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顯露眼前的是障眼法,我也就沒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進到蛇君的舍下,與他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后便休息了。
這晚,我睡得很踏實,相信肯定是白天從村里走到后山一路的奔波,身體已經(jīng)很疲勞了所致。
待我次日醒來時,眼前的一切又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金碧輝煌的居舍裝扮,此刻竟化為了破敗不堪的荒郊野外。
然這個荒郊野外,其實也就是昨晚蛇君帶著我所到的破敗村落。
晨光印射,茫茫進間不時傳來幾聲鳥獸的叫聲,聽上去有些讓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楞楞的看著四周,心里卻是前所未有平靜。
此刻,我已然很清楚昨晚被蛇君帶去去的蛇窟,必然就是使用了障眼法。
起身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便準備往長壽村方向而去。
可沒走幾步,我又站住了。
假一燈叔的身份我一定要想辦法知道,此刻他正在長壽村,我若是冒然回去,他必定還會對我心生殺機。
而昨天他雖然將我誘到了十萬大山的邊緣,雖是想殺人滅口,可當時并非有人可以作證。
在長壽村,一燈叔的地位比我高多了,我冒然回去告訴村長說假一燈叔要殺我,這話大家誰能信,只怕到時候不到報復(fù)不到他,反而還將自己折了進去。
所以我停下了,此刻,長壽村我不能回去,我得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假一燈的身份究竟是誰。
記得蛇君分析時說過,假一燈叔的身份沒準就是這十萬大山中的生靈。
“嘿,小伙子……”
我正想著這些,便突然感覺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迅速一扭頭,一張熟悉的面孔顯露在我的面前。
此人身高一米七八,一件絨毛棉襖厚厚的裹著身體,頭上則是帶了一頂火柴頭帽子。
而身后則是插著很多根利箭,而在他的肩膀上,則是挎著一個老式的步槍。
步槍銹跡斑斑,很顯然已經(jīng)使用了很長時間。
原來排打我肩膀的人正是村里的獵戶,陳老爺?shù)男O子,也就是村長陳叔的弟弟。
他當時拍我肩膀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我是誰,見我扭頭,他也很驚訝。
陳老太爺臨到死,他的小兒子都未回過村子,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冬季,一出趟狩獵,最少都得幾個月的時間。
冬季一般都是狩獵的黃金時間,山上若是下了積雪的話很容易看到動物的腳印。
這段時間,陳老太爺?shù)男O子幾乎都是在山上渡過,根本就不知道村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與陳叔認出來了后,他便向我詢問長壽村的事,還疑惑我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隨后,我跟他說了村里的事情,并說明陳老太爺已經(jīng)過世的事實。
他聽了后雙眼漸漸有些濕潤了,并同時也是再也坐立不下。
我明顯可以感覺得到陳叔兄弟身體所帶來的躁動。
正想抬步預(yù)要離去,他便有開口了。
“一航,你這小娃好端端的咋會突然來到這里?!?p> 我急忙清了清嗓子后又像他說明了我被帶來此地的原因。
他聽罷神情就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看上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
我見他神情請如此,心里更是覺得有些奇怪了,心頭琢磨,難道陳叔知道假一燈的身份。
然而我一再反問了好幾遍,他卻沒能直接告訴我答案。
但是聽他的回話,我總覺得明里暗里他好像在隱瞞著什么。
只是我非常不解,陳叔弟弟腦中所預(yù)留和不愿真實想告的那一點信息究竟是什么。
不過我見詢問幾遍緣由也沒問出個道道,便索性就未強行的問下去,而是在腦中一思索,就換了方法。
我原原本本的將我懷疑的假一燈叔對陳老太爺墳?zāi)棺鍪帜_的事跟陳叔的弟弟說了一遍。
并在講述的同時,我將自己腦中一位的認定此事就是假一燈叔所為的事強行的駕在了假一燈叔的身上。
而我所要表述的目的很清楚,無非就是通過這件掘自己祖墳的事情,徹底讓陳叔的弟弟對假一燈叔心生恨意。
他聽罷,過了片刻。
便長嘆一聲后道:“一航,這事兒,你所說可都是實情?!?p> 我見陳叔的弟弟好像對我的話有些觸動,急忙又火上澆油道。
“這事兒在長壽村可是盡人皆知,而且在后山的廟宇中的時候,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p> 我話語間突然想到在廟宇中看到棺木中尸體著裝的事。
“什么問題?”陳叔的弟弟聽到此,急忙就詢問。
“那日,我與金花在廟宇中照看老太爺棺木時,我見棺蓋子未行封口,便好奇湊上去看緣由?!?p> “可結(jié)果,里面看到的尸體哪里是老太爺,后面所躺著的人只是前一天在廟宇中死去的二狗子的尸體?!?p> 那天,我并未有完全看清躺在棺材里之人的臉部究竟是誰。
但此刻,在或許我有可能從他嘴里得知假一燈叔身份的陳叔弟弟面前,我選擇了欺騙。
其實冥冥之中在與真一燈叔說到此事時,他就說過,里面若是躺著的不是陳老太爺會是一件好事。
通過他的口中,我對自己此刻這個不確定的謊言的定性分析也就更加肯定了。
陳叔的弟弟聽了我的話后,很顯然神色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看得出,陳老太爺在他心頭的地位很重。
其實這事也不難理解,陳叔的弟弟年歲最小,加之他雖然年近三十,可一直以來并未好好成個家什么的。
平時父母見他游手好閑,根本就懶得理他。
陳老太爺是出了名的厚道之人,見自己孫子如此,他哪里能坐視不管,這幾年,陳叔弟弟可是一直都和陳老太爺住在一起的。
相信陳叔的弟弟對陳老太爺?shù)母星?,也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神色一變在變之后,他猛然一跺腳便道。
“可惡,這家伙,我?guī)土怂紦?jù)祭師的軀體,本以為他會履行諾言,可沒想,他竟然背棄食言。”
聽到此,我心頭一陣大喜,心覺這次肯定能問出個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