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真的不想為這種沒有半點意義的婚禮做半點逗留。
可突然聽到陳叔此言,我倒生了好奇感。
站住便對著陳叔就問:“陳叔,你這話什么意思?”
隨后,陳叔示意我坐下,并大致說了給我定下婚禮的事。
他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因為村里生了大異變,暴雨傾盆雷鳴交加,都折騰了幾天幾夜。
后來母親為了平息這場異變,與人達(dá)成契約應(yīng)了這門婚事。
他還說母親當(dāng)年交代,在我十六歲之前村里所有人都不能向我提及此事。
否則,暴雨雷鳴皆會降臨,到時候,長壽村將再不得安寧,所以這也是十六年來,知情此事的人都瞞著我的原因。
聽到此,我忙就問所嫁之人又是誰,咋會如此厚顏無恥,不應(yīng)就用雷雨。
陳叔則道,所嫁之人他并不知道是誰,當(dāng)時這事是爺爺告訴他們的。
陳叔還囑咐我說,就當(dāng)是為了村里,這婚你必須得結(jié),畢竟和誰結(jié)婚不是結(jié)。
我也是醉了,真的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真想直接回他一句,你咋不隨便找一個就結(jié)婚呢?
不過,我看著陳叔渴求的眼神,強(qiáng)咬著牙暫時我還是先應(yīng)下來了。
我心里想著,等那新娘子來了我再和她說清楚。
畢竟現(xiàn)在的社會都是自由戀愛,我跟她素未謀面,相信她肯定也未必喜歡我,等她來了,跟她說她肯定會同意。
今天,村里的村民都在我家里幫忙,一個個忙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我?guī)缀醪挥貌侔朦c心。
不過,陳叔卻是來向我要了好幾次廚房的鑰匙。
一燈叔的魂魄隨灶王爺上天后,我就將廚房里面必用的東西拿出來后,就直接鎖上了。
一燈叔交代過,若是借天命成功的話,千萬不能動灶臺上擺放的東西。
看到大家這么熱情,說實話,我真的有些感動。
一直到下午,任然沒有看到陳叔安排去接親,這倒讓我覺得奇怪。
畢竟迫不及待說讓我結(jié)婚的可是陳叔他們,而接親的事他卻只字不提了。
眼看天就要給黑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事。
然而,陳叔卻告訴我說接親的事不用我操心,到晚上新娘子自然會被送過來。
我再次納悶了,這結(jié)婚哪有選到晚上的,真是稀奇事。
不過我也沒多詢問,反正這婚能不能結(jié)都是兩個字,管他白天晚上的。
暮色漸漸加濃,來店里幫忙的村民也相繼離去,留下的寥寥無幾。
不過,在這個時候,一燈叔卻突然來了,他走進(jìn)店里就給我恭喜。
我迎合著應(yīng)了幾句,也沒多搭理他。
他在店子里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后,就叫過陳叔開始商量著什么。
我見沒什么動靜,拿出手機(jī)就開始玩了起來。
天色愈發(fā)黑暗起來,店子里除了陳叔和一燈叔,幾乎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看到此,我不經(jīng)心頭一喜,琢磨著,現(xiàn)在不是自己不想娶,必定是人家不想嫁了。
我見外面已經(jīng)很黑了,抬腿就要去關(guān)店門。
不過剛起身就被陳叔阻止了,他說讓我一定要等到今晚十二點后才能關(guān)門。
就算是毀婚,也要讓對方先拒絕。
聽到陳叔這樣的回話,我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好吧,我應(yīng)了陳叔沒去關(guān)門。
時間一點一點在過去,天也越來越晚,我去后院弄了一點吃的后,就準(zhǔn)備去睡覺了。
不過,陳叔和假一燈叔卻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他倆還吩咐我睡覺之前一定要穿上新郎官衣服。
我也懶得理他們,穿上衣服躺上床就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個女子的叫喊聲驚醒。
“相公,醒醒……”
本來心里就想著事情,聽到有人叫,自然也就特別敏感。
待我睜開眼睛的瞬間。
只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著我。
那雙眼睛稚嫩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異樣。
櫻桃般的小嘴,堅挺的鼻梁,加上瓜子臉,很耐看。
我看到的第一眼,雙眼也是蹭的一亮。
而頭飾,和裝束。則是一身紅色古色古香的服侍。
“相公,你醒了?!?p> 我正楞楞的看著她,她卻突然又來了這么一句。
相公!
聽到這句,我突然明白了,難道這位女子就是要嫁給我的人。
心中這么想著,我急忙一頭就爬了起來。
屋內(nèi)燈光閃爍,大堂中間的兩根紅燭,此刻看去格外刺眼。
這同心紅燭,一般是結(jié)婚時所必備,它的燃燒趨勢不同,一般寓意也很多。
大多數(shù)只要能同時燃燒完的話,預(yù)示著兩個人絕對會相伴一生,白頭到老。
我本以為紅燭是陳叔他們點著的,可我掃視了整個屋子,卻是也沒有看到陳叔他們。
“小姑娘。你叫我什么?”我四下打量后再次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此刻看去,她除了臉蛋兒耐看,身材更是纖細(xì)苗條,婀娜多姿。
她點點頭應(yīng)道。
“我父王說讓我叫你相公?!?p> 這次我是徹底肯定了,這女子正是母親給我立契約定的婚約女主。
長得倒是蠻漂亮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住處又是哪里。
“姑娘,你家住哪里,還有,為何你家里人晚上才將你出嫁,這事什么習(xí)俗。”
紅衣女子想了一下,隨即回道:“我家住在后山的破廟,因為我們是晚上才活動的,所以父親才讓我晚上出嫁?!?p> 后山,破廟。
聽到這兩個詞我腦中突然一懵。
心頭不覺思索道:“難道,這姑娘是后山鼠神的女兒?!?p> 卻是昨晚我聽那條大蛇說,鼠神的女兒正是要嫁到長壽村。
“你不是人類!”想到此,我突然問道。
小姑娘神色突然一愣,隨后便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回道。
“相公,你是嫌棄我了嗎?我并不是人類,我是鼠仙?!?p> 聽到此,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嘴一時幾乎張得合不攏。“鼠仙。”
“哐啷?!?p> 正在此時,店門外突然一陣狂風(fēng)掠過,緊接著,一道強(qiáng)勁的大風(fēng)直接將店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