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探被看中球員的口風的事都交給了球探們,司馬瑞這幾天變得閑了下來,雖說球探們一有消息就會聯(lián)系他,不過現(xiàn)在大都是各個聯(lián)賽球隊冬季的假期時間,一方面要聯(lián)系俱樂部,一方面還要聯(lián)系球員經(jīng)紀人,再加上草擬合同等等…估計四五天才能有個初步意向。
閑來無事的司馬瑞被也是放了寒假的小丫頭纏著回國玩,一想自己也是好幾年都沒回祖國了,司馬瑞當即也點頭同意了,在跟埃里克簡單交代了一下后,兩人登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雖說埃里克還在電話里埋冤他不來參加一月一號的球隊所有權(quán)變更會議什么的,但他也理解司馬瑞不愿意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室里開會,就給司馬瑞掛上了一個技術(shù)總監(jiān)的職務,讓他放飛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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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先生們女士們,我是機長雅丁,您所乘坐的CA-297次航班已經(jīng)快要抵達目的地,上海當?shù)貧鉁?度,晴,希望各位有一個愉快的旅程,也希望各位再次選擇加航。”
飛機很快平穩(wěn)著陸,這次回來趙筱悠大包小包的搞了四個旅行箱,美其名曰是給國內(nèi)親戚帶些禮物,司馬瑞一直zai想這趙家到底有多少戶親戚……
等他倆取了行李,連背帶扛的走出航站樓時,正好被一個身著休閑西服的的男子截住,司馬瑞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不過卻發(fā)現(xiàn)趙筱悠一臉笑意的看著那人,伸出手把小挎包交給了他,“大叔,這是我爸爸的司機,李誠哥。”
呃……管我一個二十七八的叫大叔,管這個略微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叫哥……這什么邏輯,最重要的是我該怎么叫人家?!司馬瑞一頭黑線,猶豫了一下說了聲:“李…李先生,初次見面,你好?!?p> “司馬先生,不必客氣,叫我阿誠就好。”接著他又對趙筱悠道:“老板派我來接你們,他明天下午才能回來,小姐是要回家還是去哪里玩玩?”
“先去明珠的空中餐廳里吃飯,我要帶大叔去我們這最高的餐廳嘗嘗鮮?!?p> “好的,小姐,我馬上訂位?!?p> “別!”司馬瑞連連擺手,他有一個毛病一直以來也很少跟人提過,除了埃里克外就是自己父母知道了,他恐高!很嚴重的那種,從三層樓往下看都能心臟驟停被救護車拉走……
“那你說去哪里嘛?”趙筱悠有些奇怪的看著司馬瑞。
“就嘗嘗本地菜吧,我雖然沒來過,但據(jù)說上海菜系自成一體,味道以醇厚鮮美為特色,很是期待嘗一嘗這本地菜肴?!?p> 阿誠接話道:“那正好了,小姐,回家跟柳廚子說一聲,尋常的本幫菜他都能做?!?p> 趙筱悠聳了聳肩,“好吧,那就先回去吧,等明天了我們再出來玩。”她也覺得帶著阿誠這個大電燈泡在一旁跟著沒意思,索性就依了他,先回家看看。
上了一輛別克商務,七拐八拐的開出了市區(qū)將近五十多分鐘,才到了趙家的地界。汽車剛駛過了一扇大鐵門,司馬瑞就看見一片花園中聳立著一棟很大的別墅,遠遠看著跟一座小城堡似的。
司馬瑞暗自心下盤算,趙筱悠這丫頭肯定是個小富婆沒跑了,而他在這深宅大院的,可別被誤會成了拐人家閨女的家伙就好。要說司馬瑞本來這次回來要先回北方看看父母,雖然趙筱悠答應他在上海玩兩天就北上,但現(xiàn)在一看趙筱悠到了上海就兩眼放光這架勢,也不知道能不能擠出時間來。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女人把司馬瑞被安排在了客房,里面布置雖然簡單,但是看樣子也都是用珍貴的實木打底,造價應該不小。房間的雙人大床更是舒服的離譜,向后一仰,司馬瑞躺在席夢思里整個人都快陷了進去……
沒過多久,一陣敲門聲將他從淺睡中喚醒,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大叔,吃飯啦!”
迷迷糊糊的走到一樓客廳,司馬瑞頓時被餐桌上的飯菜所吸引,各種食材琳瑯滿目,他不是本地人,自然叫不出菜名,但是那菜色確是著實叫人食欲大開。
趙筱悠看著司馬瑞大快朵頤的樣子很開心,也說不上是因為什么,總覺得對這個和自己在異國他鄉(xiāng)一起“流浪”的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司馬瑞瞥到她在偷看自己,趕忙用紙巾擦了擦自己嘴角沾的油湯,似乎是想掩飾自己難看的吃相,反而是把趙筱悠逗的咯咯直笑。
一陣風卷殘云過后,餐桌上杯盤狼藉,吃了好幾年洋餐加泡面的司馬先生,今天算是開了葷了,七碟子八碗的造了不少,就連廚子柳師傅都從后廚溜出來看看是哪位這么給他捧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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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不出所料的,司馬瑞被撐的睡不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落地窗外的一輪新月,尖尖的月牙竭盡全力的發(fā)出亮光,不想被這如墨的夜空吞噬。
他躡手躡腳的走下一樓,來到外面的小院子里散步消食,卻在假山后的小亭里看到了一個人。
“趙筱悠?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看笫??”
看著一身卡通睡衣打扮的司馬瑞,小丫頭噗嗤一笑,“你也是睡不著覺?”
“吃多了,遛遛食…話說你在這里想些什么呢?”
“明天,我爸爸回家,我不太想見他…”
司馬瑞低頭不做聲,他似乎覺得這么摻與到別人家事里不太好,畢竟受了十多年的西式生活影響,對個人隱私方面的事情還是很避諱的。
不過趙筱悠確是把他當作可以談心的好友了,將心中的那些個故事娓娓道來。
“媽媽在生下我和姐姐這對雙胞胎后就大出血去世了……聽別人說爸爸當時很沖動,或許又是傳宗接代的觀念影響,一知道我倆是對女孩,覺得我們比不上媽媽的命……從那以后,我和姐姐就一直被寄養(yǎng)在管家身邊,爸爸則全部投入在了工作上,經(jīng)常一個人出去跑生意……我們倆四歲的時候,他帶回來了一個年輕女人,讓我們叫她媽媽……這一聲媽媽就那么叫了十年……不過后來長大了,我倆才知道,那個連三十歲都不到的女人,不是我們的親生母親……姐姐和父親鬧掰了,我卻一直沒有那個膽子,只好遠離家鄉(xiāng),眼不見心不煩……”
司馬瑞輕輕嘆了一聲,坐在趙筱悠身旁,“要說我的人生卻是很普通,沒有那么多的劇情,父母都是普通職員,從小對我的愛不多不少,但卻又恰到好處……大了些想出去看看這世界,那時候家里經(jīng)濟一般,卻給了我全力支持……上學那幾年我都沒回過家,就是因為連一張機票錢都舍不得……現(xiàn)在雖然在英國也不愁吃喝,還能每個月給家里匯錢,可是卻忙的更沒有什么機會回家看看了,總覺得,這些年不在他們身邊,是虧欠了父母啊……”
趙筱悠苦笑一下,“我拼命的想躲開這個家,而你想回卻回不去,我們真是……”
一米五大個
離家已經(jīng)五年半,或許明年能回國一趟,仔細想想,學習生活工作,我其實很少有時間去想家,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就和司馬瑞一樣,把一切思念深埋心底,不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