才定下了在雙方都恢復(fù)到全盛時期之前,必須互相守護的契約。
但是,那個時候尚言氣勢正盛,且當(dāng)時何奎也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何奎也就裝做了沒看見。
又過了三天,在何奎提供的傷藥,以及尚言從顧宏中、許景峰二人的儲物水晶中又翻出了一些藥品,兩人的傷勢總算得到了控制。
何奎恢復(fù)了差不多一半的戰(zhàn)力,尚言的皮肉傷開始恢復(fù),正在著手蘊養(yǎng)上次戰(zhàn)斗中差點受損的根基。
“什么?。磕悴胚M(jìn)入蒼之試煉場不到十天?。俊?p> 三天下來,尚言和何奎也勉強算是算是混熟了,起碼每天也能時不時的聊上兩句。
這會,何奎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尚言在蒼之試煉場待了多久,怎么以前一直沒聽過尚言的名號。
尚言也沒多想,直接說了自己才進(jìn)入蒼之試煉場不到十天。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震驚過后,何奎就是滿臉的懷疑。
“要是找你這么說,那當(dāng)初你遇見我和顧宏中三人爭奪金紋火云果的時候,豈不是才進(jìn)入蒼之試煉場沒兩天?”
進(jìn)入蒼之試煉場沒兩天的人,就能從七個經(jīng)驗老道的鍛體中期手下,救下三個重傷的鍛體后期。
甚至,僅僅過了兩三天,就能以輕傷的代價擊殺一頭鍛體后期的蠻熊,這種成長速度何奎別說見了,他連聽都沒聽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尚言雖然對何奎沒什么惡感,但也沒多大好感。撇了撇嘴,隨意道:“不說我們的世界,就連你們大九州,都有不少頂尖勢力有著固定名額可以送弟子后輩進(jìn)入這里歷練。”
“那些家伙不僅實力最低都在鍛體后期,而且身上還有一到三件靈性物品防身。對于他們來說,來這里就跟旅游似的?!?p>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那些大勢力的弟子之一?”
何奎微微挑眉,他倒是的確隱隱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只不過他在營地中的人緣太差,那些中低檔次的消息還好說,涉及到鍛體巔峰層次的消息,他甚至還比不上尚言。
尚言嘁了一聲:“我要是那些大勢力弟子還會被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用得著坑你的傷藥?”
“你果然是故意坑我藥品的!”
“……我說了那么一大堆,你就聽見了這最后的五個字?!”
何奎冷著臉哼了一聲,隨后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
“你之前為什么要救我?”
“嗯?”尚言不解的看向何奎。
“別給我裝傻,”何奎沒有被尚言這副表情蒙混過去,目光直視尚言,問道:“我與你無恩無仇,甚至還因上次那爭奪靈物之事,還有些許矛盾?!?p> “所以,我不明白你會救我,甚至還因此差點傷了根基?!?p> 要是之前,何奎還會以為尚言是個有些圣母屬性的人,但這三天暗中觀察后,何奎便推翻了這個認(rèn)知。
他能看得出來,尚言看似對任何人都抱著和善隨意的態(tài)度,但實則心性孤僻冷淡,不管是誰在他心中都不過是一個過客,根本不會多加關(guān)注。
也正因為看出尚言的這點性格,所以他才會對尚言當(dāng)初哪怕受傷也要救下自己的舉動感到意外和好奇。
尚言臉上的表情漸漸收起,神色冷淡的閉上了眼睛:“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為我自己識人不明的過錯買單?!?p> 若非他當(dāng)初看不清顧宏中三人的真面目,何奎也不會差點身死道消。所以,尚言不是在救何奎,只是不想因自己的過錯而讓他人死亡。
“想不到你還挺有責(zé)任心的嘛?!焙慰鼔焊恍?,語氣隱隱帶著一絲嘲諷的道。
“不是有責(zé)任心,只是我對你的感官不壞,所以才救了你。不然我頂多殺了顧宏中他們?nèi)齻€為你報仇?!?p> 尚言也不管何奎信或不信,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奎要是不信,他也沒興趣一直給他細(xì)心解釋下去。
何奎狀似不屑的嗤笑一聲,沒有在繼續(xù)說話,靠在山壁上閉目假寐。但他心里究竟是怎樣,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尚言聽見何奎安靜了下來,也將大部分的心神投入到運轉(zhuǎn)軍焰訣上面,山洞里一時間再次陷入了寂靜。
“后天,我送你回營地的醫(yī)館。到那里,你我契約結(jié)束?!?p> 何奎突然蹦出一句話,眼睛從頭到尾都沒睜開,也不管尚言聽沒聽見,就再次陷入了沉靜。
而尚言也不做聲,讓人不知到底其聽沒聽見……
兩天后,營地八個街道口其中一個都入口處,走進(jìn)來兩個人。
其中較為年輕那人,面色略帶些許蒼白,身上的氣息也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一看就是重傷初愈的樣子。
而另一位年紀(jì)較為年長,看起來至少也在三十歲以上的男人,面容冷漠,與那名年輕人并肩而行,貌似是那名年輕人的同伴。
“呼,明明才過去了幾天,卻感覺這副場景好久沒見過了?!?p> 尚言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景象,輕輕呼了一口氣,臉上不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行了,別感嘆了?!备醒圆煌?,在這生活了快兩年的何奎,對這種景象早就看了不知多少回了。
“趕快跟我去醫(yī)館!”
營地之中雖然有著不允許動手的規(guī)則,但是真正意義上被劃為禁武領(lǐng)域的地方,只有那些有特殊作用的建筑內(nèi)。
如,商店、鐵匠鋪、醫(yī)館這些建筑。
尚言笑了笑,沒有在意何奎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與何奎保持著并肩而行的速度,朝位于營地中心的醫(yī)館走去。
他們兩人都沒注意到,在街道旁一間房子的二樓上,有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塊無色晶石,看了看尚言后,像是確定了什么,轉(zhuǎn)身匆匆下樓,然后走進(jìn)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