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玄昉還沒有察覺出鬼方的怒意,還欲多言,鬼方卻突然動(dòng)怒,一掌朝北宮玄昉劈去,北宮玄昉一個(gè)不防被生生震出客棧。
外面的人一見,連忙將北宮玄昉接住。鬼方這一掌倒不是要了北宮玄昉的性命,只是教訓(xùn)懲戒一番,故北宮玄昉除了受些痛以外,倒沒有其他什么的。
鬼方吊兒郎當(dāng)?shù)膹目蜅@锩孀吡顺鰜?,半是威脅半是玩笑,也笑嘻嘻的對一眾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若是迷途知返,給我認(rèn)個(gè)錯(cuò),我就回去了,要還是死不悔改,我就屠了你們一族!”
北宮玄昉嚇得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了,只見鬼方一躍,沒入林中。而西京客棧也突然被道道陣法鎖上。
這一眾人還是灰溜溜的悄悄離開。
日頭西沉,楚卿樓的老鴇急急忙忙的到昆侖府請北宮珈頤,北宮珈頤卻沒什么興趣。
昆侖府的后院里,北宮珈頤隨便翻閱一本地志,身邊跟著一個(gè)人攔著急得跳腳的老鴇。
“哎喲,大人吶,姑娘們練了一天的曲兒了,您包了場子怎么能不去呢?”老鴇哎呀呀的說個(gè)不停。
北宮珈頤并不搭理她,還是他身邊的一個(gè)叫黎泓檀的人與老鴇周旋。
“我們大人現(xiàn)在不想去了,沒什么好說的?!崩桡春鹊馈?p> 老鴇還是不肯罷休,“可是您錢都給了呀!我們的姑娘都念著您一天了!”
北宮珈頤一愣,難道北宮緒寧真的拿錢包場?
“什么時(shí)候給的錢?”北宮珈頤問道。
“今兒個(gè)早上??!”老鴇說道,“在城門口,你撒了一地的銀票呢!”
黎泓檀猶豫的看向北宮珈頤,北宮珈頤緊緊攥住手中的地志,原本以為看破了鬼方的幻術(shù),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既然如此,楚卿樓的曲兒照樣的唱,只要不接待客人就是了。”北宮珈頤說道。
老鴇面露難色,但是看北宮珈頤怒容,也知趣的退下。
待老鴇一退下,北宮珈頤將手中的地志一把扔出,好你個(gè)鬼方,你真的在挑戰(zhàn)我!
黎泓檀見了,也不敢上前詢問,只悄聲說了一句,“梔冷大人來了?!?p> 北宮珈頤回頭,夏梔冷就站在院門口,黎泓檀知趣的撿了書就退下,北宮珈頤也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看著夏梔冷走到自己身前,他覺得這仿佛是在做夢。
“你可還在怪我?”北宮珈頤先開口問道。
夏梔冷不說話,低頭沉默。北宮珈頤一把捏住夏梔冷的肩膀,夏梔冷嚇得身體一顫,抬頭看向北宮珈頤。
“殿下想干什么?”夏梔冷喝道。
北宮珈頤慢慢的松開手,自嘲似的一笑。
“待越梟回來你就會知道,為什么我要下令處死你的父親了!”北宮珈頤說道。
夏梔冷忽的想起三年前,她的父親修撰史書,發(fā)現(xiàn)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北宮珈頤知道后,不顧一切將夏父監(jiān)禁,一個(gè)月后,將其處死。
“為什么你不能親口告訴我?”夏梔冷逼問,“為什么當(dāng)初你一句解釋都沒有?”
北宮珈頤苦笑,“越梟回來,你就知道了?!?p> 不知道為什么,夏梔冷總覺得北宮珈頤才是暗中操縱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