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諾之靜靜的等楊丹妮重新穿好衣服,把頭發(fā)紮回馬尾。楊丹妮穿衣服的速度可比脫衣服快多了,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正坐在巫諾之對面,直視著巫諾之,不說話。
巫諾之搖搖頭,笑了一下,這姑娘還和自己較勁呢,自己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再說,也沒和她上床,就是脫衣服,都只脫了一半,內(nèi)衣都沒脫下來。
咳嗽一聲,示意問話開始,楊丹妮聽到咳嗽,也稍微坐直了一些。她是不知道巫諾之要問什么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沒有底。
巫諾之拿起面前的一堆文件,這些是他洗澡之前看的,開口問道:“你小叔提到的七寶匕首,事后你有沒有問你小叔緣由,為什么認(rèn)定你們家偷了他的七寶匕首?”
楊丹妮一愣,她沒想到巫諾之問的是這么正經(jīng)的問題,側(cè)著頭仔細(xì)思索了一番,緩緩說道:“我后來又問過我小叔,我小叔情緒不好的時候,會大喊大叫的罵人,情緒好的時候還是能稍微交流一點的。他說他夢中聽到有人說他哥哥,也就是我爸爸,偷了屬于他的寶貝,第一件就是七寶匕首。不過他時而說是七寶匕首,時而說的是另一個詞?!?p> “真主之刃?”巫諾之抬了下眉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丹妮吃了一驚,不住的點頭,說:“對?!?p> 巫諾之皺了下眉,心里嘀咕起來。這七寶匕首,在巫家的家書上寫的是七寶金刀,在楊家這邊得到的名號叫七寶匕首,顯然都是同一個物件。而且那個又長又難記的學(xué)名,估計除了考古的和搞拍賣的,沒人用。用這個真主之刃這個詞的,必然是和邪神派瑞卡有關(guān)的人。聽名也像是那邊的宗教叫法。
思索了片刻,問楊丹妮:“真主之刃這個詞,有什么印象嗎?”
楊丹妮手抵著下嘴唇,思索一番回道:“大馬這邊有很多***教徒,這個詞好像他們教派的稱謂?!?p> 巫諾之點點頭,同意她的觀點,看來他小叔的詛咒,應(yīng)該就和派瑞卡有關(guān)了??膳扇鹂ㄒ呀?jīng)被驅(qū)逐了,再說即使沒驅(qū)逐,巫諾之也不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退一萬步來說,他小叔詛咒發(fā)作之時,派瑞卡應(yīng)該還在洛家莊玩靈魂大挪移呢,有能力跑到東南亞干這個來嗎?而且載體也不對啊,派瑞卡附身的載體是時之沙漏,和這個七寶匕首不挨著啊。
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放到一邊,抬起頭問楊丹妮第二個問題:“除了你小叔以外,你們楊家其他人詛咒發(fā)作時,你有消息線索嗎?”
楊丹妮顯然做了功課,畢竟是自己家的事,那肯定是十分上心,從挎包中掏出一個筆記本,翻了幾頁,說道:“除了我小叔楊智化以外,楊俊杰的爸爸楊藝遠(yuǎn)也曾經(jīng)鬧過,當(dāng)時事情聽說也很大條,楊俊杰的大伯特意躲到了永平的鄉(xiāng)下。再往上,只有文字記錄,也是一份家書上寫的,是我爺爺?shù)慕^筆,他說他小叔楊樂士曾經(jīng)帶著兩個兒子跑來找我太爺爺要寶貝,一言不合就動手。好在周圍鄰居多,他們才善罷甘休。我爺爺都沒敢和我們說這個事,也是我們后來整理爺爺?shù)倪z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我爺爺?shù)娜沼?。?p> 巫諾之在紙上畫了個簡略的族譜,遞個楊丹妮核實,楊丹妮接過來看了一遍,對巫諾之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心說這富二代花花公子,居然這么認(rèn)真?難道開始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嗎?
巫諾之久久沒得到楊丹妮的回復(fù),抬頭問道有問題?楊丹妮臉一紅,把紙還了回去,小聲說道:“沒有問題。我太爺爺就一個兒子,我爺爺兩個兒子,我小叔沒有成家,我爸爸就我一個女兒,我們家這邊沒錯。楊俊杰那邊好久不來往了,不知道他們家那邊啥情況,只知道楊俊杰的爺爺也是倆兒子,楊俊杰大伯無兒無女,楊俊杰的也是獨生子,但楊俊杰有沒有結(jié)婚生子,不清楚?!?p> 巫諾之沒注意到楊丹妮的感情變化,回到:“楊俊杰那邊不管他,我自由辦法對付他,看來白天我們交流的時候,這小子藏著掖著的,這個我去對付,你不用操心了。另外,發(fā)作是突然發(fā)作的話,大概時間有記錄嗎?”
楊丹妮愣了一下,翻了翻筆記,說道:“我小叔和楊俊杰的爸爸,竟然是同一時間發(fā)作的,時間是三年前。楊俊杰的爺爺發(fā)作時間要再早一點,至少二十多年以前了?!?p> 巫諾之點點頭,說道:“看來詛咒是一批批發(fā)作的,我估計除了你們楊家,應(yīng)該還有別的家族,也會受到詛咒,畢竟當(dāng)初跟著楊守方下船的人,也是不少。這些人你有線索嗎?”
楊丹妮面露難色:“大馬這邊一直動蕩,加上二戰(zhàn),打的七零八落的,我們楊家能生存下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哪顧的上別人?!?p> 巫諾之嘆了口氣:“也是?!彼麄兾准液吐寮?,當(dāng)年也是因為戰(zhàn)爭才打散的,可正是因為分散了,他才在后來見到了張野,有的時候這就是天意。隨后巫諾之稍微整理了下線索,問了最后一個問題:“楊守方當(dāng)年的航海日志,你有印象嗎?”
楊丹妮愣了一下,向巫諾之討要過那本楊氏家書,翻開了找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段,用馬來語嘰里咕嚕的說了起來,巫諾之眉頭一皺,再楊丹妮念到一半的時候,出聲打斷。楊丹妮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的說聲抱歉,又掃了兩眼,用漢語說道:“楊守方的航海日志,在他的口述中提到過,說那本書記錄了太多的秘密,要隨著楊守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p> 巫諾之啊了一聲,心說又要盜墓,還是在人家地盤上,真實世界里還不是幻境中,這要被人發(fā)現(xiàn),起碼三年起步啊。嘴里說道:“一塊埋了?”
楊丹妮也是一愣,不解的說道:“不啊,燒了。”
“我去。”巫諾之罵了一句,整個人癱到了沙發(fā)中,鼻子出著粗氣,無精打采。
楊丹妮看著巫諾之,心里有些小高興,總算讓這個人吃癟了,于是故作神秘,說道:“其實嘛,那本航海日志有一個副本,被燒掉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在后人整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
巫諾之聽到之后蹭的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用力過猛,浴衣的腰帶松開了,整個人又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了楊丹妮面前,尤其是那條巫少之傲,幾乎甩到了楊丹妮臉上。畢竟楊丹妮是坐在沙發(fā)里,巫諾之個又高腿又長,位置高度剛剛好。
楊丹妮啊一聲,人向后一仰,捂著臉。巫諾之也啊呀一聲,趕忙將浴袍系緊,手忙活著,嘴里不住地問道:“那本日志現(xiàn)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