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姜奐覺得她姐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管他了,他得自己去找房子。
姜奐準備回家先和珍珍說明一下目前的情況,他不能再住在這里了,本來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厚著臉皮回來這里住。如今和李丹歌徹底說明白了,他也就更沒什么理由再賴在這里不走了。
剛到家門口,他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索柱。他正抬手要敲門,但是動作中又透露著猶豫不決。
“索柱,你來找珍珍?”姜奐開口問道。
索柱見到他很驚訝,因為震驚還有點磕巴,他說:“你……你來這是干啥?”
“說來話長,珍珍見到你一定很高興?!苯獖J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掏出鑰匙開始開門。
“你和珍珍住一起?”索柱敏感地抓了這件事的重點。
“我們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啥都沒發(fā)生?!苯獖J開門,自然地給索柱找拖鞋。屋子里的珍珍聽見開門聲,穿著睡衣披著頭發(fā)就從臥室里出來了。嘴上還說著:“你還知道回來,我都準備繼承這套房產(chǎn)了?!?p> 然后她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索柱,然后就愣住了,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
天津小賓館里,鄭家張羅的答謝宴正在熱熱鬧鬧地吃著,鄭旭東和鄭媽媽挨桌敬酒,各桌之間的歡笑聲祝酒聲,猜拳行令聲,此起彼伏。
突然,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孩子不知從哪里鉆了進來,一路認著人,打聽到了鄭旭東的位置,皺著眉拽著他的衣角,不肯走了。
鄭旭東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一個面貌還算清秀,穿著也很破舊的女子說:“旭東,這是咱們的孩子呀!我是小紅?。 ?p> 鄭旭東瞠目結舌。
“放屁,我都不認識你!”鄭媽媽破口大罵,“哪里來的精神病?滾出去!”
“我跟旭東有孩子,需要認識你嗎?你是婆婆吧?”小紅白了鄭媽媽一眼,又給鄭旭東使了個眼色。
鄭旭東也回了她一個眼色,倆人眼神之間交流不斷。
妍蕙子笑著皺著眉看熱鬧。
這時候又有一個老太太進了門:“小紅,還來找這個人干什么?那都過去的事情了,算了,咱走吧?!?p> “不行,咱大老遠從河南過來找著他了,就這么算了?俺不依!”小紅不依。
鄭旭東偷偷看了一眼妍蕙子,無語地低下了頭。
所有人都傻了:這里邊難道還有故事?
“保安呢?保安!哪去了?”鄭媽媽大怒,“保安把這幾個精神病攆出去,快點!”
“你說誰是精神???我還說你是艾滋病呢!”小紅的媽媽也不干了。
倆老太太當眾就用河南話對罵了起來,有很多典故,在座的天津人、東北人和上海人都聽不懂。
保安剛要進來,卻被吸血伯爵、狼人首領和無臉男給擋住了。
張玉靚的手機上傳來楊凱琪的信息:“怎么樣?我的團隊還可以吧!”
張玉靚:“可以。然后咱們怎么把妍蕙子救出去?”
還沒等到她收到楊凱琪回的信息,一陣怪風卷過大堂,從天花板吊燈那邊陡然飛下一個大毛怪物。
只見這怪物頭大身肥,深陷的怪眼閃著黃光,滿口尖牙,憤怒地嚎叫著,兩條大長胳膊肆意揮舞。
這,這不就是金剛嗎?
女人們尖叫聲不絕,男人們亂頭蒼蠅般也沒個路數(shù),大家全蒙了。
“畜生不得無禮!”賓客中也不乏練家子,一個漢子身手麻利地爬上了餐桌,伸手用酒瓶去懟金剛的肋下,被金剛隨手一揮,把酒瓶子打掉在地,金剛另一只爪子拍向漢子天靈蓋,漢子抬手一檔,不料金剛回手齊快,先前揮出的爪子已經(jīng)擺回,重重兜在了漢子胸前。
“啊呀!”那漢子一個后空翻,摔在地上,還撞翻了一桌酒席。
金剛怪眼一掃,瞥見了瑟縮在一張椅子邊上的妍蕙子,于是搶身過去,一把將她抓起攬在腋下,另一只爪子趕開妍蕙子身邊的女助理,向外沖去。
這是怪物要搶人不成?
兩個保安作勢想攔一下,卻始終被無臉男擋著,也就縮回去了。由著金剛大大喇喇把妍蕙子挾了出去,奔向外面的無盡昏暗。
狼人首領一掌打壞了供電開關,大堂里忽明忽暗的,吸血伯爵斗篷一翻,不見了蹤跡。
大堂里眾人還在亂營著,張玉靚觀瞧之下,見那小紅早已抱著孩子跑了,連那老媽也不見了。
眼見得妖怪們也都撤了,張玉靚沒有動。
“都不要動!不要動!”這時,保安隊長聞訊趕來,帶著人封鎖了現(xiàn)場,幾個保安也鎮(zhèn)定地控制住了大堂的進出口。
張玉靚坐下了。
鄭家的人也一點點歸位了,幫閑跟著忽悠的那些人這會兒定了神,也開始一邊看熱鬧,一邊交頭接耳議論起剛才的超自然現(xiàn)象。
鄭媽媽問鄭旭東:“那個小紅那個小孩是怎么回事?”
鄭旭東說:“好像認識?!?p> “認識?!”
“似曾相識。說不準?!编嵭駯|囁嚅著,一邊還夾了一塊兒肘子放在嘴里。
“你就鬧騰吧,早晚把我跟你爸氣死……你沒受傷吧?”鄭媽媽上下看了看兒子,看他完好無恙,才把心放下了。
張玉靚過來質(zhì)問:“你們報警了沒有?人都被怪物抓走了!”
鄭媽媽抬眼問她:“你是誰?”
張玉靚火往上沖:“我就問問你們報警了沒有!”
“當然報警了,那是我兒媳婦,用你過來問?!”鄭媽媽不搭理她。
“那也是我的老婆,我當然有權力問一下。”
“哦……我知道你,聽說過。等找到了她會告訴你一聲的?!编崑寢尩吐曊f。
“你們不是看管著她管得挺好嗎?怎么……”
鄭媽媽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女助理正琢磨著怎么將功補過,于是趕緊過來,一左一右扳住了張玉靚:“張總,有點事情跟你說。咱們到……”
“別跟我來這套!”她一把掙開,罵罵咧咧地想往回走,心里盤算著妍蕙子這時候應該已經(jīng)到了哪里。
那兩個女助理不依不饒地跟著她,就像剛才粘著妍蕙子那樣的。
“你們就跟著我有能耐!妍蕙子哪里去啦?我要我老婆!”張玉靚一怒把桌子掀了,桌邊的人都躲閃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