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鷹鳥去了,夏侯潛峙才進(jìn)廳與燕時商量。
“殿下傳信,他已經(jīng)見到了北宮晟夫人,只是難為北宮府里高手太多,行動不便,吩咐我們小心提防?!毕暮顫撝耪f道,“北宮晟已經(jīng)控制了楚城,對北宮晟夫人算是軟禁了,還要你今夜去北宮府看看,北宮晟到底賣的什么藥,到時候再傳信與殿下,他好早做打算?!?p> “那也不會派只鷹來吧?你確定沒有遺漏什么重要的東西嗎?”燕時說道。
夏侯潛峙倒是真的忘了告訴他,“殿下要鷹群在祭祀之地尋一個孩子,代替北宮晟夫人腹中的孩子。”
要用祭祀的孩子代替?那天下豈不是要傳北宮晟夫人生下了一個死胎?
楚城北宮府
琉傾王藏身于蠡的房間,對外面的局勢全靠城中雀鳥傳來。
“啾啾啾”
琉傾王貼著窗戶,來來往往的雀鳥只敢停留一會兒,免得被北宮府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
“啪!”
房門突然打開,琉傾王縱身一躍,跳到房梁上,拔出腰間的刀來。
來人一身月白色侍衛(wèi)常服,胸前被濺上了好幾道道血水,看起來狼狽得很。
琉傾王見是昨夜到王府報信的蠡,便將短匕收起,一躍而下。
那人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琉傾王,直到轉(zhuǎn)身看見房間里還有個人,本能的抽出劍,差點刺了出去,還好最后將琉傾王認(rèn)了出來。
“琉傾王殿下?”蠡收起劍,半信半疑。
琉傾王沖他笑笑。
“您是如何進(jìn)府的?”蠡大驚。
琉傾王沒回答,走上前看了看蠡身上的血痕,還泛著熱。
“城里出事了?”琉傾王問道。
蠡點點頭,想起方才的事,還有些驚慌,“族里的人,殺了城主一家!”
什么!?
琉傾王臉色陡變,北宮一族竟然敢私自屠戮!
眼見琉傾王眼里驚詫一過,蠡也心里慌張。
“聽說,族長大人今早斬殺了城主,將城主首級帶去了帝京!”蠡悄聲說道。
琉傾王臉色沉重,北宮晟想干什么!斬殺城主,滅其一族,將其首級帶去帝京是要耍什么花樣?
蠡為琉傾王斟茶,請他坐下,琉傾王面上道謝,神色如常,內(nèi)里卻焦慮。
“你可知北宮一族是以什么為由斬殺楚城城主?”琉傾王問道。
“我回來時,只聽百姓在罵府主通敵叛國,他們自發(fā)將城主府里的人全部扔進(jìn)了火堆,族里的人差不多都回來了?!斌徽f道。
通敵叛國?楚城往南就是瀛洲,往北是帝京,帝京往北才是南蠻一族。瀛洲是北宮山將軍在駐守,楚城城主要想越過北島和東夷來往幾乎不可能。如果真要說楚城城主通敵叛國,那只能是和南蠻一族勾結(jié),左右夾擊,使帝京困陷。
北宮晟既然敢如此膽大先斬后奏,還要將楚城城主的首級帶去帝京,那想必是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也只有這個借口會讓鬼方皇帝恕他北宮一族斬殺城主之罪!
可是北宮一族怎么會突然斬殺城主呢?
琉傾王淺淺皺眉。
“啪啪啪!”
門外有人!
蠡嚇得整個身子,激靈一下,琉傾王卻不慌不忙讓他去開門。
蠡慢慢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一條縫,見是流云,一下子吐出一口氣來。
流云見門露出一條縫來,當(dāng)即一角踹去,蠡差點倒身,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