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呼沖卯足了勁,并借著左腳向前邁步的沖勁,猛收右腳狠狠地發(fā)力,只聽啪的一聲響,黑土的右后背上重重地挨了一腳,身體向下趴了下去。
人們都以為黑土肯定會趴在地上了,可是就在他的上身接近臺面是,他突然伸出右手支撐在了臺面上,形成了兩手和兩腳撐地的狀態(tài),就像在做俯臥撐身體下壓時的動作一樣。
掌聲熱烈地響了起來。人們既是為呼沖的蹬腳鼓掌,也是為黑土的靈活鼓掌,因為這一蹬一撐太精彩了。
嘿!這個家伙還真是本事不小,連著兩蹬都沒有把他蹬倒在地,只是讓他靠著手腳的力量在地上轉了多半圈,而身體卻絲毫沒有著地??磥硭牧α俊⒎磻挽`活性都是很不錯的。
好!那就再看看這一腳。
就在掌聲剛剛想起的時候,呼沖蹲著往前墊了一小步,蹬出去的右腳又抬了起來,然后從上往下猛地一砸。就聽黑土一聲呼喊:“啊——”呼沖的右小腿砸在了黑土的后背上。只見黑土彎曲的兩臂晃了兩下,然后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松軟下來,整個身體趴在了地板上。
剛剛弱下來的掌聲又猛烈起來,呼喊聲夾雜在其中,不知道是誰還高喊了兩聲“呼沖”。
按照擂臺賽的規(guī)則,倒地為輸,黑土終于輸了!
這場比賽雙方的實力還是懸殊的,呼沖一直在追著打,一招接著一招,沒給黑土絲毫喘息的機會。而黑土一直處于防守狀態(tài),接連不斷地進行抵擋,最后終于技不如人被打倒在地。
盡管如此,這場比賽還是很精彩的。不僅是呼沖的進攻很精彩,就是黑土的防守也很精彩,就像是事前安排好的一樣,很有點表演的味道。而實際上,他們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誰都不認識誰,根本就沒有安排表演的可能。
這一場比賽,呼沖只用了兩只腳,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用到。先是來了一個高位的踢彈蹬,蹬了黑土腹部一腳。接著就是一個低位的一掃兩蹬一砸,一共用了七個腿部的動作,便將黑土打倒在地。這也就是遇上了靈活的黑土,才用了七個動作,要是一般人在第三個動作就會被蹬倒了。
所以說黑土還是很不簡單的,盡管他和呼沖還差著行市呢!可是他愣是挺過了蹬、掃、蹬、蹬四個動作,最后沒有挺過呼沖的一砸,從而很不幸地結束了攻擂,成為呼沖手下第一個失敗的攻擂者。
黑土輸?shù)眯姆诜T诤秃魶_剛一交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眼前的守擂者是個很不一般的高手。他覺得呼沖的踢腿在沒有落招的情況下就能迅速改變?yōu)閺椡?,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而那個彈腿更是很少有人會的。
整個比賽打下來,黑土覺得自己和呼沖相比真是差得太遠了,就這七招里頭,自己有四招都是不會的。一個是彈腿,兩個蹲式蹬腿,一個蹲式砸腿,不但不會而且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就這個水平還想攻擂成功,那不是白日做夢嗎!
黑土感到了一絲慚愧。上臺前他想過,就算自己技不如人拿不下這場比賽,怎么著也能拖長點時間吧!怎么著也能讓對手喘喘粗氣吧!可是就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沒有完成。在來之前,他是跟葉遠山打了保票的,最低水平也要給他拖個七八分鐘,使對手多消耗點體力。而實際上的比賽可能連一分鐘都沒超過,自己就敗下陣來。這真是沒法交代呀!
黑土從臺面上站起來的時候,特意瞟了一眼葉遠山,那鐵青的臉色上沒有一點笑容,有的只是嚴肅。他知道,由于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將會給后邊的兩個攻擂人帶來巨大的壓力。沒辦法,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至于結果會怎么樣和自己沒什么關系啦!
葉遠山拉住黑土和呼沖的手走到了臺子前邊,高喊了一聲“呼沖勝”并舉起了他的手。
觀眾們又開始鼓掌,向呼沖表達著敬意。
站在觀眾后排的霍經(jīng)理和齊賀使勁地拍著巴掌。齊賀問祁總:“您覺得呼沖打得怎么樣?”
“這個小伙子還真是有兩下子,你別看他個高,可是靈活性還非常好?!逼羁偪滟澲f,“你們都說黑土很靈活,我看呼沖比他還要靈活,他的那幾個動作還是很有難度的?!?p> 霍經(jīng)理接過了話茬并順著祁總的話說:“還真是這樣的!呼沖的靈活性比黑土要強得多。黑土只是靈活地躲閃,被打了以后順勢做了一些防摔的動作,而呼沖是根據(jù)對手的姿態(tài)來選擇相應的攻打招數(shù),所以呼沖的靈活性表現(xiàn)得更強?!彼宰魍nD又找補了一句,“只不過呼沖是勝者,我們就沒有關注他的靈活性,而是更多地關注他的功夫了?!?p> 白吉蘭跟著說:“是,是,我就覺得黑土怎么那么靈活,挨了好幾下打也倒不了,實際上回過頭來一看,呼沖真是更靈活!”
祁總轉移了話題:“你們看到?jīng)]有,這一次呼沖只用了腳法,而沒有用其他的方法,而且只做了七個動作就擊敗了對手。這說明他的腳法很有功夫。人們都說是南拳北腿,看來他的北腿還真是有兩下子,而且像是一個高手?!?p> 齊賀笑呵呵地說:“祁總看得真夠仔細的,一共幾個動作都看出來了,真是一個行家呀!”然后歪頭看著祁總,“我就不行,只知道看熱鬧,記不清那些動作。只能記住最后那一下決勝的動作,因為那個動作給人的印象比較深刻?!?p> “你怎么能和祁總比呢!”霍經(jīng)理拍了齊賀的肩膀一下,“祁總見得多了,你才看過幾場擂臺賽?這就叫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你就是那個看熱鬧的。”說完了呵呵地笑起來。
“還真是!”齊賀也不反駁,接著說,“我今天是第二次看擂臺賽,上周五是第一次,還真不會看門道?!闭f完又看了祁總一眼,覺得自己的話還是招人聽的。
祁總微笑著說:“要想看出門道來也不是那么容易,那得是內(nèi)行,外行肯定是不行的。小賀在人事管理上是內(nèi)行,在武術上就是外行。外行就外行吧!沒人笑話你,因為你不是干這個的!”
幾個人聽了哈哈地笑起來。