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身子像是被點了穴,通了電,完全無法動彈。從唇開始,仿佛那嘴唇是電源,她渾身都通滿了電流,麻酥酥的感覺讓心跳都加快了。
自然而然的,葉煜深的吻越來越深,薛錦身子越來越向后仰,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移陣地到了床上。兩人之間仿佛心意相通,誰都沒有說話,誰都知道將要發(fā)生的事,薛錦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完全被俘虜。
地上是凌亂的衣衫,床上的兩人沉溺于火熱的世界,任由對方帶著自己浮沉。大腦混亂之間,薛錦聽到葉煜深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話時的喘息讓她耳朵麻木:“不要離開我。”
莫名,薛錦感覺自己的心在流淚,眼睛也快要流出來了,她緊緊抓住葉煜深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我答應(yīng)你?!?p> 聽到這句話,葉煜深的動作更加生猛,薛錦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沌,連什么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薛錦感覺身體快要散架,強迫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葉煜深放大的臉。真是難得,經(jīng)常一醒來她都看不到葉煜深的人影,他實在是忙從來不肯給自己放假。
看著他高挺的鼻梁,優(yōu)越的眉骨,中間那雙只要睜開就很深邃的眼眸,薛錦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最后是被看的人受不了了,聲音還有些剛醒來的沙?。骸澳銥槭裁纯傁矚g盯著我看?!?p> 薛錦驚訝地說:“呀,你什么時候醒的?!?p> “不知道。”葉煜深很老實地睜開眼,抱著她,“我醒來的時候,就感覺你在看著我?!?p> 薛錦笑著摸著葉煜深的臉:“看著你是因為你太帥了呀,怎么都讓人想看?!?p> 這是薛錦的甜蜜玩笑,沒想到葉煜深很認真地笑著說:“再說點,我想聽?!?p> “再說沒了?!?p> 薛錦扭頭,想要從他的懷里鉆出來,葉煜深不肯放過她:“你要干什么?”
“吃飯?!毖﹀\還在掙扎,“放開,我被你折騰地餓死了?!?p> 聽到她這么說,葉煜深放開了手臂笑了起來。薛錦以為他放過了自己,連忙要站起來,一只腳才踩到了地,她就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沒等她緩過神,整個人就被葉煜深打橫抱起來送到了浴室。
葉煜深把薛錦放到了浴缸里,自己蹲在一邊看著她:“能洗嗎,還是我和你一起?”
說著,他就要跨進來,薛錦笑著拍了一下葉煜深緊實的腹肌,大聲說道:“你快走開,誰要和你一起,你這個大塊頭別和我搶!”
想到這個浴缸自己躺著綽綽有余,葉煜深進來兩個人就又粘膩膩地貼在一起,薛錦就堅決不想要葉煜深進來。既然她這么反對,葉煜深也沒有辦法,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浴室。
看到葉煜深離開,薛錦慢悠悠地放水開始了舒服的沐浴。劃著水,薛錦想著這寬敞的浴缸,葉煜深進來就會很擁擠了吧,不得不說他的身材……哈,一想就夠讓人臉紅了。
洗好了澡收拾妥當,薛錦走到樓下吃早飯,在她化妝換衣服的時候,葉煜深已經(jīng)收拾好,現(xiàn)在正在餐桌前看著她。
葉煜深這么慢條斯理,薛錦坐下來問道:“今天公司不忙嗎?”
“嗯?”葉煜深仿佛很疑惑,然后想到兩個人確實很少一起吃早飯,“我現(xiàn)在覺得勞逸結(jié)合也是件好事,不刻意壓抑自己,這樣工作還會更有動力?!?p> “你真是的……”
薛錦絕對是說不過葉煜深的,她只能紅個臉低頭吃飯,葉煜深看著她笑她也管不著了。早餐時光就這么算是‘愉快’度過了,薛錦和葉煜深一起去上班,現(xiàn)在葉氏的人對他們一起出入上班都是習以為常的,薛錦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受到奇怪的矚目了。
才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薛錦看著眼前的頁面就愣住了,她點了進去,看著顯示器上的女人裝模作樣的樣子,嘴角勾起個笑容。
蘇妍也真夠心急的,是昨天的事情讓她怒火上頭了吧,一大早對記者來者不拒,現(xiàn)在報道已經(jīng)滿天飛了。報道里,蘇妍哭唧唧地表示自己不是故意這樣做的,說自己近幾年壓力太大,大腦會不聽使喚做出一些決定,檢查之后醫(yī)生說她可能患上了精神疾病。
看到這里薛錦對她有些服氣,為了能夠脫身,能夠繼續(xù)站在設(shè)計師的舞臺上,蘇妍不惜編出這種話來,連精神疾病她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安。精神疾病嚴重到會想要嫉妒別人,想要下毒殺了別人嗎?薛錦嗤笑,她不是精神有病,是心壞了吧。
報道上,蘇妍還掉了幾滴眼淚,十分誠懇的樣子說:“希望薛小姐能夠原諒我,理解我?,F(xiàn)在我一定會努力克制自己,配合醫(yī)生治療,之前我不說出來,是怕大家對我有歧視,雖然我知道我沒有怎么樣,我只是生病了而已……”
記者仿佛都有些動容,最后話題轉(zhuǎn)到了如何對待精神疾病患者的問題,這類群體需要大家的關(guān)心,不應(yīng)該歧視,還有每個人要調(diào)節(jié)好自己,不要患上疾病。
看到最后,薛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鬼,就這樣就讓蘇妍蒙混過關(guān)。但是這也許就是最后的結(jié)果了,她都承認自己有精神疾病了,誰還能追著她不放,不管是真的假的,既然她說出來了,薛錦就把她當作神經(jīng)病不和她一般計較了。
蘇妍如此執(zhí)著死撐著要和自己對立,薛錦反而起了一絲興趣,就陪她玩到她再也不想和自己對立為止。
另一邊,鄭慕棋端著咖啡在花店休息,她看著電腦上的報道,面無表情地合上了電腦。這家花店雖然很小,但是大大的落地窗,顯得布局很舒服,倒不顯得小了。透過落地窗,鄭慕棋能夠看到白氏的大樓,它那么高,即使離得遠也能一眼就看到,立在那里仿佛就像她心里的刺,藏得再深也能不舒服。
花店到了下班的時候,鄭慕棋收拾好了一切之后鎖上了門,站在門口她突然不想就這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