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很顯然,如今坐在她對面的文山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對她始終保持著欣賞的眼光,動作舉止溫柔不做作,并且時不時展現(xiàn)一點自己男性魅力。她發(fā)現(xiàn),和文山在一起聊天很放松。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一邊品著紅酒。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見底。于新娟有微微醉意,她酒量很好,那是前幾年打拼的時候練出來的。但是今天她想醉,所以她醉眼迷蒙的看著文山,對他說:“弟弟,姐姐醉了。”
“醉了不怕,有我呢。姐姐一會是想再去玩點別的,還是我送你回家?”文山同樣喝了很多酒,但是他很清醒,沒有一絲醉態(tài)。
“回家吧,年紀大了,玩不動別的呢?!?p> 文山找來代駕,他和于新娟坐在后面。于新娟一直靠著文山,她喜歡年輕男人的氣息。
文山很規(guī)矩,他給于新娟足夠的體貼,也給她足夠的尊重。不會趁她喝醉有一絲逾越,也不會過于木訥冷淡。
如果說文山還有那么一點點擔憂,那就是怕這個代駕司機會認出他來,到處亂說壞了事。他悄悄又看了一眼代駕司機的信息:工號×××373,名字叫馬向前,很好記,人又長得黑黑壯壯的,他一下子就記住了。
他送她回家,家里的保姆將她扶進廳里,她對站在門口的文山說:“弟弟,進來坐一會兒再走?”
“好。”文山進了于新娟的家。
于新娟一個人住400平方米的大平層,客廳有一大扇落地窗,樓下就是波光粼粼的渾河景色,整個房價都是冷色系,家具不多,非常干凈,也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
保姆端上來兩杯茶,拿給文山的時候,她又多看了他幾眼,覺得非常非常眼熟。然后突然想了起來,這是非?;鸬木W(wǎng)劇明星,保姆一激動差點就要和他握手。多虧是當了多年的保姆,關(guān)鍵時刻靠著職業(yè)素養(yǎng)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
“輝姐,這么帥的弟弟是誰,你認出來沒?”于新娟支著頭,笑著問道。
輝姐剛轉(zhuǎn)身要走,聽了于新娟的問話又站住了,她看著文山,笑嘻嘻有點激動的說:“這是大明星啊,我總在電視上見到。本人更帥,更帥啊。”
“哪個明星???”于新娟又問。
“文山哩,我知道的呀?!陛x姐在于新娟這里干了快5年的保姆,兩個人相處得非常好。輝姐這人性子急,做事利索,50多歲的人,雖然長的白胖白胖的,但是臉上一個褶子都沒有。她也不怎么護膚保養(yǎng),就是心態(tài)特別好。
輝姐年輕的時候離婚了,然后就一直沒再嫁。有一個女兒在國企單位上班,有個體面的工作。她在于新娟這里上班,每周休息2天。有時于新娟出差,也會給她放假。休息時間短的時候,她就逛逛街,追追劇,放假時間長的時候,她就出去旅游。
她去過的地方,可能比大多數(shù)人都多。國內(nèi)的,國外的,只要有時間休息,必定要出去玩,每次回來都給于新娟帶紀念品。
于新娟喜歡她對待生活的這種心態(tài),一點不浮躁,工作的時候就認真工作,休息的時候就盡情去玩,做什么都不拖泥帶水。
所以于新娟很喜歡這個輝姐,對她脾氣,把家交給她打理也放心。
“機會難得,你不要個簽名?”于新娟剛說完,輝姐就急忙看向文山問道:“真的能找你要個簽名嗎?”
文山笑著點頭,標準微笑加上一排小白牙,這給輝姐迷的,迷迷糊糊地去拿記號筆,然后拿了一件文化衫,“就簽這件衣服上就行,我新買的衣服,一次沒穿過。”
文山大筆一揮,唰唰唰不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在上面寫了一句祝福的話,輝姐抱著衣服,臉都樂開了花。
“要不要再合個影?”文山特別體貼地問。
“還能合影?合影,合影,哎呀我的天啊,我竟然能和大明星照相?!陛x姐趕忙掏出手機,生怕晚一點,文山就后悔一樣。
于新娟看著兩個人合影,捂著嘴樂了起來。
輝姐抱著衣服,拿著手機,一再向文山道謝,然后美滋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怎么一點明星的架子都沒有?”于新娟笑盈盈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文山道。
“在你這里,我還擺什么架子呢?”
“怎么呢?”說話時,于新娟站起身走到了文山身邊,挨著他坐下,她側(cè)過頭將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就噴在文山的耳朵上,一下一下,挑撥著他。
“娟姐要吃我?”文山目不斜視地問。
于新娟伸出舌頭直接舔上他的耳垂,留戀一番又收了回去,她說:“感覺味道不錯?!?p> “我做不了娟姐的寵物,所以今天不能讓娟姐吃?!蔽纳骄瓦@樣淡淡的說。
于新娟愣了一下,她直起身子,看著他的側(cè)臉,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山終于側(cè)過頭,目光落在于新娟的臉上,他的瞳孔漆黑漆黑的,像個有吸力的漩渦,于新娟就這樣一點一點被吸了進去。文山說:“我從來不會為了劇組或是什么利益,去用自己的身份、肉體或者是感情,討好任何一個人。”他伸手撫上于新娟的臉頰,幽幽的說道:“我只對自己的感覺負責,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我愿意與你接觸?!?p> 于新娟一直精明強悍的腦子此時有點蒙,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文山這一番話下來的中心思想。她就這樣有點呆地看著他,文山突然就樂了,他貼近她,然后輕柔的吻上了她的唇。非常輕柔,淺嘗輒止,當他的唇已經(jīng)離開,于新娟還在回味剛才的那種感覺。非常非常不強烈的觸感,卻在她心里激起了非常非常大的漣漪。
“我對你的感覺非常強烈,所以想和你好好發(fā)展。并不想隨隨便便就把關(guān)系定格在了這個程度。”文山的這番話在于新娟聽來簡直是像童話故事一般地不真實,她看著他,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