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蓬萊府
空無一人的牢房里泛著一股燒焦了的糊臭味道,被火勢熏黑了的鐵門微微隙開,長長的走道里透出一條一條的黑色鐵欄的影子,昏黃的光線凝聚在一方黑暗之中。
北宮越梟在寂靜的牢房里接到府主急令,隨昆侖府的人一同前往西京將逃出蓬萊府的鬼方捉拿歸案!
北宮越梟就奇了怪了,一個盜賊居然要勞煩他親自動手!這個盜賊是偷了帝京還是殺了貴胄?他嘴角輕笑,看著手中的府主急令,難道自己現(xiàn)在在北宮少梓府主眼里已經(jīng)沒用到只能抓抓小賊了嗎?他嘴中嘁的一聲,不覺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
昆侖府的人一見是北宮越梟,連忙上前請安,再三確認(rèn)身份后,才暗笑著接受。
“怎么?貴府對在下有什么不滿嗎?”北宮越梟眼中將昆侖府這些人的細微表情盡收,他言語冰冷,還保持著基本的禮貌,扯著嘴淺笑一問。
昆侖府的人連連擺了擺手,露出一副關(guān)心的神情來看著北宮越梟,解釋說道,“那個人面目可憎,兇狠狡猾,恐怕越梟大人也是抓不住的?!?p> 北宮越梟面上淡淡一笑,寬容大度,不把這話放在心上,心里卻一陣暗罵,“老子出來抓人的時候,昆侖府的府主還不是北宮緒寧呢!”
“是何方神圣???讓貴府這么焦頭爛額?!北睂m越梟壓制著一腔怒氣,牙間硬生生的擠出幾句客氣的話。
昆侖府的人看著北宮越梟,慢慢的把攜帶的鬼方的畫像展開,隨著畫像展開,北宮越梟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眼神越加陰寒。
昆侖府的人見狀,不知是何緣故,忙叫了他一聲。
北宮越梟突然伸手抓過畫像,臉色兇狠,大罵,“長成這個樣子,真是對不起老天爺!怪不得要作奸犯科!”
眾人呵呵一笑,長得好看的話哪還會出來作亂?
“是什么人!”北宮越梟眼底寒意彌漫,沉聲問道。
“這人叫鬼方,自稱是貴府縱火,逃出牢獄的犯人,前幾日出現(xiàn)在西京淮河,厄薛府,還燒毀了昆侖府邢堂犯人的一冊名單?!崩龈娜诉B忙解釋說道。
北宮越梟臉色一沉,原來就是這個該死的家伙縱火燒了牢獄,真是該好好感謝他呢,那個牢房的確是太臟了,燒了也好。
“可下達了通緝令?”北宮越梟卷起鬼方的畫像,收入手腕上的玲瓏鏈中。
他要布置一張大網(wǎng),把這條小魚抓回來,燉了!
“通緝令已下,可是。。。”昆侖府的人似乎不太好意思說下去了,北宮越梟嗯了一聲,側(cè)過頭看著昆侖府的人,王者霸氣側(cè)漏!
昆侖府的人無奈苦笑,攤手說道,“這個鬼方在西京大搖大擺,拋頭露面,絲毫不把昆侖府放在眼里!”
北宮越梟無語一笑,這個人不藏不躲,如此囂張?
“你們那么多人都沒抓住她?”北宮越梟難以置信。
昆侖府的人很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但還是無奈的點點頭,“一看見他的笑容,一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都軟了,哪還有力氣抓他,他就像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p> 北宮越梟忍不住嘲笑,噗嗤一聲大笑,“丑到可以把你們嚇到,也是這個人的本事。”
昆侖府的人訕訕,都埋頭回避。
“那他犯了什么事,我到時候好定她的罪?!北睂m越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偷,”昆侖府的人一口答,“偷看,偷聽,偷吃,偷睡?!?p> “偷睡?!”北宮越梟差點一口唾沫星子噴了出來,“這是采花賊啊?”
“不不不,”昆侖府的人連忙止道,聲音小了一些,“這鬼方專門挑世家大族的房梁睡覺。醒了就偷東西吃,沒錢了就偷銀子去花,你說誰愿意自家房梁上睡著個沒有人樣的東西啊?”
北宮越梟有些譜了,敢情是和貴族權(quán)勢剛上了?。】磥砝龈芾砦骶┮矝]有管理得怎么樣嘛。
“她去過的地方都有哪些?”北宮越梟又問。
昆侖府的人又遞上一冊名單,北宮越梟一看,不禁暗罵一聲,從昆侖府大院到田野鄉(xiāng)間,這個人只要有個地方就都能睡?。∧沁@家伙根本就不是針對權(quán)貴,就是隨心所欲!
“這他媽就是個瘋子吧,竟然比我還囂張,他就是長得太丑了,有心出來擾亂治安的吧!”北宮越梟心里暗罵。
“我們的人和她交手都有百次了,已經(jīng)快把西京都鬧翻了,每一次都只有眼睜睜看著她溜走的份!”昆侖府的人無奈苦笑說道。
北宮越梟起身,準(zhǔn)備動身,“去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