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ㄟ@是個過渡章,大家要不愛看就放著吧。)
那日那場變故,黎竤傷的很重,又新傷舊疾一起發(fā)作,只兩三個月,方才慢慢調(diào)養(yǎng)過來。
穆玥瑯每日去陪黎竤說說話,打打趣,黎竤也時不時同她講些江湖際遇,也教她兩手防身技巧。
穆玥瑯瞧她那索很是精致,向他問過,他卻破天荒的第一次拒絕回答。
穆玥瑯不悅,卻向陸璐打聽江湖中用索所為兵器的俠客,想來陸璐到底是武將人家的兒女,應(yīng)當(dāng)知曉一些。
卻不料陸璐思來想去只道出一人來,那人江湖人稱‘死了百了,很奇怪的名號,卻說是因為但凡遇見了他,只趕快死了才能一了百了。用的是一捆無生索,因為見了他用索的人都死了,因此到底長什么樣,也沒人見過。
穆玥瑯心想這‘死了百了’當(dāng)真是一個心理扭曲萬分變態(tài)的人,打過照面的人都死了,想來是其貌不揚,心里自卑,應(yīng)該不是家里那個;又說見過無生索的人都死了,自己見過,還活的好好的,想來他確實不是那個‘死了百了’。
于是心下略安。
但瞧他身手,又確實十分了不得,想來是江湖上另一個鮮為人知的用索的俠客。
等黎竤身子大好了,穆玥瑯也動起上學(xué)的心思來。聽說穆玥如穆玥可每日都在學(xué)里,像是收獲不小,也就更堅定了心思。
于是,三月初十這天,她穆玥瑯,開始上學(xué)啦!
穆玥瑯今日起來的很早,因為實在是興奮過了頭,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沒來這里之前,她是恨死了學(xué)校的。
奈何圖個新鮮,她來此處還沒上過學(xué),也就覺得稀奇起來。
于是問了挽冬,拿著穆玥瑯從前上學(xué)用的書,就興沖沖去了府學(xué)。
她自問去的很早,但去時已經(jīng)基本到齊了。
男女比例很懸殊,數(shù)下來應(yīng)該是一比五。她看著左邊總共擺著五副桌椅,又看著中間空著一個,想來就是她的座位了。
她喚挽冬上去擺好書本和筆墨紙硯,和兩個妹妹寒暄了兩句也就落了座。
前頭兩個女兒她大致也見過,游園時想來是說了兩句話的,但名字卻記不清了。
那兩個女孩卻下了座笑盈盈的將她圍起來:“你怎么這么些日子不曾來,數(shù)著都快半年了?!?p> 穆玥瑯見狀想到應(yīng)該是原來府學(xué)里交好過,也就放心答道:“原先大病了一場,雖年底就養(yǎng)好了。但到底傷了根基,因此身子總不爽快,到現(xiàn)在才養(yǎng)的快好了,就回了學(xué)里?!?p> 兩人又問了幾句家長里短,方才作罷。
穆玥瑯卻心里只想等先生上課,問了眾人問題,她好記下這兩個姐姐的姓名才好,也免得傷了情分。
這時走進(jìn)兩個錦袍玉冠的男子,長得能有七八分相似。只前一個,顯得內(nèi)斂穩(wěn)重,后一個,顯得張揚不羈些。
穆玥瑯瞧他們做派,知這就是那兩位“皇親”了,只跟著眾人一同見了禮,又坐下。
穆玥瑯忽想起那日臘八游園做了出頭鳥,如今見了兩人,莫名有些心虛。
待先生來了,見著穆玥瑯,也無半分言語。
他從前就不喜穆玥瑯,覺得是一個木訥過了頭的丫頭皮子,說的再不好聽些,這是一個蠢笨的丫頭。
今日進(jìn)來,覺得她似乎不一樣了,但也懶得深究。
“今日無他,只來辯一辯‘舍’與‘得’,兩刻鐘后,我且來看看你們有何心得?!?p> 說罷田老就捋著胡須坐下,不管些底下交頭接耳,自打起了小盹。
穆玥瑯看的新奇,想來為人師表也好這么懶散的嗎。
又見那邊的公子直辯的熱火朝天,這邊四個只面面相覷,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穆玥瑯有些納悶,只問:“我們不也辯一辯?”
只見前面坐著的那兩個一臉不解:“你不是向來最討厭的就是,舌戰(zhàn)玄談嗎?”
穆玥瑯見再藏也不是個辦法,索性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我大病之時,高燒了好一段時間。想來是燒壞了腦子。從前的事都記不得了,連家里人也識不得,想來兩位姐姐也不會怪罪我,我便交個底,我這蠢貨今日還記不起兩位姐姐?!?p> 見兩人目瞪口呆,讓她們消化了半晌,又道:“聽說醒來性情也變了很多,原來是個話少的,如今卻是個話簍子。只盼兩位姐姐莫要嫌棄?!?p> 兩人消化了許久才道了兩句:“不會不會?!?p> 一時間不知是該安慰她,讓她不要介懷忘了過去,還是該恭喜她越發(fā)健談伶俐。
幾人還欲再問,田老的隨身伺候卻敲了小鐘。
一時間安眾人靜下來,田老也懵懂驚醒。
田老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直到:“既已結(jié)束,我且來聽聽你們有何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